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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彼业念^,輕輕摟住我,“我們在一起就很好?!?/br>“是誰?告訴我?!?/br>“不要問了,那些不重要?!彼曇粼絹碓轿⑷?,“這幾年,我沒有哪一天不會想到你。你看看,我們分開這么多年,還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過。如果你喜歡重蓮,我無所謂的。只要他給我留一點空間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我的心頓時涼下來。“……是他?”“別問了,乖?!彼呐奈业念^,“去給他說,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沒有什么關(guān)系。和他商量一下,他當(dāng)大的,我當(dāng)小——”我捂住他的嘴,惱道:“他傷的你,對不對?點頭或者搖頭?!?/br>林軒鳳的眼神很溫柔。他卻不作任何反應(yīng)。“那好,現(xiàn)在你一句話都不要說,好好休息?!?/br>他點點頭,一副很聽話的樣子。我送林軒鳳回客房,替他清洗了血跡,換衣喂藥,守著他睡著。直到凌晨,我才出去。天剛破曉。平湖春園的紅蓮盛開著,如同寂夜中女人飄散的衣裙,美艷而不祥。一定要和重蓮撕破臉說話。不然林軒鳳的性命有危險。可是怎么說,我根本不知道。只知道一路沖向他的后院,打算守在門口等他出來。可是剛走到一半,我就停住腳步。湖心的小亭中,有一道紅色的身影。重蓮的新郎裝半解,露出白色的里衣。紅衫長長垂落在地上,隨著散開的長發(fā),幾乎要和滿世界的紅蓮連成一片。的59他安靜地坐在亭中,手中提著一個酒壇子,腳底滾滿了酒壇子。另一只手正握著一支簪,細細地?fù)芘?/br>一支金簪,上面一朵紅玉雕的蓮花。開始想做的事無法完成了。我根本無法再前進一步。我想離開,可是,無法不看他。他腳下的酒壇子輕輕滾動,碰撞出叮咚的聲音,伴著畫樓上的簫聲。輕靈而又遙遠,讓我想起了一些熟悉的聲音。像是我和他依偎時,他在我耳邊呼喚的聲音。像那個夜晚,他在星月下?lián)u晃著小小的枝條,輕輕地說著:凰兒,這是鳳凰竹的竹葉。而夜晚已經(jīng)結(jié)束。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漫長而又艱難。就像一個人從出生,到老死。翌日便是大大小小的儀式,老娘代表天山受重火宮客套了不少。重蓮站在千紅亭外,看去精神抖擻得很,大紅的衣服還沒舍得脫。沒一會雪芝和奉紫沖出房門,雪芝追著奉紫跑。奉紫的腿太短,剛抓住重蓮的褲腿就被jiejie揪住。還沒來得及說話,雪芝就吼道:“妖孽,看拳!”拳未落,我已沖去攔了她的手。奉紫轉(zhuǎn)而扎入我的懷中,又在委屈地打哆嗦。我剛抬頭看雪芝,雪芝就抱住重蓮的腿不動了。重蓮朗朗的聲音從我頭頂飄過:“你在這里做什么?”我立刻感受到背后一陣涼意。“我來找這個?!庇谑侵钢改?。“‘這個’?”老娘回頭看我一眼,我知道我在接下來一盞茶的功夫內(nèi)會壯烈掉。“找娘。嘖嘖?!敝厣彄荛_雪芝的手。雪芝先是一呆,然后尷尬又假裝傲氣地站在一旁。重蓮又道:“凰兒,沒有什么好跟本宮說的?”我整個人都涼下來。我?guī)缀蹩梢钥吹侥锏亩湄Q起來:“凰兒?”“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啊?!蔽液俸僖恍?,打算開溜。“回去做什么?找林軒鳳?”老娘的眼神越發(fā)奇怪。我蹲下來,哄開了奉紫,轉(zhuǎn)身就跑。還沒踏出兩步,重蓮已經(jīng)落在我面前:“本宮雖已娶妻,但也不能虧待了你。當(dāng)本宮的愛妾如何?”“好主意,我這就去準(zhǔn)備。”我繞過他繼續(xù)走。他一只手?jǐn)r在我的面前,手臂極其修長筆直,手指好看得不行。我一時有些恍惚,他又湊近來:“你昨天難過得很吧?!?/br>我小聲說:“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變性?”“本宮昨天和娘子逍遙,你難過得很吧?”“是是是,難過得很,讓我走吧?!?/br>“你以為你能逃到哪里去?”“哎我的大宮主,我只是回去收拾東西,哪有說跑了?”“告訴你,只要是我重蓮的人,就不能找其他人。只有我扔你,沒有你扔我的份。你要敢再回去找林軒鳳,你看你們倆怎么死?!?/br>老娘已經(jīng)不說話,神情相當(dāng)微妙。我大汗涔涔,指著雪芝說:“看,芝兒哭了?!?/br>重蓮笑得一臉?gòu)趁牡靡?。細風(fēng)吹得他發(fā)絲微微揚起。“你要走,我會讓她們再也不能哭。”“你的女兒你不心疼,還指望無關(guān)的人甚至負(fù)她們的人心疼不成?”“你也知道你負(fù)她們?”重蓮捏住我的雙頰,我知道我的嘴巴嘟起像個豬嘴,“你當(dāng)初做那些糊涂事的時候,就沒想過今天會有這么多責(zé)任?”“我那時候哪里知道你能……”“生”字未出口,我立刻閉嘴,轉(zhuǎn)口道:“既然如此,辛苦你照顧我閨女了,我這就領(lǐng)了她們走。”“沒門。”重蓮聲音冷冰冰的,壓在我唇上的吻也冷得讓人骨寒。要不是老娘在這里,我還真無法猜測自己會做什么。但她在,猜想不成立。我推他,推不動;轉(zhuǎn)頭,他箍住我后腦勺;強行轉(zhuǎn)頭,他干脆也跟著湊過來,繼續(xù)吻。總而言之,我如愿以償?shù)乜吹嚼夏锟植赖谋砬?。她老人家也不容易,生個兒子是斷袖不說,還要看著兒子被仇人親來親去。最后我做了比較卑鄙的事。看著重蓮站在那里想蹲又不好蹲的樣子,我的良心也有點過不去。但是抓著老娘跑,老娘卻不走了:“臭小子,你今天給我把事情解釋清楚?!?/br>我在她耳邊小聲說:“重蓮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