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言,臉色卻沉了下來,目光不善得看了一眼玉璣,沉聲道:“有些畜生,你待他好,他卻未必領(lǐng)情,當(dāng)心被反咬一口。”黎夙撇了撇嘴,顯然十分不滿男人的說辭,道:“我待玉璣好,玉璣當(dāng)然會待我好?!?/br>男人臉色更為難看,厲聲道:“還要說你多少次才行!妖獸本無人性,在它們眼里只有掠奪與臣服!”黎夙抱住玉璣的腿,將那張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輕容顏埋入巨犬的皮毛之中,低聲狡辯:“玉璣不一樣的……”“你!”男人正要發(fā)怒,黎夙捧出了幾顆小巧水靈的果子,笑瞇瞇得捧到了男人面前,道:“師兄~樓華師兄~你最愛吃這種果子了,黎夙好不容易給你采來了這么多?!?/br>眼前的果子色澤鮮紅瑩潤,男人嘴唇蠕動了下,看著那張和師傅極為相似的面容,終是嘆了口氣,道:“師傅有事尋我們,快些回去吧?!?/br>“嗯!”黎夙點了點頭,將一顆果子塞進(jìn)嘴里,道:“真甜!”輔一聽到“樓華”二字,不凡便瞪大了眼睛,連忙仔仔細(xì)細(xì)將男人上上下下掃視了個遍。眼前的男人穿了一身水藍(lán)色長袍,板板整整,不帶一絲褶皺,梳著發(fā)髻,只用一根與袍子同色的發(fā)帶束了起來。高鼻寬額,面目剛正嚴(yán)肅,眉頭緊皺,整個人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不凡不禁默默搖頭,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樣啊。雖是道聽途說,但是他印象里的樓華真人應(yīng)當(dāng)是仙風(fēng)道骨,談笑自若的模樣才是,怎么一副憤青的樣子。好似誰都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見幾人都看不見自己的蹤影,不凡大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一直沉默著的巨犬突然動了動身子,扭過頭,黑漆漆的眼睛向著不凡的方向望了過來,不凡一緊張,立刻停住了步子,愣愣得看向巨犬。一人一犬對視良久,巨犬才將頭轉(zhuǎn)了過去。不凡連忙跟上,可眼前的景象頓時化了開來,像是一攤墨水一樣,逐漸失去蹤跡。周圍昏暗,不知從哪里滲透進(jìn)來的光,略微提供了一點明亮。不凡向四周摸了摸,入手處是冰涼而又凹凸不平的墻壁,他沿著墻壁向深處走去,漸漸有了人聲。“玉璣,你說,師傅會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我不是有意要打翻師傅的丹爐的?!?/br>“師兄也不給我求個情,每次看見師傅,師兄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br>“哎,人們都說柒微君寬容謙和,可是,我卻知道,師傅他就會罰人面壁思過!”不凡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情景,甚至嘗試點起火符來照明,可是看不清的地方仍舊是一片昏黑,哪怕他周圍用火焰照得如同白晝,前方傳來聲音的地方只能看見一雙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我去,這場景真是太驚悚了。不凡咽了口口水,那邊聲音漸小,最后消失不見。“玉璣,你為了救我受了傷,還愿意陪我關(guān)禁閉,都是我不好,下次我再也不調(diào)皮了。”聲音又響了起來,少年嗓音嘶啞,語氣卻穩(wěn)重了許多。“玉璣,你真好,每次闖了禍你都陪我……只有你陪著我了……我知道師兄的心思,可是我不能這么下去,那畢竟不是他真的想要的,而我,我……那天夜里化出來的人,是你吧?”……沉默與低語不斷交替,不凡沉下心來聽著每一段自白,少年的語氣都有所變化,自白發(fā)生的背景都有所不用,這證明,這段故事在隨著時間推移。“玉璣,師傅要我們下山歷練,他要閉關(guān)闖劫了。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被關(guān)禁閉了,嘿嘿……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你,不會讓師兄把你趕走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要是師兄不帶我們一起走,我們就天涯海角,闖個痛快!”空間又扭曲起來,一種沒有任何節(jié)奏,卻低沉得像是悶雷的音調(diào)響起,不凡頭痛欲裂,待一切平靜下來,再睜開眼后,不凡怔怔得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九華的清華大殿之前。眼前的大殿極為寒酸,沒有白玉石階,只是一個簡單的殿堂。邁入大殿之中,仍舊是那個大鼎,曾經(jīng)就在這個大鼎旁邊,清波道長給與了他們幾人肯定與贊美。而此時此刻,這個大鼎旁邊站著一個青衫青年,衣著優(yōu)雅精致,挺直著脊梁,風(fēng)姿翩翩。男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容,緊皺的眉頭讓不凡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是樓華祖師爺。一連串的感嘆聲與贊美聲響起,一襲青綠色長袍的青年跨入殿內(nèi),笑道:“師兄,恭喜!”不凡眼睜睜得看著黎夙在自己面前走過,他飄揚的長發(fā)甚至掃過了自己的鼻尖,而黎夙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怎么他感覺黎夙長得與之前不太一樣了,似乎眉眼間少了幾分清淡,多了幾分的妖嬈呢?邁著愉悅的步伐,走向玉璣,極為滿意得看著大殿內(nèi)的布置,黎夙開心得望向樓華道:“師兄,多謝收留?!?/br>他的身后依然跟著那頭黑毛巨犬,一雙眼睛漆黑如夜,無波無瀾。樓華冷了臉,對他身后的巨犬視而不見,冷然道:“既已求我收留,便要為此門此派著想?!?/br>似是習(xí)慣了樓華的冷漠,黎夙渾不在意得嬉笑著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得問道:“既然建了門派,我們叫什么呢?”樓華抿了抿唇,板著的面孔露出了一絲柔軟,“九華?!?/br>“九華?”“嗯,九華?!?/br>樓華甩袖離開,唯留黎夙一人站于大殿中央,垂首沉思,半晌,黎夙跨出大殿,望著大殿門頂高懸的白玉石,化掌為指,濃郁的真氣匯聚于指尖,黎夙憑空龍飛鳳舞得寫起字來。見張揚不羈的“九華”二字刻于空白的石面之上,黎夙苦惱得道:“師傅在九轉(zhuǎn)天雷之下飛升成仙,起名九華么……樓華師兄,你這條路真不好走啊,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成仙的?!彼嗣约旱哪?,帶著歉意道:“也不怪我不夠意思,擅自用真氣動用了這張臉,真的是我做不到,我永遠(yuǎn)也成不了師傅?!?/br>聽到這里,不凡一怔。當(dāng)年受了九轉(zhuǎn)天雷之劫,飛升成仙的竟然是柒微真人?摸了摸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不凡仰頭看著那凌亂潦草的“九華”二字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