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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又為了復(fù)仇而活,滿腦子都是過去的事,西陵門再次在他的手下振興,卻沒了前世那心潮澎湃的感覺。微醺之時,秦?zé)ㄖ鋈幌氲剑约核坪跻呀?jīng)太久太久、沒有將精力放在最重要的西陵門上面了。門眾愛戴他、敬仰他,將他奉為西陵門的救星,是與老門主完全不同的、能夠帶領(lǐng)西陵門重現(xiàn)昔日輝煌的人。放眼望去,他卻覺得一切宏圖霸業(yè)都變得遙遠而陌生了,仿佛那些豪言壯志都停留在了上輩子,隨著他的輕信一同死去。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會如何?也許會變成第二個老門主,整日不是盛怒就是疑心病重,執(zhí)著于私情私欲,讓西陵門淪為自己不擇手段的工具,讓心腹門眾們相繼失望,沒了往日,只能用不留情面的暴行一日日鎮(zhèn)壓著所有人……執(zhí)迷不悟,死不悔改,忘卻初心。如今的自己……當真對得起這些人的擁戴和信任嗎?秦?zé)ㄖ鄣谆謴?fù)清明,酒一下子就醒了,一想到自己會變成老門主那個不人不鬼的偏執(zhí)模樣,便覺得一陣后怕,涼意自內(nèi)里竄上心頭。他放下酒杯,不聲不響地站起身來,便要離席。一起身,正好對上一雙笑眼,沈明淵捏著酒杯正靠在樹旁,偏頭瞧著他。秦?zé)ㄖo還在暢飲的幾人放了一天的假,讓他們繼續(xù)開心一陣,獨自朝著院外踱步而去。“秦門主,”沈明淵跟了上去,勾住人小指拉了拉,“別忘了晚上的約定呀,我在執(zhí)法堂的頂層高臺那里等你。”秦?zé)ㄖ厥?,捏了捏那柔軟的手心,“好,我忙完了就過去?!?/br>“生辰祝愿,”沈明淵湊上前去,指尖在人眉心輕點,“長命百歲,無災(zāi)無難?!?/br>秦?zé)ㄖ_步一頓,“這是什么?”沈明淵笑嘻嘻地走了,“玄學(xué)?!?/br>在大部分情況下,沈二少的體質(zhì)都決定了無論說什么,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俗稱烏鴉嘴。然而相對的,還有一個隱藏設(shè)定,那就是在長時間未使用烏鴉嘴buff的情況下,有一定幾率能讓好事也應(yīng)驗。幾率很小,也很玄乎,但聊勝于無。沈明淵一點也不希望今夜的事出現(xiàn)任何差錯。執(zhí)法堂是西陵門最高的一棟建筑,最是適合看夜景。同時也是戾氣最重的一處地方,放在以往,不會有人將其和談情說愛聯(lián)系到一起。沈明淵于晚飯過后便開始等在那高高的露臺上,手里捧著一小壺酒,以及剛剛從乾坤袋中拿出的洞天鏡。若是今夜過后,秦?zé)ㄖ畬λ傩臒o芥蒂,能夠放下以往成見,他不介意將手中的洞天鏡給人瞧上一瞧。有了洞天鏡,賀洵的深沉歹意便無所遁形,秦?zé)ㄖ簿湍軌蛄私獾秸嫦?,明白聶辛也只是被當作棋子利用了?/br>對手是賀洵,秦?zé)ㄖ鎸Φ谋悴辉偈菐兹碎g的仇恨,而是兩大勢力間的抗衡和對立。沈明淵看進洞天鏡中,畫面幾度變幻,沒過多久,卻有了意外的收獲。聶辛與賀洵那邊已經(jīng)就位,陷阱已經(jīng)布好,只等秦?zé)ㄖ荒_踏入。沈宅之中,已經(jīng)瞧不見沈和光臥床的身影,幾個忠心的老仆也一同不見身影。沈明淵朝著兩三天前翻看,發(fā)覺沈和光不但傷勢初愈,還成了沈家的家主,不久前帶著一批人離開了沈宅。這是……篡位了嗎?