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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順便說一下,今天除了月票90的加更,多加的兩更是感謝大家的,和月票沒關(guān)系哈。月票滿120的時(shí)候,另算一更。 ☆、第71片 年來無禮 誰知還沒太平,大老爺又到老太爺那兒去說話,再被罰跪府里祠堂。把老太太驚得暈厥,眾人簡直丈二摸不著頭腦。主子們忐忑胡猜的心情下難免拿仆人們?nèi)鰵猓袢沾蛘l一頓家法板子,明日趕了沒規(guī)矩的誰出府。 全府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這么鬧了四回,到臘月中旬,父子之戰(zhàn)方歇,大老爺終于直著腰板從老潭院里走出來,面帶笑容。 府里消停下來,但眾親戚仍被禁入府走動(dòng)。 眾說紛紜,猜測著事情的起由時(shí),各家就收到趙府年夜飯的請?zhí)?/br> 人們才驚覺,該準(zhǔn)備年禮了。 “送什么好呢?”泰嬸表示頭疼,看看絲毫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心神情的趙青河,轉(zhuǎn)而問夏蘇。 這時(shí)夕陽西下,兩人正在等天黑,好出門。 “不去就不用送了?!毕奶K回答。 趙青河起勁了,“說得對。前些日子老太爺和大老爺鬧得那么僵,以為今年不辦年宴了,這會(huì)兒再送帖子,哪來得及備禮?送得不好,還讓人說白吃一頓,不如不去?!?/br> “人多過年才熱鬧哪,而且連咱們也招待,酒菜不差?!贝篌H貪吃。 趙青河不以為然,“何必吃別人家的?咱們到外面整桌好酒好菜,比看人眼色夾菜好,也不分主仆,都是自家人?!?/br> “不好。”泰嬸一錘子砸下,不允許反對,“大老爺大太太對咱們恩重如山,尤其這年還請了蘇娘,你該帶她在長輩們面前露露臉,讓府里都認(rèn)一認(rèn),蘇娘是咱家的姑娘,不能再當(dāng)成丫環(huán)那般隨便對待。咱們自家吃飯,年初一也行的。好了,年禮我看著辦,不用你倆cao心了?!?/br> “隨便弄弄就好?!壁w青河扯起夏蘇的袖子。 “老嬸,我會(huì)幫著想想,你別心煩。”夏蘇被拉著走了。 喬大媳婦一旁笑著,“蘇娘真是貼心的姑娘?!?/br> 泰嬸也笑,“就是有人眼神不好使。” 趙青河卻對夏蘇道,“兜財(cái)?shù)氖终f什么漏銀子的話?借住趙府的親戚里,還有誰比咱們更窮,有送年禮的銀子,不如自家出去吃一頓。” 擱在年初,這絕不是敗家子會(huì)說的話,夏蘇覺著自己反而有點(diǎn)大手大腳起來了。 “大老爺大太太對咱們確實(shí)不錯(cuò),如今手上也有些閑錢,打點(diǎn)一份年禮也應(yīng)該。去年家里真窮的時(shí)候,你送大老爺一個(gè)唐代鼻煙壺,彩繪的山水,一百兩出去,眼睛不眨?!?/br> “說好不提我從前的事。”趙青河趕起車。 “我可沒答應(yīng)過。過去的事,不會(huì)因?yàn)槟阆氩黄饋砭涂梢援?dāng)作沒發(fā)生過,說者無心,聽者也無意,不就好了?”兩個(gè)月來,趙青河沒再說婚約之事,夏蘇也能以平常心面對他,“你說大老爺?shù)降诪楹稳堑美咸珷斈前銊?dòng)怒?” “誰知道?!壁w青河的語氣突然飄忽,有些冷然,但很快笑起,“說不定是為了招我當(dāng)女婿的事?!?/br> 夏蘇知道他在搶白她早先的猜測,淡淡撇嘴,“誰叫楊琮煜出身富裕呢?