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瘁,連兒子變成了風流紈绔也不管呢。 旁人不知,若生卻是知道的。 用不了幾年,陸離的紈绔名聲就會更響更亮更要命。 這證明了什么? 證明陸立展如今不管兒子的風流事兒,今后更不會管。 歸根究底,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若生微微瞇了瞇眼睛:“聽聞陸夫人是因故而亡的?” 慕靖瑤聞言忍不住感慨道:“可不是,年紀輕輕的,還不到二十五歲呢。一把火,說沒便沒了。那時候陸幼筠也不過才七八歲的模樣,陸離就更小。多少人搶著要給陸相說親續(xù)弦,但他就是不肯?!?/br> “怎么好端端地會意外走水?”若生鮮少聽說陸夫人的事,只知她是意外沒的,卻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場意外。 “內(nèi)里詳情便不得而知了,只聽說當日出事的不只是陸夫人,她的近身婢女也隨她一道遇了難。還有陸夫人的娘家表兄,當時是陸相的幕僚之一,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火情,想著要救人結果卻連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最后火滅了,人也全沒了?!蹦骄脯庉p嘆口氣,“當年陸相還是請了我祖父去救人的,但這人皮rou都燒爛了,不過吊著一口氣,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br> 說罷,她忽然眼神微微一變,放低了聲音道:“說起這些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br> 若生輕輕地“嗯”了一聲:“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若不是現(xiàn)下說起陸夫人,我這一時半會只怕也想不起來?!蹦骄脯幥辶饲迳ぷ樱爱斈曜娓高€在太醫(yī)院里任職,陸家出了這等意外,他一得消息便趕了過去。你也知道,醫(yī)者父母心,他老人家又是一貫的心善,眼瞧是沒有法子救人了,這陸家的一雙小孩兒就要沒了娘,他心里難受得跟什么似的,好容易將事情都一一同陸相交代清楚了,他便去了外邊透氣?!?/br> “沒想到,他剛出去就瞧見了陸幼筠姐弟倆。兩個孩子坐在廊外花蔭底下,弟弟蜷縮在jiejie懷里,倆人抱在一起,就那么席地坐在角落里。陸離年紀小,哭得花臉貓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陸幼筠……” 若生接了話:“她沒有哭?” 慕靖瑤點了點頭:“你倒是很了解她。她的確沒有哭,瞧見祖父后,她甚至還能口氣冷靜條理清晰地詢問陸夫人的傷情。祖父后來說,她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從容鎮(zhèn)定,長大了只怕是要了不得?!?/br> 她笑了起來:“祖父倒也沒料錯,若無意外,慕靖瑤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的的確確是了不得。” 若生道:“原先不知,如今知道有了這一層在,那陸幼筠來吃酒的事就不是十有*,而是鐵定的了。” 即便當年慕老爺子沒能將人救下來,但到底是拼盡了全力去救過的。 這份舊情,陸家不能不念。 而今輪到了慕老爺子嫁孫女,陸幼筠以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出席,那就是在給慕家臉上貼金。 這是還人情最容易也最合適的時候,陸幼筠不會不來。 …… 果然,到了喜宴這日,一如若生所想,陸幼筠施施然地來了。 她一向是個眾星拱月般的人物,今日卻半點鋒芒不露,穿戴打扮都揀了極尋常的,若是不看臉,只怕不會有人第一眼便認出她是誰。然而若生素來不靠臉認人,這回反倒是比旁人認出來的更快,一見她來便趁早走開了了事。 面也不用見,多好。 可哪知防得住陸幼筠,卻防不住陸離。 陸離個不要臉的家伙,不知什么時候溜進了女客們呆的花廳。 他年紀不大,又得白凈秀氣,下頜尖尖的,穿衣打扮還帶著些微曖昧的脂粉氣,一陣風似的悄悄溜進來,一時間竟然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且他眼睛尖得很,四處還沒張望滿一圈就發(fā)現(xiàn)了雀奴,頓時雙目發(fā)光,裹挾了一陣香風撲到她跟前。 他壓低聲音笑嘻嘻叫了聲“雀奴姑娘”,一面說著“這多日不見如隔幾十秋呀”,一面掏出了枚墜子說要送給她。 這墜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被精心打磨成了渾圓剔透的一顆。瞧著半烏半碧,像是墨里的一汪綠水。 陸離舉著墜子,一張略顯女氣的少年面龐上全是笑,用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語氣道:“怎么樣?是不是很稀罕?是不是好看極了?”他將墜子舉高了些,“多襯你的眼睛呀!”(。) 第327章 碰灰 他不管不顧硬要塞給她。 雀奴當然不肯收。 休說東西是陸離送的,便換了旁人,那也收不得。 大丫鬟流螢在旁急得要跺腳,可現(xiàn)下知道了這人是陸相家的公子,她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怒目而視了。 罵不能罵,趕又不好趕。 流螢漲紅了臉。 雀奴面上則是一貫的沒大表情,冷冰冰地看著他道:“陸公子沒念過書嗎?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淑女好逑,人之常情也!”陸離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話,反而將手里的墜子湊得離她更近了些,“你只管說這小玩意兒好看不好看?” 雀奴道:“第一,我不是你眼中的淑女;第二,不好看?!?/br> 陸離愣了下:“你不喜歡?” 雀奴站起身來:“很不喜歡?!?/br> 她邁開腳步,一下越過了他,帶著流螢大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從頭至尾,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陸離有些茫然地將手收了回來。渾圓的奇異墜子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里,愈發(fā)得成了一團墨,一汪水。他垂眸盯著看了一會,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長至十四五歲,何嘗像今日這般碰過一鼻子灰。 這枚墜子明明精巧玲瓏,美得要命,她怎么能說不好看呢? 這是睜眼說瞎話?還是故意說來氣他的? 陸離越想越不痛快,驀地將手掌一合,攥著墜子拔腳就要追上去。左右他不怕被人叫什么登徒子,該追就得追了再說。 沒想到,他才剛剛走出兩步遠就遇上了自家jiejie。 她原只是神色恬靜地站在那同人輕聲交談著,忽然瞥見了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陸離訕訕停下后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