沈明淵意外地瞪大眼睛,愣是沒從沈父沈母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二老還正值壯年,怎么會急著將家主之位讓給身體尚未好起來的大哥?可惜了洞天鏡能窺見的內(nèi)容有限,無法再深究下去。不過,沒事就好。沈明淵松了口氣,轉(zhuǎn)而瞧向秦門主的房中,想看看人到底打算什么時候來赴約,還是不打算來了。沒想到,正好瞧見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秦?zé)ㄖ?/br>一個是真正的秦?zé)ㄖ救?,一個是利用珍貴法器幻化而出的假象。秦?zé)ㄖ畷鹨尚模都由髦?,沈明淵并不覺得意外,反正他原本安排這一出,就不是真的為了奪去秦?zé)ㄖ男悦敲礌縼砀凹s的是真身、還是假象,都不會有太大差別。只是,這么個假象,也不知能不能讓秦?zé)ㄖ娴那埔姲倌觌y遇的這一番奇景。沈明淵看著那身影以假亂真地朝這邊走來,提前收起了洞天鏡,依靠在木質(zhì)欄桿邊安靜等待。不久后,‘秦?zé)ㄖ霈F(xiàn)在了執(zhí)法堂下,足下御刀,直接翻身到了高臺之上。仔細看去的話,破綻其實很多,首先那刀也是幻象,人站在亮出,身后卻沒有影子,隨風(fēng)搖擺的衣衫若是碰到欄桿、墻壁,便會直接穿過去。像是個游戲場景里的劣質(zhì)模型。沈明淵沒有戳穿他,實際上,若非提前從洞天鏡中瞧見了真相,他也不會這么快就瞧出破綻,畢竟已經(jīng)入夜,人的視力沒那么好。想必,遙遙盯著此處的聶辛,以及躲在暗處的賀洵,定會比他更加難以察覺真相。距離太遠,只要他一直不動聲色,那兩人便真的會看錯。沈明淵為人倒了杯酒,想要共飲,‘秦?zé)ㄖ皇腔孟螅貌黄鹁票?,找了白天里喝太多的借口婉拒?/br>聲音倒是可以傳播,和真人就站在旁邊說話沒什么兩樣。秦?zé)ㄖ粗?,似乎有點緊張,“你之前說的,今日有話要告訴我,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沈明淵:“可以,但我說了之后,無論你信與不信,都不能再告訴別人?!?/br>秦?zé)ㄖc頭,“好。”沈明淵深吸一口氣,選擇了一種這個世界的人更能理解的說法,“其實,我是借尸還魂的,真正的沈家二少并不是我。真正的我已經(jīng)死掉很久了。”秦?zé)ㄖ旧砭褪侵厣?,聽了這說法,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質(zhì)疑,而是緊緊皺起眉頭,“你是說……”“我的名字的確是沈明淵沒錯,但我不是沈二少?!鄙蛎鳒Y繼續(xù)坦白道,“之所以我能毫無壓力地被判沈家,能不把生死放在心上,都是因為這個,對我來說,死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br>最后半句當然是瞎說的,他其實超想活下去。只是這個‘活下去’有著鮮明的限定條件,那就是僅僅活到‘結(jié)局’就可以了,真正等待他的應(yīng)該是投個好胎,最好是富二代那種美滋滋的。也許是心底的白日夢做的太好,沈明淵面上的笑意毫無作偽痕跡。眼前的沈明淵,性情行事與前世里的迥異,似乎也得到了解釋。秦?zé)ㄖ聊税肷危鄣资且黄纳畛痢?/br>“你為何要告訴我這個?不怕我將你當做邪祟除去了?”沈明淵理所當然地一咧嘴,“你不是喜歡我嗎?”秦?zé)ㄖ骸?/br>忽然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