趙九娘與他定親,就是趙家和楊家的結(jié)盟,趙老太爺不喜歡經(jīng)商,但趙大老爺卻要考慮趙家的今后,看中的正是楊家會(huì)做生意。不過,還有十一娘?!?/br> “說話奶聲奶氣的丫頭片子,給我當(dāng)女兒?”趙青河喝駕。 “若不是為了招婿,又是為什么對你好。難道真得純粹當(dāng)你親侄子來看?”夏蘇卻不信無來由的好處。 “看我年富力強(qiáng),能幫忙為趙府賣命,不行么?”趙青河回頭瞥夏蘇一眼,“就算他們有目的,也是沖著我,你瞎cao什么心?” “你我一條船,你沉我也沉,當(dāng)然要cao心?!毕奶K自覺遲鈍,可趙峰夫婦的善待十分不尋常,“昨日,大太太送來的幾匹料子你沒看見,是京師王爺送來的貢料,給你我做衣裳。你收得起,我卻怕還不起。” “夏蘇?!币菇譄裘?,趙青河的側(cè)面輪廓分明,俊冷無比,“咱過完年就搬家吧?!?/br> “呃?”夏蘇愣住,半晌才道,“……怎么突然……” “也不突然。楊琮煜道了歉,多賺四百兩。前些日子我到處走動(dòng),你的小畫引得不少人問,其中有兩位富商再約我談?dòng)唵?,我估摸至少是二中一,過完年后你就有得忙了。還有,仍是楊汝可,他看好你我的本事,有意與我合作做書畫買賣,這么一來就不單單是賣片子,將來還有作書和版畫的可能。雖不似你的一幅畫那么一本萬利,但有穩(wěn)定收入。” 不突然,趙青河只希望能趕在某個(gè)真相出來之前,帶夏蘇搬出去,過簡單的,晝伏夜出的,無拘無束的生活。 --------------------------------------------------- 京師。 一座美輪美奐的花廳,一老一少坐著,正賞一幅畫。畫上松竹梅,相映成輝。 “傲香清骨,真讓人想狠狠折斷啊,是不是,言小子?” 老者面上無胡,聲音有些女腔,身著云綢海錦,獺皮鑲襟寶石扣,頭戴員外帽,象牙箍了白玉,隱隱耀藍(lán)光,十指有三指戴著貓眼兒的戒飾,一身裝束千金難算。 “伯父若有想折的東西,只需吩咐?!?/br> 年輕人的裝束要素雅得多,但腰帶上僅有的那枚玉佩潤白晶瑩,鑲玉的鏤金絲竟有人物有閣樓,微畫之巧天下罕見。他長相也好,青眉靜目,五官儒雅,只是唇薄抿冷,偶有陰鶩之色流露,顯得十分寡情。 老的叫劉錫,是宮中大總管,皇帝最器重的宦官之一。 年輕人叫劉徹言,劉錫堂弟之子,被劉錫看中帶進(jìn)京師,認(rèn)大官商劉瑋為義父,如今已是家主。 雖然同姓劉,劉瑋與劉錫并非親族,但劉瑋發(fā)跡多靠劉錫,家中又無嫡子,劉錫要他認(rèn)劉徹言為義子,他怎敢說不,還得當(dāng)作天大的恩惠。不過,因此坐穩(wěn)了京師第一官商之位,為皇家專屬采買,撈天下的油水。 劉錫尖細(xì)笑了一聲,“我是贊趙子固之畫功,筆力深透,勾物精魂。你這孩子,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壞,以為我借此又要整誰?!?/br> --------------------------------------- 第三更…么么! ☆、第72片 義兄非兄 皇帝衰弱多病,黨爭也隨之熾熱化,權(quán)臣與權(quán)宦正展開殊死較量,這時(shí)因年關(guān)將近,波濤暫平。無論如何,過個(gè)好年才有一年的好景,連皇帝的病情都有所緩解,各方也趁機(jī)喘口氣,積蓄一下力量。 劉徹言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