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

“你手機(jī)上裝有遙控軟件，按摩棒是你給我的，這就是證據(jù)！有本事你連接那個(gè)按摩棒，看它震不震動(dòng)！”邱杰瞪紅了眼睛，情緒激動(dòng)，唾沫星子亂濺。

王霄柏輕笑出聲。他緩緩站起來，以半個(gè)頭的身高優(yōu)勢逼近他：“親愛的，你當(dāng)咱們是英美法系，疑罪從無你懂嗎？這點(diǎn)零碎的猜想，你好意思說是證據(jù)？”

“我cao！”邱杰的頭發(f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炸起，他咬著牙就撲上前，緊攥的拳頭朝王霄柏腦袋上招呼上去。

“啪?！?/br>
寬大的手掌截住拳頭，就著柔勁兒一推一拉，瞬間把邱杰反手制住。邱杰搖晃著身子想掙脫，發(fā)現(xiàn)壓在他膝彎的皮鞋踩得越來越緊。

“寶貝，你剛說想cao誰？”

“疼疼疼……”邱杰不動(dòng)了，紅著眼睛抬頭去看他，嚇了一跳。

王霄柏的笑眼中，閃爍著暴虐的光芒。

“你……”一個(gè)字還沒說完，王霄柏的小臂緊緊纏上他的脖子，力道沒有一絲放水，所有的呼救都啞在喉嚨里。

“親愛的沒話說了？那就先聽我說，嗯？”

那個(gè)鼻音帶著濃厚的脅迫感，但邱杰又聽得出他話中的笑音——這個(gè)人，是怎么把憤怒和笑意結(jié)合得這么恰到好處的？

“誰給你的準(zhǔn)許，翻主人手機(jī)？”

王霄柏低沉的聲音從他耳側(cè)傳來，熱氣噴灑在脖頸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邱杰顫抖著，低喘了幾下，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誰給你的勇氣，在我跟前說后悔？”王霄柏貼著他的頸動(dòng)脈，舌尖緩緩游走，仿佛冷血的蛇纏繞命脈。

邱杰被他攙扶起來，腿都有點(diǎn)軟。

“寶貝剛剛是哪只手拿的手機(jī)？”

“……你想干嘛?！鼻窠艿皖^嘟囔，沒敢看他。

王霄柏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把鋼尺。

“?。?！”為什么，施虐狂可以在家里放各種意想不到的刑具！邱杰瞪著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啞著嗓子道：“你放我走吧?！?/br>
“哪只手拿的手機(jī)？”王霄柏上前一步走，捉住他的右手——一個(gè)握得緊緊的拳頭，用勁掰開手指，讓血液回流蒼白的指尖。

“你打完我能放我走嗎？”邱杰低聲下氣地哀求。

“嗖——啪！”鋼尺破開空氣，帶著呼嘯狠狠砸在手心的rou里。

“嘶——”邱杰使勁掙了一下，眼淚瞬間滿出來。

“啪！啪！啪！啪！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五下，砸在同一個(gè)位置，手心最脆弱的軟rou瞬間紅腫起一道愣子。

“嗷……”

“哪只手拿的手機(jī)？”王霄柏重復(fù)。

這么疼，還只是為了刑訊哪只手？邱杰顫抖著脫力的手臂，保持著上半身低垂蜷縮的姿勢，憤憤然罵道：“王霄柏你是不是有病？”

“嗖——啪！??！”

“嗷啊啊啊！”眼淚不爭氣地滑落，暈染了地面。邱杰的身體又縮起來了一點(diǎn)，聽到了鋼尺再次破空的聲音，他忙不迭帶著哭音叫喊：“右手！就右手！嗷……”

鋼尺停在掌心上方一厘米的地方。王霄柏歪著頭笑了笑，“那么寶貝，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懲罰你的右手呢？”

“……”邱杰低頭。不論怎么回答，都太羞恥了。難道要自己定數(shù)目嗎？

“啪?！变摮咻p輕敲在浮腫發(fā)亮的傷口上，成功敲出一聲慘叫。

“五、五下，嗯，不……十下，可以嗎……”

