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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連長相亦是拿不出手的,好啊,司空明柯,你居然是這樣想的,待我回去再跟你算賬。提溜著打理好的蛇rou,二人不多時就回到了山洞。明柯以前便常在外行走,于生火野炊一道頗有經(jīng)驗(yàn),手腳麻利,不多時山洞便盛滿了香氣。其實(shí)味道好極,只是任茗一想到這rou的本體是何,便有點(diǎn)下不了嘴,于是草草應(yīng)付了兩口,便借口累了要去休息。他見明柯無甚反應(yīng),依舊不緊不慢的自顧自吃著,甚至隱約覺得松了口氣。也是真的有點(diǎn)疲了,任茗合眸,不多時竟真的沉沉睡去,只是再醒來時,他身旁多了一堆洗干凈的黃色的野果子。“可以吃的,這果子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這時節(jié)沒那么好味?!睂γ娴拿骺乱娝褋硪恢倍⒅嵌压涌幢愠雎暤?,想了想又補(bǔ)充道:”等你回去了,讓他帶你去小重山,那里便有?!?/br>他,說的是誰,任茗心里明白,一想到雖無意間回到了這人年少時,但又注定不能參與進(jìn)去,任茗心口微微酸澀,便似真似假的開口調(diào)侃道:“喂,小明柯,若下一刻我就消失了,你會不會哭鼻子啊?!?/br>明柯抬眸,條理清晰地道:“為什么要哭?你又不是真的消失了,再也找不見了,你不是讓我回了帝京后便去找小時候的你嗎,況且……在數(shù)十年后等著你的也是我。““是啊,都是你?!鄙倌甑哪銜鲆娚倌甑奈遥嬲枰业哪銋s還在等著我回去,任茗想通后只覺得心中郁結(jié)之氣消散了不少,只是……他想了想,又小聲道:“如若……我是說如若,你不喜歡那個叫任茗的少年,就請徹底忘了我,不要因這怪力亂神的相遇擾了你的心。“明柯眨了眨眼,溫聲道:“什么是喜歡呢,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鐘情?我要怎么判斷呢?!?/br>任茗煩躁的抓頭,“啊啊啊,我跟個孩子怎么說得清,反正你也可以跟他好好相處一段時日,但……“又頓了頓:”但凡他動了殺心,便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或是直接殺了他罷,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皇帝??傊?,別傷害自己,那樣太傻了,不值得的。““哦。”明柯又慢吞吞的問道:“那我喜歡誰是值得的呢?”任茗眼角微紅,心里堵氣,卻是真心實(shí)意道:“不管是長孫祈儀還是康永嘉,他們二人,你選擇誰都是值得的。”“哦。”明柯答得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身,走出幾步方才又道:“再休息半個時辰,便動身,回帝京?!?/br>……輾轉(zhuǎn)回了帝京。每夜入睡時,任茗都在想,再睜眼便該是已經(jīng)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可是……再醒來依舊是靜寧二十年。嗯,已經(jīng)到了帝京,待明柯登位,便是天順元年了。這些時日,任茗越來越心煩氣躁乃至不安,他的所有情緒都被明柯放在了眼里,于是方回帝京,明柯便道:“走罷,你不是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那便帶我去見見小時候的你罷。”萎靡了許久的任茗忽然來了精神,對,小時候的我,一個時空怎么能有兩個我呢,找到小時候的自己大概就能回去了。明柯見任茗又提起了勁兒,活力滿滿的在前帶路,他只默默地跟在后頭,既想慢點(diǎn)走,又不舍得離那人太遠(yuǎn),竟是心亂如麻。又過了不知多久,明柯聽到那人喜道:“就是這里?!彼ы?,那人眉眼彎彎,大大的笑容幾乎晃花了他的眼。任茗藏在拐角處,向明柯示意:“去罷,去扣門,便說是來找府里的二公子。”明柯深深得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朝著大門去了,隨即,不緊不慢的扣門。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任茗被扯入了無邊的黑暗里……開門的是個小公子,長著張比齊眉還俏的白白嫩嫩的臉,他看見明柯的那一瞬,眸子陡然變得亮晶晶的,他說:“小哥哥,你又來折我家的齊眉花呀。”……任茗睜開眼,看到的是頭頂?shù)镊烨嗌^身伏在身側(cè)人的胸膛上,聽著咚咚咚的有力的心跳聲,松了一口氣,身.下人攬著他腰的手緊了緊,他撇撇嘴道:“放開,天都亮了,等會兒平兒……”“夢見什么了,竟一直叫我的名字?”明柯?lián)纹鹕?,吻了吻?上人的眸子,又順著繼續(xù)親.下去。任茗覺得癢,輕笑著躲開,翻到一側(cè)扯了被子把自己裹得死緊,“喂,小明柯,任家的公子你喜歡不喜歡呀,是不是就只這張臉符合你心意。”明柯一頓,深黑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什么是喜歡呢,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鐘情?我要怎么判斷呢?!?/br>只是任茗尚未回答,他又道:但不管怎么判斷,我都喜歡你。是一見鐘情,也日久生情,總之心尖尖上只放著一個任茗。第99章正文番二元夜,燈火如晝。一襲黛色斗篷將寒星從頭蓋到腳,他低著頭,只露出半個蒼白精致的下巴,拎著一盞造型再平凡不過的花燈,跟著人.流慢慢的向前。身邊間或傳來人們的嬉鬧聲,他只默默聽著,從不參與。人群突然喧鬧起來,他們挨挨擠擠,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惦著腳往前看。寒星攥攥衣角,局促的后退了半步“將軍,是康將軍?!?/br>“去去去,別擠我,我還沒見著將軍呢?!?/br>……“哎呦,哪個孫子擠老子?!庇腥藳]站穩(wěn)摔了個狗吃屎,方圓一步內(nèi)立刻空了個干凈,后退的人群直接把寒星推搡了出去。黛色的斗篷摔落在地上,銀白的發(fā)絲如流水傾瀉一地,寒星的胳膊手腳都磕破了,滲出些許血珠,雖無大礙,可在那潔白如玉的皮膚上依舊顯得分外駭人。“嘖,竟是異族人。”有人指著寒星的滿頭銀發(fā)。“嘿嘿,還是個小倌兒,你看他頰上烙的花印,瞧姿色,應(yīng)當(dāng)還是個頭牌?!庇腥酥钢堑哪樥{(diào)笑。“一想到他方才就是挨著我走的……呸,真是臟死了,大過節(jié)的,這般晦氣。”有人扭腰擺臀,挽著身邊人調(diào)笑,轉(zhuǎn)頭卻是朝寒星吐了一口唾沫。眾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著寒星,眾人視線又都緊緊的纏著寒星,污言穢語和譏笑嘲諷聲,不絕于耳。寒星不敢抬頭,垂下的眼眸輕顫,拳頭握緊又放開。下次還是別出樓了,樓外的人或事果然都已是自己不能肖想的,他這般想著,難言的難過。“公子,你沒事罷?!笨涤兰未蝰R穿街,被伏在道旁一襲黛色吸引了目光,他翻身下馬,走近那人,伸出了手。寒星猛得抬眸,又慌張撇開頭,迅速地起身道:“謝康將軍。”卻是避開了康永嘉遞過來的手。康永嘉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卻又不記得是在哪里見過,頓了一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