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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發(fā)拂袖就走。 牛搜子話至嘴邊的“四爺”就這么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她瞅瞅黑魆魆沒有點燈的屋子。又轉頭朝著連四爺遠去的背影看,想了想匆匆跟了上去。 連四爺走得飛快,她卻不敢跟得太近,過得一會見他拐了個彎,她便松了一口氣。 他這是朝著內書房去了。 她便立刻返身回去尋林氏。 走得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林氏似在哭。 牛嫂子的腳步聲放得愈發(fā)得輕,喚了聲:“太太?!?/br> 林氏聽出了她的聲音。并未抬頭。只問:“他人呢?” “太太放心,四爺往內書房去了,沒有去見鶯歌?!迸I┳釉缌系剿龝栕约?。聞言立刻就揀了要緊的來說。 果然,林氏聽了這話,終于將頭抬了起來,又命她去點燈。 牛嫂子飛快應聲而去。也不敢多問一句,只點了燈后伺候她洗漱更衣。上床歇息去了。 夜已經(jīng)深了,不管有什么事,都還得等到天亮了再說,何況瞧方才那樣。他們夫妻倆人顯然鬧了個不歡而散。將將放下帳子之際,牛嫂子嘆口氣,還是忍不住輕聲同林氏說:“太太莫怪。奴婢多句嘴,這事雖是四爺不對??捎惺裁丛挘€是好好地同四爺說,切莫傷人傷己呀……” 林氏背過身,悶悶地應了個“嗯”。 牛嫂子知她怕是聽不進去這話的,無奈地放下帳子,熄燈出去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想到,事情還能更糟。 夜里天黑,廊下雖有燈,卻始終不及白日明亮,連四爺走得又快,牛嫂子那時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是以第二天一看,牛嫂子立刻就駭?shù)妹嫒缤辽?/br> 昨兒個夜里,連四爺面上掛彩了! 他回府時,那還都好好的呢,睡了一夜就受傷了? 當然不可能! 這傷,只能是林氏干的好事。 因了這指甲劃出的小口子,連四爺是連外人也不能見了。 是以天亮后,他也悶在書房里。林氏倒是起得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眼皮腫著,面色也不好看。牛嫂子伺候了她起身,梳著頭時輕聲問了句,是不是該去向四爺服個軟。 林氏哼了聲,沒有言語,卻也并不反對。 牛嫂子便特地讓廚房給燉了燕窩羹,一盞送到林氏屋子里,一盞由她親自送去了書房。連四爺卻顯然沒有要見人的意思,不過聽見牛嫂子說是太太讓她送來的,他還是將門開了。結果牛嫂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道傷口,頓時雙手一顫,差點連燕窩羹都沒有捧住。 這可怎么好? 她急得手足無措,回去見了林氏,想問又不知道如何問。 林氏卻也不知是沒有察覺自己抓破了連四爺?shù)哪槪€是根本就不在意,用過朝食后,便只惦記著鶯歌的事。 她鐵青著一張臉,起身就要朝關著鶯歌的西跨院走去。 哪知還未走下臺磯,五姑娘的乳娘就急匆匆跑了來。 林氏不悅:“慌慌張張的成什么樣子!” 五姑娘的乳娘欲哭:“太太,姑娘病了!” “病了?”林氏一驚,當下再顧不得鶯歌,轉身往女兒那去。 牛嫂子緊跟著,眉頭一皺,故意落后一步尋了個小丫鬟去給連四爺報信,又讓人飛快去請大夫來。 誰知大夫來了,連四爺還未出現(xiàn),只打發(fā)了個人過來探聽情況。 林氏這時又要發(fā)火,牛嫂子卻知連四爺是為何不露面,只得慌忙阻止,勸了又勸。 與此同時老大夫也給五姑娘把完了脈,一問,什么病,只怕是心病。 她受了驚嚇,一時好一時壞,一會說肚子疼一會說頭疼,可身上什么病也沒有。大夫說只能開些靜心寧神的藥先吃著,但并不打緊。眾人皆松了一口氣,林氏卻怒上心頭,斥責女兒胡鬧,轉身就走。() ps:感謝親們的小粉紅~~ 第141章 準備 牛嫂子愕然,嘴角翕翕,似要言語,但終究沒有吐出半個字來,只收斂心神匆匆跟了上去。一到近旁,走在前頭的林氏便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向她,皺眉問:“你使的人去向他報信?” 她口氣生硬,語帶不悅,牛嫂子再遲鈍也聽出來了,當下將頭一低,身子一矮,放輕了聲音賠罪道:“奴婢知錯。” 自作主張去辦的事,主子不高興了,她也沒有法子辯駁,只能認下。 “怎么連你也開始不聽我的話了?”林氏懊惱不已,頓足斥責。 牛嫂子將頭垂得更低,一雙眼只盯著自己的鞋面看,連動也不敢動。 良久,林氏終是斥了句“回頭再說”,拂袖朝前大步走去。她走得那樣快,腳步那樣得急,身體在晨光中略顯踉蹌。牛嫂子剛剛抬起頭來,就瞧見了這一幕,立刻便想上前去扶,可想了想又將已經(jīng)抬起來的手落了下來,垂在了身側。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去了禁著鶯歌母子的西跨院。 昨兒個將人悄悄帶進來時,雖然避開了眾人耳目,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瞞也瞞不了多久。 好在牛嫂子雖然憂心忡忡了一整夜,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林氏并沒有要將這事鬧大的意思,盡管錯在連四爺,可真計較起來,這事里難道就沒有林氏的錯?如果不是她不能容人,當年鶯歌也不會從連府里消失,若鶯歌沒有出這道門,那后來的那些事也就都不會發(fā)生。 是以世人即便不齒于連四爺?shù)淖鳛椋瑓s也不會諒解林氏的做法。 鬧開了,林氏的臉面也就全丟光了。 可誰知。這一次就是林氏有意鬧大,也鬧不起來了。 她們方進西跨院,便叫個婆子給擋住了去路。林氏自然是惱怒萬分,冷著臉厲聲呵斥過去,但擋路的婆子笑瞇瞇的,只說這是四爺吩咐的,還請?zhí)然厝?。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行?/br> 林氏氣得雙手發(fā)顫。若非還顧忌著最后一絲顏面,同個婆子動手有失身份,只怕當即就已揚手打了過去。 她忍了又忍。深吸幾口氣,退出西跨院,隨即便吩咐牛嫂子:“去書房!” “太太——”牛嫂子憂心不已。 林氏眉眼沉沉,面色十分難看。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