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7
頭道:“原本我也是未有這心思??墒沁@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早年也對您應過您在便不提分家一事,可如今也不得不食言了。如此下去別人還未怎樣呢,自己倒是打起來了,豈不是白白讓旁人看了笑話?索性也別再折騰耽擱,分家這事我平日里也提過,這次就借著分宗一起辦了。我自會秉公辦理,不會虧待他們便是。還請老太太體恤兒子為了榮國府的心?!?/br> 史菲兒略略沉吟了片刻,才又道:“我對分宗分家一事無有異議,只是今歲府上還有兩樁婚事,瑚兒是娶親也還罷了,可大姐兒是出嫁,若此事分了家,讓他們?nèi)ち怂?,怕也是不便?!?/br> 賈赦道:“老太太思慮的周全,此事我也想過,元春侄女我自然也是疼愛,我這做大伯的也不會此事為難她。定然是會讓其從這榮國府的大門風風光光地抬出去的。除此外侄子珠兒也要應試,不能打擾挪動,但旁人則要騰騰地方便是?!?/br> 史菲兒聽賈赦如此說,也算是略放了些心。自己也清楚分家是早晚的事,昔日里因自己顧慮許多,一直覺的時機不妥,但如今瞧著此番倒是個良機。如今賈赦做事瞻前顧后考慮周全,自己也能放心,此事便由他去吧。便開口道:“你既想的周全,便依了你吧。按例行事便好,盡力將事都做周全齊整了?!?/br> 賈赦點點頭,將放在桌上的信小心收好又揣入懷中。 第二百六十四回 264 且說李紈服侍賈珠進晚膳,賈珠笑問其是否有話對其講, 李紈本就是個心中難藏事的, 況且素日里賈珠對李紈也頗為上心, 小兩口倒是和和美美。聽賈珠如此問了,自然也不想將此事瞞著賈珠, 便開口說道:“實不瞞爺,卻有事想與你說?!崩罴w頓了頓瞧著立在一旁的丫鬟道:“你們下去準備飯后茶點來,今日吃的略略膩口, 將我昨日吩咐你們用上好的綠茶研粉做的小糕切溫熱了切兩塊來。”丫鬟自然也是伶俐的, 聽李紈如此說, 自然就心中爺和奶奶有事要講,便都下去了。 李紈見邊上沒人了, 才低聲道:“方才去見了婆婆, 太太與我說了一事, 我聽了倒是有些心驚。” 賈珠見李紈此時臉上笑意均無, 頗有苦惱便開口勸慰道:“橫豎便是樁事罷了。如何就見你就如此了,你且說與我聽個明白。” 李紈少不得將今日去王夫人處聽王夫人哭訴一番的事學說與賈珠聽。自然也將賈政升遷外放一事也說了個明白, 末了也同賈珠說明, 自己倒是為老爺升遷而喜的, 只是太太讓自己去給賈母吹風一事, 自己倒是真犯了難。 賈珠聽了李紈這番話便禁了聲, 李紈一旁瞧著也不敢打擾,等了片刻,賈珠才緩緩道:“如此一來, 我今歲這科可要使出全身力氣才行呢?!?/br> 李紈不接,歪頭瞧著賈珠,賈珠對其一笑道:“今日之后,你便開始收拾收拾吧。免得臨到跟前忙亂?!崩罴w一愣,忙追問道:“收拾收拾?爺?shù)囊馑嘉以趺绰牪幻靼???/br> 賈珠收斂笑意正色道:“你我、哦,不單你我,是我們這一房怕是要換個住處了。”賈珠這番話讓李紈更糊涂了,老爺去了外地沒錯,難不成我們這些家眷盡數(shù)都要跟著?如果這樣,倒是明白太太為何要讓自己去給老太太吹吹風呢。旁的不說,論私心今歲爺要科考,可如此一折騰那豈不是要壞了!李紈心里起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老太太商議此事。可如此晚了,過去又沒有好的由頭,竟一下子急得站起來了。 李紈如此一站,倒是讓賈珠一驚。賈珠笑道:“你站起來做甚?難不成你是舍不得這富貴之地?”李紈搖搖頭道:“爺去哪兒,我跟著便是。只是今歲爺要考試,我怕這一番搬動會耽誤了爺?shù)拇笫?,如此一想才格外心焦。?/br> 賈珠搖搖頭道:“若是因這點瑣事便能影響了應試,那我也太過無用。此番又不是上次那種急癥,我實在無力一搏,況且對于此事我心里早有準備。自然也是不驚了?!崩罴w見賈珠如此自信,自己倒也覺得稍稍好了些。稍稍想了想李紈又問道:“爺是如何能料得老爺要擢升外任一事?” 賈珠笑笑道:“如此你倒是猜錯了,我并不能料到老爺擢升一事。聽聞你說了此事后,我倒是料定了,這分宗之后,必然分家。如此我才讓你略略收拾收拾,日后免得慌亂?!?/br> “爺是說分、分家?不是說過幾日要分宗?”李紈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忙看向賈珠。賈珠長舒了一口氣道:“你沒聽錯,我說的正是分家一事。因府中之事我自然比你了解更甚。長輩間之事你我不能置喙,但這府中家業(yè)總要有個傳承不是?本著嫡長之例,分家也不過是個早晚之事,到不用太計較。況且如今老爺放了外任,此時倒不失是個好時機?!?/br> 李紈微微出神,過了片刻才回了神,嘴唇喃喃道:“若是真如此,那我還怎么跟老太太提此事?” “不妨不妨,我倒覺得你只管放心便是。此事我也是一猜,也未必做數(shù)。況且老太太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了。又怎會為這些事而犯愁。既然太太讓你去給老太太先支應一聲,你去便是了。何必思前想后徒增煩惱?!辟Z珠頓了頓道:“讓你收拾一番,我也是另有計較。今歲再試,中與不中我也都想出去走走,增些閱歷。瑚兒弟弟去了塞外一次,再回來這見識談吐可是大增。果然古人話不欺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辟Z珠說完,眼瞅著李紈一樂道:“我若是走了,獨留你一人守在屋中豈不可憐?” 李紈原本都在認認真真聽賈珠說事,冷不丁聽其忽然話頭一轉(zhuǎn)扯到自己身上,立刻羞紅了臉。嗔怒了一聲,也不搭話了。賈珠倒是笑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且說賈府中眾人因種種事由都揪著一顆心過日子,但這些人中元春倒是個例外。元春這些日子倒是過得安穩(wěn)平順,今歲自己便要出嫁,又是御賜的婚事,府里眾人均覺得此事甚為體面,雖說琪郡王原本并不是太惹人矚目,但如今可不一樣了,忠敬王爺可是主持這朝廷呢!賈府的賈瑚少爺又是其的伴讀書童,自然讓兩府又近了一層。如此一層關(guān)系在,也怨不得眾人感慨這元春就是享福的命。 元春倒不在意旁人如何想,只是心里琢磨著如今在府里過一日便少一日,則更是有諸多不舍。自然是常常陪伴在賈母身旁,至于王夫人卻因為要cao持自己的婚事,反而整日里難得見上一面,就更別說說些什么提及話了。 這日元春一早便來拜見自家母親,進了屋,見王夫人面有愁色,以為定是又因為自己婚事的瑣碎之事煩悶,便出言安慰道:“太太可別太過cao勞,還是仔細身體為好。那事情橫豎還有內(nèi)府領(lǐng)事的人打理呢!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