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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心思在其他事情上。”“我早餐多做一份,留到中午吃就行了,不花心思?!?/br>苑成蹊說完,陸嚴不說話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苑成蹊不怕,只是笑笑地回望著。片刻,陸嚴輕聲“呵”了聲,低頭不理他了。苑成蹊:“……”這是……生氣了?“陸嚴?”陸嚴打字。“嚴哥?”陸嚴繼續(xù)打字。“嚴嚴?”陸嚴動作一滯,但又繼續(xù)打字。“嚴嚴,舅舅喊你呢?!?/br>“……”陸嚴終于抬起頭來,沒好氣道:“舅舅時間挺多的,不用學(xué)習(xí)了?”苑成蹊看他終于肯理人了,忙給了他一個笑臉,又道:“說完馬上學(xué)?!?/br>陸嚴冷冷地看著他,他繼續(xù)道:“我是真的不想麻煩你,你工作這么忙,每天中午跑來跑去的,就是為了給我?guī)э垼粍澦懔?。?dāng)初我說是來照顧你的,結(jié)果反過來變成你照顧我,這樣我心里真的過意不去?!?/br>他說話時神情誠懇,心想說到這里陸嚴應(yīng)該能明白他的意思了。然而陸嚴聽完,只是看著他,輕聲說了句:“和我計算得這么清楚干什么?還差這幾天嗎?等你考完再說吧?!?/br>“我……好吧,謝謝你。”說到這里苑成蹊也只能點頭了。的確,剩不到一個月就考試了,欠陸嚴的之后再還回來就是了。不過苑成蹊終究低估了陸嚴的細心,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多,苑成蹊接到了陸嚴發(fā)來的信息。“樓上住了朋友,你待會直接上樓吃飯?!焙竺姘l(fā)了一串地址,還有一個[豹斃.jpg]苑成蹊依稀記得陸嚴說過,他之所以會在這里買房,是因為有個住在這里的朋友推薦的,現(xiàn)在說的樓上應(yīng)該就是指那位朋友了。中午一到,苑成蹊搭著電梯往上了幾層,來到了陸嚴給他發(fā)的地址。按了門鈴后,開門的是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啊,您好?!蹦贻p人看起來有些內(nèi)向,看到苑成蹊來了后輕輕點了頭,開門讓他進去。“您好,打擾了?!痹烦甚枰渤c頭。進了年輕人的家,苑成蹊發(fā)現(xiàn)那屋子布置的很溫馨,一看就知道這家里有小孩,還是個小女孩。年輕人領(lǐng)著苑成蹊到飯桌去,飯桌上已經(jīng)擺了四菜一湯了,飯菜都還冒著熱氣。“很抱歉還讓你特地來一趟?!蹦贻p人一臉不好意思。“抱歉的是我,突然來蹭飯?!痹烦甚枰裁Φ?。那年輕人性格內(nèi)向,幸好苑成蹊愛聊天,邊吃邊聊也說了不少。這人名叫周以白,是個畫家。周以白雖然看起來年輕,但也二十七了,和陸嚴同年。他和女兒以及哥哥住在這里,他哥哥是陸嚴的朋友。平常中午時他會給哥哥帶飯,自己順便吃。但這兩個星期他哥出差,他不必再帶午飯給他哥,他哥知道他的性格肯定會把這餐給忽略了,因此便想找個人陪他吃。而這事被陸嚴知道后,便直接讓苑成蹊來蹭飯了。周以白做飯的手藝好,雖然他性格內(nèi)向了一些,但聊開后便知道是個好相處的人,苑成蹊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不必麻煩陸嚴,又似乎幫了別人一個忙,苑成蹊這飯吃得心安理得了不少。之后幾天,苑成蹊都準時上樓蹭飯,和周以白也越來越熟。“你和陸嚴感情很好啊?!敝芤园茁犜烦甚枥显谡f自己和陸嚴拌嘴的事,覺得好玩。“還不錯,以前我也沒想過能和他發(fā)展成這樣。”“你們認識多久了?”“半年多吧?!?/br>“才半年多?我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br>“我也覺得和他認識很久似的?!?/br>苑成蹊說完突然覺得這話哪里不對,仔細一想,瞬間紅了臉,搖手道:“我們沒在一起,我們就是朋友而已!”周以白瞬間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也紅了臉:“對不起!我弄錯了!對不起!”兩人尷尬了好一會,最后苑成蹊又耐不住好奇,小聲問道:“你怎么會……會這么想?”“我……”周以白尷尬得不行,覺得自己的尬聊毛病又出現(xiàn)了,“因為你們住在一起,感情又好,就和我哥和我一樣……”聽到這里,苑成蹊這下終于明白了,原來周以白說的哥哥不是親哥哥,而是他愛人。那天回到家后,苑成蹊忍不住又想了想自己和陸嚴的事。以前他光顧著賺錢養(yǎng)家,對感情這事從沒想過,更別說去想男人之間的感情。但自從苑曉陽和陸朗在一起后,看著他最親密的親人和另一個少年在一起,他才突然意識到,是了,男人也是能在一起的。也就是說,他和陸嚴也是有可能的。那天陸嚴回到家時,苑成蹊看著陸嚴總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然而想著想著,卻又覺得陸嚴對他這么好,他卻用這種奇怪的心思去想陸嚴,似是不太好,便也不再多想,只是專心學(xué)習(xí)。十二點,陸嚴抬頭看坐在自己對面的苑成蹊。苑成蹊一學(xué)習(xí)起來便會廢寢忘食,晚上總要趕了又趕才肯上床睡覺。“幾點了,你該睡了吧?”陸嚴喊了他一聲,但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還是低頭做著題。剩下兩個星期就高考了,陸嚴知道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了。陸嚴起身去洗澡,心想再讓他學(xué)一會,等自己洗完澡就要趕他上床了??记半m然學(xué)習(xí)重要,但也不能亂了作息。專心學(xué)習(xí)起來總是特別耗費精力,苑成蹊學(xué)了一天,體力確實也不太夠了。陸嚴離開沒多久,他便開始昏昏沉沉,又寫了幾題,不知不覺地便趴在桌上打起盹來。他打著盹,還沒完全睡去,腦子里一邊還在想著自己剛才做的題,一邊想著今天就睡在書房里算了,實在沒力氣走回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輕輕將他抱起。那人身上有著剛洗完澡后淡淡的香味,他被那人穩(wěn)穩(wěn)地抱著,聞著那香味,感受著那人的體溫,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從來沒有誰能讓他依靠,也沒有誰給過他安全感,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么安心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么,即使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他仍感覺得到,這人正是陸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