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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好了 ☆、第67章 “我這里......有一份有關你的母親的消息?!?/br> “......我的母親?!” 伊里斯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早飯之后并沒有什么安排,電視節(jié)目五花八門地放送著, 畢竟作為節(jié)假日, 從早上開始收視率就一路高漲, 在這種時候再忙的家伙都是樂意能夠在家里享受一段寧靜休閑的時光。 單獨叫住了女孩, 布魯斯看著史蒂夫和迪克正在客廳里翻找著合他們胃口的節(jié)目, 一時都沒能注意到兩人的舉動。一前一后地進入書房,熟悉他的套路的伊里斯就知道布魯斯是有話想要和她說了。 “希拉·海伍德,在離開了紐約之后她作為支援醫(yī)生遠赴中東, 現(xiàn)在正是那兒的一個慈善醫(yī)療機構的常駐醫(yī)生?!?/br> 布魯斯那好聽的嗓音替她娓娓道來, 僅聽了一個開頭就有些頭昏眼花的伊里斯自己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這密密麻麻的檔案之中, 只能茫然地板著同一個表情麻木地聽著。 右上角那張熟悉的面孔即使滄桑又模糊, 然而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記憶之中占有一定比例的女人。 也不知道自己該算是什么運氣, 無論是記憶開始模糊的前世還是一直都不怎么明朗的今生,前半輩子她都是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地過活。 上輩子的母親是那一代最為普通的女人, 家里有能供種植的土地,都是農民的外祖父母就靠著這一塊地來養(yǎng)活所有家人。作為家里最小的女兒, 伊里斯的母親能夠和自己的兩個哥哥和一個jiejie相處的很好, 身為幺女的她是家里最受寵愛的那一個。 直到有一天,一個生命之中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帶走了她的心。 在她的哥哥jiejie看來, 女人的眼睛簡直就是被這個男人給糊住了。 男人說, 他會給她幸福, 所以他要出去打拼,于是男人只剩一人前往了香港,之后就再無音訊傳來。 女人一直念念叨叨著他臨走時的那一抹夕陽, 那一片似是火燒一般的云層。她戀戀不舍地送他走上渡輪,鐵了心的男人沒有回頭,一片火紅如血。 他在信里說,如果那天自己回頭,他就可能沒有動力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起初還總算是有信件,會像是施舍一般從郵遞員的手中傳到女人的手里。 然而在她驚喜地在回信中提起她的懷孕之后,就像是被掐斷了后續(xù),再也沒有過消息。 即使是伊里斯的出生他都沒有發(fā)來信件回復,整個人宛如人間蒸發(fā)般,從此了無音訊。 女人一人拖著伊里斯長大,只能自己接一些輕便的活計來維持家用,但也還是少不了要家中的親戚朋友來幫襯一二。 于是她在某次聽見不堪入耳的閑言碎語之后,忽然就覺得咬著牙帶著伊里斯乘上了前往香港的輪船。 一路上年紀尚小的女孩吐得昏天黑地的,本就不是好照料的年紀再加上旅途奔波,于是在下了船之后,伊里斯就這樣理所當然地病倒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女人都還沒放棄尋找男人的念頭,搜尋著記憶中男人為了安慰自己而透露的零星消息,滿以為這樣就能尋到他的女人最后只能崩潰地發(fā)現(xiàn)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她的總是一臉忠厚的大哥在沒幾天之后就找到了她們母女倆。也虧得這位一直待女孩很好的舅舅早了幾天趕來,伊里斯才沒有因為多日的高燒而落下病根。 只是再回到滿眼熟悉的故鄉(xiāng),女人的精神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模樣。 升入初中高中的伊里斯往往回想起這一段記憶,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 她與母親,就是對方的全部了。 陰沉而又神經質的性格從來不是受歡迎的特質,家里也不富裕的她從小到大在同學的眼中就是一個隱形人。 但是她敢做很多事情啊。比如有一次,某些糟心親戚想讓她的母親嫁給別人,母親抱著她死活不同意,于是在對方叫人來搶的情況下,伊里斯就這樣兇狠地拿著菜刀剁掉了對面一個不以為然的男人的腳趾。 懵了的大人兇狠地在她家門口罵街,伊里斯就這樣拿著菜刀在家門口從下午守到了半夜。最后他們還是罵罵咧咧的沒敢再進來,勒索了一筆高昂的醫(yī)療費就拍拍屁股回去了。 她們兩人在親戚面前就再也沒露過面。 在別人議論紛紛,嘴碎著聲討著女人和伊里斯時,應該是從來沒有人想過,那些漫長而又壓抑的夜晚,母女兩人究竟是怎么度過的。 死亡的感受是什么? 伊里斯也許能說,就是當她聽見收工回家的母親,在路上遭遇車禍因沒有人打急救電話,失血過多而判定死亡的那一刻吧? 心臟驟然地收縮,下一次的跳動就已經無知無覺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在死亡判定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拒絕舅舅想要帶她回家的舉措。 墜樓的空檔里伊里斯還有心思想著,也許她的腳步還能快一步趕上母親呢? 母親舍不得自己,沒錯,一定是舍不得的。 “不要想多,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她的消息?!辈剪斔姑翡J地發(fā)現(xiàn)伊里斯的情緒并不正常,這讓他的心里涌出來了幾分擔憂,“畢竟你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br> “......嗯,大概是中學之后?再前面我也想不起來了?!?/br> 再往前的記憶就像是被劣質的技巧拍攝沖印的老照片,要么曝光過度要么曝光不足,滑稽地顯示著被扭曲的樣貌,反正她并不是能記得清楚了。 對于普通人的記憶曲線來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將從前發(fā)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記不得了這也是好事。”布魯斯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滿含著安慰的意思,“她......現(xiàn)在過的也還好,作為醫(yī)生整天奔波在戰(zhàn)區(qū)的醫(yī)院,掌管那里的慈善事業(yè)?!?/br> 他覺得伊里斯應該是不會再想提起從前的事情的,起碼現(xiàn)在不會。 “嗯——哎?!币晾锼狗炊且环此恼J知,還就這樣在布魯斯對面的書桌前坐下了,“她能養(yǎng)我長大我也就知足了。” 掰著手指,像是在歷數(shù)別人的經歷似的, “父親我從出生就沒見過,之前就連他的死亡消息還是你告訴我的,布魯斯。”故作輕松地用著不屑的口吻,伊里斯坐在那兒翹起二郎腿,事不關己地斂去了復雜的目光,“她也從來沒有和我提過父親的事情,甚至是直到生下我,母親連我父親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從小她就害怕我的變種能力,自從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之后和我接觸的就更少了,除了給我請了保姆照顧起碼的起居,根本不管我的生活嘛?!?/br> “說起來這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