王霄柏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往前一推，“念在是你初犯，二十下。以后不會輕饒你?！?/br>
邱杰直翻白眼。手心最上面一層已經(jīng)青紫一片，甚至有些半透明的感覺，皮膚下的淤血絮狀蔓延。這種傷情下，他一下都不想挨。逃吧，熬不過去的。又有一個(gè)聲音在他耳邊說：說不定打完了就完事了，他會冷靜下來的，現(xiàn)在受制于人，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親愛的，想什么呢？”鋼尺抵著邱杰的下巴往上挑，邱杰惶然無措的樣子映入王霄柏眼睛里，他莞爾一笑?！霸摬皇且?guī)矩都忘干凈了吧?！?/br>
邱杰默默深呼吸一口，咬牙切齒地回答：“沒有，王先生。”

“站直了?！蓖跸霭厥諗苛诵σ?，提起鋼尺把他的姿勢擺正。

輕顫的右手抬在空氣里，靜候著不知什么時(shí)候降臨的疼痛。

“嗖——啪。”鋼尺貼著最嚴(yán)重的那道傷痕砸下來，軟rou陷下去一道死白的印記，很快又帶著血絲浮上來。

“嗚……”邱杰咬牙。

“報(bào)數(shù)，寶貝兒。”

“……”

“嗖——啪?！?/br>
“不報(bào)數(shù)的可不算喲?！蓖跸霭靥嶂骰位畏粗獾匿摮呶⑿Α?/br>
“cao……一?！?/br>
“嗖——啪！”

“嗷嗷嗷！……二……”這下又覆蓋在之前的傷口上，力道格外地重，邱杰條件反射地縮回手，又在王霄柏警告的審視中重新抬手。

手臂若有千鈞重。

“啪！啪！啪！”

“嗚……”邱杰低頭休息了好一會，抓著褲縫的左手都快把布料抓爛了，才勉強(qiáng)呼出一口氣：“五……”

“啪……”

還有十幾下，什么時(shí)候才是個(gè)頭。邱杰磕磕巴巴數(shù)著數(shù)，絕望地想著。他的腰肢挺不直了，眼睛也開始亂瞟，手指躲閃的幾次愣是被鋼尺打了個(gè)正著，下一次又被更重的力度擊中。手指被鋼尺砸到，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的手搖晃得更厲害。周而復(fù)始幾次，他終于學(xué)會忍耐疼痛，克制動(dòng)作，責(zé)罰的力度似乎也沒那么難熬了。

“把頭抬起來，親愛的。”王霄柏親切地?fù)崦哪橆a，手中的鋼尺不容置疑地抵上他嘴唇，一路游走，冰冷的溫度覆蓋了布滿淚痕的皮膚。

邱杰強(qiáng)撐著站直身體，左手拖著右手舉好。這樣下來，他清楚地能看到刑具每次落鞭的殘影，看到它是如何把柔軟的手掌擊出一個(gè)不可能的變形，如何在原本白凈的畫布上涂抹青青紫紫的痕跡。

“十五……”

“十六……”

責(zé)打出奇地慢。每當(dāng)劇痛席卷神經(jīng)，快要消失了，下一記才捉著痛感的尾巴砸下，壓著他的極限把疼痛延長到極致。邱杰覺得自己像小學(xué)課本中描述的，那棵在狂風(fēng)中屹立不倒的白樺樹，被風(fēng)雨雷電輪番抽打，腳底都站不穩(wěn)了……

“十七……您、您快點(diǎn)吧……”邱杰吸吸鼻子，偷偷看他一眼，“求您快一點(diǎn)……王先生?！?/br>
“嗖——啪……啪……”

最后喊出二十的時(shí)候，邱杰已是泣不成聲。

王霄柏丟了鋼尺，不顧他的瑟縮，一把把人按進(jìn)懷里，溫和地詢問：“寶貝兒為什么挨打？”

因?yàn)槟阕儜B(tài)啊。邱杰腹誹。

當(dāng)然，他抽了抽鼻子，努力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知道錯(cuò)了，以后再也不敢……動(dòng)你手機(jī)了?！?/br>
“嗯，寶貝乖?！蓖跸霭?fù)肀е鴳牙锏娜?，親吻他的發(fā)梢，“那么嘴巴不干凈的賬可怎么算呀？”

“……??？”邱杰的身體僵硬住。王霄柏正給他揉著傷口——兩只手都制著他的手腕。他無處可逃。

“我ca……”

王霄柏盛著笑意的眼睛飄過來，仿佛在期待他說下去。

他吞了最后的音節(jié)，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