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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糾正著說。“你騙我有什么意思?”張勛垂下眼皮,問,“他是你重要的人嗎?”管天任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答,額邊冷汗都流了下來。他的雙手在背后被綁住,綁得很緊,掙脫不開。管天任猶豫一下,轉(zhuǎn)頭看季劫。他不敢看季劫的眼睛,只能看他的小腿。管天任覺得那傷還是傷在自己身上比較好。張勛用刀子對著管天任,大喝一聲:“我他媽在問你話!”空蕩蕩的廢樓里四處回蕩著張勛的聲音,樓上的鼾聲都停了一會(huì)兒。管天任背后全是冷汗,他說:“對?!?/br>這是個(gè)模棱兩可的回答。不知回答的是‘我再問你話’這個(gè)問題,還是‘季劫是管天任重要的人’這個(gè)問題。張勛一瞬間有些失神,說:“小文也是我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br>張勛從小圓凳子上站起來,用力踹了管天任一腳,只聽‘彭’的一聲,管天任倒在地上,發(fā)出好像跳水一樣的巨大聲音。“都是因?yàn)槟?!要不是你小遠(yuǎn)就不會(huì)被他們帶走!管天任!你這個(gè)偽君子,臭xx,我xxx……”張勛像是被惹怒的野獸,他罵了一連串的臟話,直罵的臉上通紅,手指顫抖。由于張勛突然發(fā)難,季劫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管天任躺到地上,季劫才猛地從地上彈坐,大喊一聲啊。小李瑟瑟發(fā)抖,躡手躡腳走上去把管天任的雙腳綁住。那一腳踹在管天任的腹部,管天任疼得臉都白了,他皺著眉看季劫,用嘴型跟季劫比劃著什么,可季劫還沒看懂,管天任就被張勛拽著領(lǐng)子扯起來。他說:“要不是你這個(gè)混蛋!我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張勛怒吼著把管天任往地上摔,管天任任由他發(fā)泄,等他平靜一點(diǎn),才說:“咳……”“……”“張勛。這件事你沖我來,可不可以把季劫放走?你也知道,我沒兒沒女,就把他當(dāng)成我弟弟。我家里還有父母要養(yǎng)……”“滾蛋?!睆垊资种割澏兜攸c(diǎn)燃一根煙,“你父母是人,你弟弟是人,我弟弟就不是人了嗎?我還偏不放他走,留他在這里,讓你慢慢看他死。”管天任臉一下子白了。他說‘不’,但聲音微弱,幾乎聽不見。張勛看管天任終于撕破偽裝的面具,很是得意,他痛快地笑了,說:“管律師,管檢察官,你公正,你公平的很,你不是厲害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幅模樣?”張勛走上前,用力踩管天任垂在地上的手指。只見管天任身體抖了一下,但是沒發(fā)出聲音。聽不到管天任示弱的聲音,張勛極為憤怒。季劫猛地從地上彈起,朝管天任那邊沖去。但小李哆哆嗦嗦地?cái)r住季劫,季劫朝張勛吼,因?yàn)樘?dòng),吼的是什么季劫都忘了。只聽得清脆的骨骼聲,張勛抬起腳,管天任被綁住的手形狀有些扭曲,好像斷了。季劫知道光靠人踩往往不至于骨折,可那時(shí)整個(gè)人都控制不住,季劫覺得心臟極痛,耳邊都是血液鼓動(dòng)的聲音,可下一秒張勛竟然朝季劫這邊走了過來。張勛道:“你倒是夠硬。我不打你,也能有辦法治你?!?/br>管天任睜大眼睛,怒吼著:“你敢?!張勛?!”張勛朝季劫這邊走過來,唇邊掛著痛快的笑,還沒碰到季劫,管天任就爬到張勛腳邊,大喊:“你別碰他!你別碰他!你想聽我喊嗎?我喊!張勛!!”張勛蹲下來,用刀比這管天任,還沒說什么,就看刀疤臉走下來,跟張勛低聲耳語。張勛對刀疤臉說:“那你幫我看著他們倆。別讓他們說話。我先走了。”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diǎn)四十五。剛剛情緒太過激動(dòng),季劫很是疲憊,他還在發(fā)熱,閉上眼睛養(yǎng)精蓄銳。他沒有看管天任。他討厭管天任這樣,傻。可剛剛聽張勛的話,好像是不弄死季劫不罷休。季劫有時(shí)候很害怕自己的小性子。他害怕自己為了鬧別扭死之前都不跟管天任說上一句實(shí)話。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點(diǎn)鐘時(shí),刀疤臉?biāo)耍曊鹛?,樓房好像都因?yàn)樗镊暥澏?。小李躺在年輕女性躺在的鋼絲床上,被鼾聲吵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季劫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見管天任以一種極小幅度的距離朝自己這邊蠕動(dòng)。季劫沉默了一下,也往管天任那邊挪。他對管天任說:“你被綁的緊嗎?”“嗯?!惫芴烊斡脷庖艋卮穑瑤缀醣坏栋棠樀镊暽w住,他緩慢而清晰地說,“逃不了……底下還有人……”季劫皺眉,問:“這到底怎么回事?”管天任笑了,他并不回答這個(gè)問題,只用那種堅(jiān)定的聲音,小心地跟季劫說:“季劫,你不是想聽我說那七年我為什么走嗎?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原諒我。”季劫屏住呼吸,連右腿的疼痛都忘了。管天任溫柔地看著季劫,眼睛里很是濕潤,他說:“有個(gè)人,他以前做過錯(cuò)事,一直不敢告訴你??伤略俨桓嬖V你就沒有機(jī)會(huì)了。季劫,你知道么,那個(gè)人高考失利,沒讀大學(xué),心里很難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他跟著一位律師四處實(shí)習(xí),可年齡那么小的律師根本接不到案子?!?/br>“……”“公檢法,律師,聽起來好像是一起的。但實(shí)際上律師被公、檢、法排斥在外,律師一直是被排擠的,他要看看守所人的臉色,法官的臉色,如果沒有人脈,他寸步難行。”“于是他就去考公務(wù)員,他當(dāng)了兩年的檢察官。他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最討厭檢察官,可還是去當(dāng)了。他太渴望成功,渴望過不看人臉色的生活?!?/br>管天任這樣說著,直直看季劫的眼睛。季劫皺眉,沒有說話。管天任繼續(xù)道:“他工作比較順利,卻不敢去找自己喜歡的人。他太怕看見那人鄙夷嫌棄的眼神了,寧愿不看。兩年后轉(zhuǎn)行當(dāng)律師,但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順風(fēng)順?biāo)?。他吃了很多苦。?/br>管天任一句話帶過,沒有跟季劫說,最開始的兩年管天任每個(gè)月只賺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