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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攪。吳真急忙偏頭躲閃,但池濤不依不饒低干脆用手肘壓住他的雙臂,兩手將他的頭固定住。池濤終究是運動員的體魄,力氣非吳真能及,吳真在他身下劇烈掙扎,兩個人的身體在一起不停摩擦,抵在他大腿根部的堅挺,吳真當然知道是什么。他越反抗,池濤越是激動,最后吳真終于在池濤的舌尖重重的咬下去,聽到池濤悶哼一聲,趁他因為猝然而來的疼痛放松力道,吳真一個翻身把池濤從沙發(fā)上掀落。酒瓶和酒杯拼嘭落了一地,吳真喘息著站起來,口腔還彌散著血液的甜腥,他看見池濤就以最初摔倒的姿勢頹然地趴在那一動不動,過不久,竟聽到他發(fā)出小聲的抽泣聲。吳真走過去的時候,池濤已經(jīng)爬起來,沒有看吳真,他靠著茶幾坐在地上,頭埋在腿間,雙頭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fā),“我瘋了,我一定是瘋了?!?/br>吳真抹了把前額,竟是一頭的汗?jié)?,他拖一把椅子,在池濤身前坐下?/br>池濤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我喪心病狂地什么TM都想要,結(jié)果,什么都沒了。我因為你,對不起沈為,后來,又因為沈為,對不起你?!?/br>他把頭埋得更深,“支教回來,我以為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畢竟是沈為把我找回來的,我一定會彌補他,我們總會比以前好點。我錯了,做錯事就是做錯了,雖然他并不知道。但不等于沒有發(fā)生過,他不理我是對的,大半年不碰我是對的,不接我的電話是對的,我去海南,他只跟我打個照面就把我扔到一邊,也是對的?!?/br>池濤緩慢地抬起頭,看著吳真,“我一直以為,你一直在那,總是在那?!?/br>縱然包間光線昏暗,吳真還是看見他滿臉水澤。池濤把臉轉(zhuǎn)到一邊,淚水再次從眼眶滑落,“我因為一個根本不在意我的沈為負了你,現(xiàn)在,你另有所愛,也是對的?!?/br>吳真走過去,在他身前蹲下,池濤把頭埋在他懷里痛苦失聲,“吳真,我真的,什么都沒了?!?/br>酒醉和哭泣的力竭,回家的出租車上,池濤睡著了,吳真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脫下外衣給他蓋在身上,轉(zhuǎn)過頭,靜靜看著車窗外倒豎而過的燈火。寂靜中突然聽見一陣悠揚歡快的音樂聲,和此時的氣氛十足違合,聲源在池濤身上。是池濤的手機,吳真沒管,響過一陣后,又再次響起,吳真這才伸出手臂從池濤的外衣口袋里把手機掏出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爸爸”,吳真只能按下接聽。他的聲音平靜如常,“池老師,我是吳真,……是,池濤跟我在一起,……他多喝了幾杯,我這就送他回來,您別擔(dān)心……好,待會見?!?/br>(一八五)池瀚章究竟上了年紀,吳真把池濤送進門,一直幫他把池濤攙進房間,安置在床上。池瀚章給池濤脫下外衣和鞋襪,給他蓋好被子,從池濤房間出來,吳真立刻道別,池瀚章卻跟在他身后出了門。吳真連忙推說不用送,池瀚章笑笑,“沒事,往外走還遠著,我送送你。”吳真沒再推讓,兩人一前一后的下樓,走在報社家屬院內(nèi),池瀚章仍沒有回去的意思。許多年了,家屬院的變化并不大,好像,一草一木,都是吳真熟悉的。兩人隨便聊著,他聽見池瀚章突然說,“吳真,有件事,我還想拜托你?!?/br>池瀚章的語氣很鄭重,吳真轉(zhuǎn)過頭靜靜看著他。“小濤這孩子,從小就內(nèi)向,我工作又忙,跟他交流不多,現(xiàn)在,他長大成人了,什么事情,就更不會跟我這個當爸爸的說。這孩子這半年,不管怎么在我面前怎么藏著掖著,我知道,他有心事,他也二十好幾了,也沒正經(jīng)談個女朋友,我看他這陣子,倒像是失戀了,三魂沒了大半,問他什么,他也不說?!?/br>“他從小就把你當哥哥,跟你也親近,我知道你現(xiàn)在工作忙事情多,所以,才說是不情之請。你能不能抽空,跟池濤談?wù)?,要真是失戀了,開導(dǎo)開導(dǎo)他,要是沒有,也勸勸他,心別太高,該認真處個朋友了?!?/br>吳真很輕地點下頭,他垂下眼睛。“池濤朋友里,都跟他似的像個孩子,除了你,就只有上次我住院幫了忙那個沈為,有個兄長的樣子。小濤也很聽他的話?!?/br>池瀚章?lián)u搖頭,“小濤這孩子老實,也不會說話辦事,上次沈為幫了那么大忙,我說張羅著請沈為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池濤總說他太忙,別打擾他了。”吳真低頭看著前方的路,他聽見池瀚章嘆一口氣,“小濤身邊就我這一個親人,我這幾十年,心都撲在工作上,真是忽略了他了,現(xiàn)在,唉,想要對他好,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我又不一定,唉,什么時候說沒就沒了?!?/br>“老師……”吳真終于開口,池瀚章的話,像是在托孤。池瀚章擺擺手,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認真看著他,“吳真,要是有天,我真的,不在了,你念在這么些年跟我們父子倆的交情,到時候,好歹多陪陪池濤,留他一個人,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怪可憐的。”路燈下,吳真看見池瀚章頭頂間雜的銀白發(fā)絲,那一場手術(shù)后,池瀚章真的蒼老了許多。吳真艱難地點一下頭,池瀚章自嘲地苦笑一下,“我這當爸的,到現(xiàn)在才明白,虧欠兒子太多了。”一直看著吳真上車,出租車開出很遠,池瀚章才轉(zhuǎn)身進了家屬院,吳真把視線從后窗收回,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路燈的光透過車窗玻璃照在他臉上,吳真臉色蒼白。良久,他捂住腹部,冷汗從額間滲出,胃里疼如刀絞,一陣過去,又是一陣,就像他回來后,第一次來池濤家那晚一樣。吳真最后頭抵著前座的椅背,痛苦地身體蜷縮成一團,他想起池濤,池濤的痛苦,不該有的自責(zé),這都是他們的債。債,總是要還的。(一八六)北方春天并不多雨,這天傍晚卻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他們難得到沈為這邊住幾天,窗外湖面水霧漣漪,繁花綠樹被雨水浸潤,望去只覺得春深如海。“一下雨,讓我想起來杭州了,小時候,我外公家就在西湖邊上,下雨的時候,他會領(lǐng)著我到湖邊散步,他不但書法小有名氣,國畫也畫的很好,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