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5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可愛撩[重生]、奈何男神都愛我[快穿]、奪子、網(wǎng)游之基情四射、攻略之后的彩蛋劇情(快穿)(H)、蘇天下、活得像你那樣[娛樂圈]、反派辭職之后、慢春風(fēng)、我的姐夫
若生失笑,忽然笑意一斂,催他:“蘇大人,時辰不早,您趕緊回吧?!?/br> 蘇彧愣了下。 “我就不留您了?!?/br> “……” 若生尷尬:“人有三急,有話下回再同您細說……” 第259章 魘 這天夜里,浮光長公主卻一直未能入眠。 薛公公牙關(guān)咬得再緊,也還是禁不住重刑,臨了臨了一口氣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刑部便立即上奏嘉隆帝,把事情給稟了。 折子上寫得細致,嘉隆帝看得也小心。 他原本雖對浮光長公主生了氣,但是心底里還是盼著這事同她沒有干系的。有浮光的時候,他年紀并不大,初為人父,手忙腳亂,只覺得眼前這粉雕玉琢的一團很是令人喜歡,便忍不住將她捧在掌心里疼愛??珊髞恚l(fā)得忙,見她的時候也不多,更不必說教導(dǎo)。 好在宮里頭多的是人照料她,他只要縱著她就行了。 誰知一來二去,由得她成了個嬌縱性子。 可嬌縱怎么了? 誰家被父親捧在手里長大的姑娘不是嬌滴滴的? 錯就錯在,她不是尋常姑娘,而是大胤的公主殿下。 嘉隆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折子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復(fù)看反復(fù)地不愿意相信。 殺人,取血,數(shù)十條人命…… 她怎么敢? “啪嗒”一聲,他用盡全力將手中折子給擲了出去,任它在地上摔了個狼狽不堪,猶如他此刻的心境。 內(nèi)官隨侍在旁,見狀連大氣也不敢出,屏息立在那,像個假人般,一動不動。 嘉隆帝驀地一拍桌案,咬牙道:“出去!” 內(nèi)官連忙恭聲答應(yīng)了個“是”,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嘉隆帝望著虛空中微微搖晃著的珠簾,長而重地嘆息了一聲。這一口氣嘆完,他像是老了好幾歲,神情一下子便萎靡了下來。外頭的天色越來越暗,重重宮闈間,亮起了無數(shù)燈火。他孤身坐在那,一坐就是大半天,陪著他的只有地上那一張折子。 良久,他又嘆一聲,站起身來,傳了宮人入內(nèi),回寢宮安歇去了。 翌日,他照常早起上朝,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端倪。 下了朝后,他親自去見了浮光長公主。 嘉隆帝一路上沒有半點異常,及至浮光長公主面前時,也同往常沒什么分別。是以浮光長公主一見他,便以為他是來放自己回去的,當下笑了起來,迎上前請安,道:“父皇,兒臣知道您定不會冤枉兒臣!” “你先坐下,朕有話同你說。”嘉隆帝也跟著笑了一下。 浮光一怔,遲遲疑疑落了座。 嘉隆帝便道:“聽說你想見薛公公?” “是……”浮光聽到薛公公,眼神不由躲閃了下。 嘉隆帝看得分明,面上笑意漸漸淡了:“他在大牢里?!?/br> “大牢?”浮光長公主駭然,“他、他……我……” 嘉隆帝定定看著她,沒有再言語。 她慢慢張大了嘴,眼睛也瞪圓了,而后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嘉隆帝不動,不語,任由她跪倒在自己腳邊,抓著自己的褲管不肯撒手,面上漸漸沒了表情。 浮光長公主蒼白又無力地辯駁著,可越說越是暴露無遺。 “罷了!”半響過后,嘉隆帝終于開了口。 浮光長公主哭得面上妝都花了,仍沒有噤聲。 嘉隆帝突然掏出了件東西來,砸在了地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浮光長公主抽泣著低頭一看,碎裂的瓷盒間,是胭脂…… 這是用人血做的胭脂。 花汁制的胭脂,她已經(jīng)許久不用了。 “父皇……”浮光長公主看著一地狼藉,語塞了。 嘉隆帝沉聲說了句“孽障”,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父皇!”浮光長公主撲在了地上,急聲呼喊,嘉隆帝卻再不曾轉(zhuǎn)頭看她一眼。 她哭得面目扭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去追他,可宮人們卻當著她的面,將大門給緩緩閉合了。她趔趄著沖過去,卻只差點叫門夾了手。 頹然坐倒,浮光長公主煞白了一張臉。 案子了結(jié)的那一日,帝姬浮光,成了歷史上出名的毒婦浮光,后人記得她的,也僅僅只剩下一個“惡”字。 她想以美色動天下,最終卻以數(shù)十條人命震驚了世人。 然而,她終究是大胤的帝姬,不是個普通人。 盡管嘉隆帝褫了她的封號,定了她的罪,但她的命保住了。 公主府再不能住,但一方小小的容身之地,嘉隆帝愿意給她,她總不至于露宿街頭。她身邊,甚至于還有個婢女伺候。 只是自那以后,再沒有人見過她。 因為第三天,她便死了。 其實自那日嘉隆帝拂袖而去后,她便有些魔怔了。 被褫奪了封號和府邸后,她更有些瘋癲了,不分白天黑夜,總說有人要來抓自己要謀自己的命,又說鬧鬼,鬼要吃人。照照鏡子,她便說鏡子里的人是妖怪,生得丑陋無比,抬手就摔了鏡子。 轉(zhuǎn)過頭,她說自己身上發(fā)臭,讓唯一的婢女燒水給自己沐浴,拼命洗刷,把皮都刷破了也不停手,直刷得血rou模糊。 那日之后,她便死了。 婢女說,是自盡的。 但也有人猜測,是婢女殺了她。 不過大惡之人死了是高興事,誰也不在乎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嘉隆帝倒是傷心了一回,可傷心之余又暗暗松了口氣。 半山寺則最是無辜,被牽累了一回,封了山門,再無香客,從此人煙寂寥。 原想出家當和尚的長生也走了。 他走的那一天,蘇彧和若生都在。 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原本如潑似濺的花也都慢慢謝了,只余下零星幾朵還賴在枝頭不肯動。 若生屈指一算,她爹種著玩兒的那叢蟹爪菊倒是要開了。 一旁,蘇彧和長生在秋風(fēng)里說話。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