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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舅很久沒出來了,其實一直做正經(jīng)事呢~ 小表舅:當然,不像某人,總是在做不正經(jīng)的事。 我是遲來的二更君~ 第163章 懷真聽凌絕如此說,竟不知這話從何而起,也無言以對,心中忙忙地想:“難道小表舅也同他說了同樣的話?” 凌絕見她滿面驚愕,心中一轉(zhuǎn),便問道:“原來……他當真未曾跟你說過?” 懷真垂眸不答,雖說郭建儀曾勸過她,叫她不必擔憂太多,他自會想法子解決這宗親事,然而懷真也知道,郭建儀如今掌了戶部,整日里正經(jīng)事還忙的焦頭爛額,前一陣子更是出了京親往河南去了,河南那個地方正是一團亂麻,縱然他再有心,也畢竟不是哪吒,有八臂的神通,又怎能面面俱到呢。 又加上凌景深之事,事出突然,懷真暗忖景深此番多半性命攸關(guān),又深知凌絕手足之情最重,所以想攔下他,同他好生商議此事,卻哪里料到郭建儀也同凌絕提了……兩下相沖,倒是顯得不太好。 凌絕因方才氣急了,才生了誤會,此刻也看出來懷真并不知情,便定了定神,才又說道:“我方才進府的時候,正看到郭哥哥也來了,既然不曾來見恩師,必然是在你家里,等你見著便知道了。” 懷真且把這回事先放下,只望著凌絕,道:“我委實并不知道小表舅做了什么,只是我心里不愿意嫁人,你也是早就明白,方才這話,也是我才想起來的,故而特意站在這兒等你商議。凌絕,趁著這會兒還未鑄成大錯,我盡力幫你這件,你也答應(yīng)我此事,以后大家相見,也可得些太平,可好么?” 原來懷真雖知凌絕是誤會了,卻也明白他此刻心情必然復雜,便仍好生同他商議,只指望凌絕能想開,同自己“化干戈為玉帛”、好聚好散罷了。 凌絕看著懷真,不由地想到上次在她房中說話,中途郭建儀進來之后兩個人的情形。 凌絕忽地問說:“莫非你心里那人,是郭家哥哥?” 懷真一愣,皺眉道:“你又說什么?你……”心底閃念,明白凌絕想些什么。然而懷真很不愿意跟他在這些事上糾纏不去,就只說:“凌大人的事兒,我是當真的想幫忙,且又事不宜遲,你橫豎仔細想一想可不可行?算我求你好么?” 兩人彼此相看,凌絕見她明眸清澈,滿是渴盼期望地看著自己,他心中竟是一痛:這般的眼神,他曾夢寐以求,然而此刻……卻偏偏是因為要求他跟她相離而起! 沉默片刻,凌絕才淡淡地開口說道:“哥哥的事,我會盡力而為,至于你們……多謝好意罷了?!?/br> 凌絕說過之后,舉步要走,忽地又停下來,望著她說道:“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會找個時機,稟明恩師先許我們成親,在這個非常時候,也算是沖喜了,meimei覺得是不是?若是你不答應(yīng),叫人看了……未免覺著你是在落井下石呢?!?/br> 凌絕說完之后,向著懷真挑唇一笑,只雙眸之中卻毫無笑意,這才負手去了。 懷真不能相信這話,通身戰(zhàn)栗生寒:她一片好意求和,他反步步緊逼上來。想來凌絕果然是她的冤家對頭,他總是知道說什么能將她輕易激怒,知道如何能置她于死地似的。 懷真回頭,眼看凌絕的身影遠去,半晌,才笑了一聲,只覺得這命數(shù)當真是匪夷所思,昔日她不顧一切地嫁給他,惹得他恨她入骨,這一次她拼了命地避免同他有任何牽連,反更惹得他怒火沖天。 懷真連連笑了數(shù)聲,心道:“老天老天,你究竟想要我如何?難道這果然是什么狗屁的夙世姻緣,竟是逃也逃不開的?” 一時又想到上回凌絕所說“縱死了也進他凌家家廟”,更是笑個不停,笑著笑著,淚卻從眼中沁了出來,恨不得此刻化成一陣灰飛煙滅,隨風而去,那時候,他還能不能說要她進凌家家廟了? 懷真且走且笑,本是要往東院去的,不知為何竟信步走到了湖畔,耳旁聽到有水禽聒噪,才醒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去,卻見滿池碧水,彀紋陣陣。 懷真不由湊了過去,低頭一看,卻見水面上一個人影微微晃動,似是而非,模模糊糊。 懷真看了會兒,竟有些吃不準是今生的自己,還是前世,迷迷糊糊中身子前傾,癡癡地伸出手來要去摸一摸,卻驀地給人按住了肩頭,繼而手腕也被人握住。 那人牢牢地牽著她起身,離開了水邊兒。 懷真茫然轉(zhuǎn)頭看去,卻見眼前來的是郭建儀,正擰眉看著她,喝道:“方才在做什么!” 原來先前郭建儀的確在東院等她,誰知半天不見回來,他因也見到凌絕進了府內(nèi),未免不放心,才一路尋來。 懷真見是他,便笑道:“并不曾做什么,只是水里的影子好玩兒罷了。” 郭建儀見她神情有些異樣,便道:“你方才……見過小絕了?” 懷真不由越發(fā)笑道:“小表舅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你如何知道我見過他了?” 郭建儀不由嘆了口氣,道:“罷了,且不要說了,先回屋去罷。” 懷真身不由己地隨著他而行,走了幾步,漸漸地有些明白過來,便說道:“為何凌絕說小表舅有救他哥哥的法子?到底是何法子呢?” 郭建儀倒是沒想到凌絕將此事同她說了,因回頭道:“他都同你說了?” 懷真道:“他還說,小表舅是想讓他答應(yīng)取消同我的婚約……可是真的?” 郭建儀見她果然都知道了,便點頭,并不多說別的。 懷真見他默默地,便也點了點頭,又含笑說道:“只可惜,這個人是鐵石心腸,他打定了主意不會放過我的,小表舅不必再跟他白費口舌了?!?/br> 郭建儀轉(zhuǎn)頭看她,卻見懷真說罷抬頭,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天際。 春日晴空,本是大好時光,陽光在長睫之間迷離閃爍,懷真笑了笑,忽地喃喃道:“罷了,何必又去爭什么,或許是我的命該如此,現(xiàn)在想想,就嫁了他又如何,畢竟很多事兒都不同了……未必會再生出一場大禍,他也未必會待我不好?!?/br> 郭建儀微微皺眉,此刻因離開了池邊,他已經(jīng)放開了懷真的手,聞言卻又握住了她的手腕,拉著便往旁邊的小徑上走去。 懷真身不由己隨著走了幾步,想喚住他,卻又不曾出聲,兩人走到穿過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