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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蘇彧尚能一眼便認(rèn)出來,她和蘇彧穿著常服,并無大變化,他難道見著了便半點(diǎn)不覺眼熟? 這不對(duì)勁呀! 難不成這人也同她似的,記不得人? 若生沒想出個(gè)所以然來。 蘇彧說:“走吧,起風(fēng)了?!?/br> 山里風(fēng)大,天黑得似乎也早些。如今還是晝長夜短的時(shí)候,但半山寺上空的天,黑得比往常要早上不少,加上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清冷之意倏忽便襲上了心頭。 慕靖瑤咋呼著風(fēng)冷,讓人給自己取披風(fēng)來。 蘇彧捧著茶杯,慢條斯理說:“嫌風(fēng)冷就回房?!?/br> “五哥!”賀咸連忙喊了他一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眼神再明白不過——?jiǎng)e搗亂!好容易齊齊出來一趟,高高興興圍坐在院里吃茶,這人回了房,他怎么辦?到底沒成親呢,總不能跟著她往屋子里跑。 他催蘇彧:“五哥先回,我過會(huì)便來。” 蘇彧瞥他一眼:“我可沒說要走。” “五哥,阿九先前似有話同你說?!蹦骄脯幗舆^婢女遞過來的披風(fēng),笑瞇瞇的,聲音不輕不重說了一句。 蘇彧便把手中茶杯往石桌上輕輕一頓,站起身來扭頭走了。 賀咸坐在那,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磨牙。 “你呀……”慕靖瑤一拍他的肩頭,笑得前俯后仰,“五哥這人你得順毛捋?!?/br> 賀咸小聲嘟囔:“他是猴子啊他,還順毛捋?!闭f著卻又笑了起來,湊上前去夸慕靖瑤,“還是你厲害!” 慕靖瑤雙手托腮,低頭把唇往茶杯上湊。 不遠(yuǎn)處伺候著的丫鬟見狀垂下了眼,姑娘你就算沒有胳膊你也還有奴婢?。∧哪苓@么吃茶! 賀咸卻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替她端起了茶盞。 慕靖瑤淺啜了一口,笑吟吟說:“不是我厲害,是阿九厲害?!?) 第226章 邪門 賀咸一時(shí)沒聽明白,有心想問,慕靖瑤卻又不吱聲了,他只好也不問,把疑惑混茶,一口咽了下去。 暮色四合,天邊漸漸只剩下一線藍(lán),似乎眨眼功夫就能消失。 風(fēng)則是越吹越大,越吹越?jīng)?。雀奴吃了慕靖瑤開的藥丸,白日里又是燒香又是爬山的,也是吃力,暈乎乎睡過去了。 蘇彧到若生那時(shí),若生正使人關(guān)了門,自己腳步輕輕地從門里出來,走到昏暗的天光底下幽幽長嘆了一口氣。聲音不輕,蘇彧恰巧聽見了,眉一挑,話已出了口:“嘆什么氣?” “高興的?!比羯ь^,見是他,笑了笑回答了句。 旁人不清楚若生跟雀奴的事,蘇彧卻是知道的,聞言便也猜出了兩分,說:“她終于待見你了?” 若生皺皺眉頭:“好好說話!” 他滿不在意地走上前來,往她跟前一站:“好好說這意思難道便不同了?” 說出花來,不還是這么個(gè)話? 若生拿他沒法子,只能由得他去,左右不至于叫他氣死。 蘇彧見她不吭聲了,斂目一想,也不知上哪兒突然掏出一只素緞荷包來,朝她遞了過去。 “里頭是什么?”若生怔了怔,看看四周,將荷包雙手接了過來。 蘇彧努努嘴示意她打開,不言語。 她只好低頭把荷包口子上的系帶給解開來,探眼往里頭看去,“你一大老爺們,出門還帶糖……” “就好這口不行?”蘇彧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若生失笑:“行行,當(dāng)然行?!笨跉飧逅鶗r(shí)的差不多。 他雙手抱胸。往廊柱上一靠,懶洋洋道:“不吃還我。” 若生抓起一粒往嘴里塞,甜得發(fā)膩,幸好也不算難吃。她小心翼翼瞅瞅蘇彧,到底不敢說這糖太甜,孩童口味,只將袋子系緊。把一荷包的糖塞還給了他。而后終于問道:“你這會(huì)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閑逛而已?!碧K彧搖了搖頭。 方才慕靖瑤說的話。他并不相信,他白日里又不是沒見過若生,何況若生如果真的有話同他說,早該來說了。怎么會(huì)等著慕靖瑤突然想起才告訴他? 她跟賀咸一樣,都是想支開他罷了。 全都以為他不明白。其實(shí)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蘇彧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神色也懶散起來,嘴里說的話倒很正經(jīng):“你上輩子遇見她時(shí),她已經(jīng)十五歲。一個(gè)人在外走動(dòng)多了,心性同如今勢(shì)必迥異;這一次你早了幾年讓她掙脫困境,恐怕她的性子。再也不會(huì)長成你過去熟悉的模樣?!?/br> 若生嘆口氣,她心里何嘗不明白。 她的聲音里卻還是帶了點(diǎn)苦:“那也是雀奴。不管長成什么樣,都是雀奴。” 更何況,她也不是過去的雀奴所認(rèn)得的那個(gè)連若生了。 二人說著話,漸漸并肩往外頭走去。 若生想起自己白日里原要問他,結(jié)果叫那個(gè)似是長生的少年僧人突然出現(xiàn)給攪黃了的話,便又問了一遍。蘇彧辦事雖不按常理出牌,但事事都有講究,他突然跟著賀咸一起來了半山寺,八成還有別的緣由。 別說,他先前也的確提了句“順道”。 倆人行至外邊,空氣里彌漫著的幽幽檀香仿佛濃郁了些,循著風(fēng),幾乎可以辨別香氣傳來的方向。 若生側(cè)目看了一眼,認(rèn)出來那是供了大佛金身的大殿方向。 “早些時(shí)候,我曾同你提過一句,京城里怕是不太平,你可還記得?”蘇彧的話音微微沉了沉,少了幾分清越,多了些許冷凝。 若生有些生疑:“京里近些日子,似乎并沒什么不太平的事。” 于她而言,千重園里出的事,就是近些時(shí)候最不太平的破事了。 至于京里,一群人該吃吃該喝喝,該鬧騰照舊鬧騰,人情往來,辦宴走動(dòng),同往常瞧不出什么差別來。 蘇彧仰頭看向天幕,聲音愈沉:“上頭的人照過太平日子,底下的不太平,委實(shí)太過不起眼。若非忍冬提了一回,恐怕我也不會(huì)發(fā)現(xiàn)?!?/br> 夜色漸濃,天上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卻還黯淡著,明月高懸,清輝卻冷。 他的聲音回旋在耳畔,亦冰涼涼的。 若生叫他說得身上發(fā)寒,忍不住掖了掖衣領(lǐng),心頭猶疑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