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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再打吧。*****于路忙碌了整整一個中午,終于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他回到辦公室里,躺在沙發(fā)上吹空調(diào),于南在用電腦上網(wǎng),突然抬起頭對于路說:“哥,我明天和同學(xué)去聚會玩。”“去哪里?”于路問。“去海邊玩?!庇谀险f。“要是都是要好的朋友,請他們來店里吃飯,我請客?!庇诼酚X得男孩子就應(yīng)該廣交朋友,他當(dāng)初也是很愛交朋友的,后來因為家庭變故,玩得好的朋友逐漸都疏遠了,只剩下劉浩洋一個朋友。于南欣喜道:“哥,真的可以嗎?前段時間你給我送飯去學(xué)校,把我那些同學(xué)全都饞死了,他們每頓飯都等著吃我的菜,一個個都羨慕我有個會做菜的哥哥。”于路笑著說:“難怪那陣子你們學(xué)校有不少人來店里訂餐。”“是的。那些家伙還跟我抱怨太貴了,嘿嘿?!?/br>“我們賣是的小炒,又不是快餐,當(dāng)然要貴一點?!庇诼氛f。“那我真的叫他們來吃飯了?。俊?/br>“大概有多少人?”“有十多個吧?!?/br>“不算多,都叫過來吧,定好時間,給你預(yù)留包廂。”于路說。于南顛顛地跑去跟朋友發(fā)布消息去了。于路合上眼睛,準備睡覺,有人敲辦公室的門,于南說:“進來?!?/br>于路沒有睜眼,聽見門響了,緊接著鐘彥宏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了?你一個人?”于路睜開眼,看見鐘彥宏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嗯,他家那邊還有點事,晚點回來?!?/br>鐘彥宏說:“阿海家到底怎么回事?”“他爺爺病重,不知道還能拖多久,我讓他在那邊多陪下老人?!庇诼氛f。“他家什么情況?”于路說:“他家是開酒樓的,開了家叫海極鮮的酒樓,聽說還有不少分店?!?/br>“海極鮮?這我知道,我還去吃過飯,檔次還挺高。沒想到阿海是海極鮮的小老板,那他家應(yīng)該很有錢吧?”鐘彥宏一臉興奮。于路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家里那情況,我感覺亂糟糟的,就跟豪門恩怨似的?!?/br>鐘彥宏說:“有錢人都這樣。不是有句話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旦牽扯到利益,親人反目成仇的都有,哪里還顧得上半點情分?!?/br>于路感覺到身下一陣震動,是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見是海軒打來的,趕緊接起來:“喂,阿海,有事嗎?”海軒說:“我不想在這邊待了,準備明天回去。”“怎么了,你爺爺病情穩(wěn)定了嗎?”于路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他那情況我想也好不了,所以不想待了,早點回去?!?/br>“也好,那你回來吧?!庇诼芬膊幻銖娝?,他聽出他的情緒十分低落,他們家那邊的情況,他想想也覺得挺壓抑的。“嗯,明天走的時候再告訴你?!焙\幷f。“好?!庇诼窉炝穗娫挘姀┖昕粗骸八貋??”“是,估計是待得比較憋悶?!庇诼氛f。鐘彥宏點頭:“有時候錢多了也不見得是個好事。對了,明天節(jié)目組的人是不是要過來錄制節(jié)目?”“是的,阿海不在,我還想等他回來錄的,看樣子我得硬著頭皮上了?!?/br>“他不是明天趕回來嗎,可以晚點錄,到時候他就回來了?!辩姀┖瓿鲋饕?。“可以晚點嗎?”于路對錄節(jié)目不了解。“應(yīng)該可以吧,問問就知道了?!?/br>“好?!?/br>****然而海軒并沒能如期趕回來,當(dāng)天晚上,老爺子又進了搶救室,這一次,他沒能挺過來,經(jīng)過一晚的搶救,在清晨的時候離開了人世。老爺子走得還不算太遺憾,至少在他人生的最后時間里,他以為已經(jīng)失去的孫子還是回來了,送他走完了最后一程。于路接到海軒的電話時,聽見他在那頭哽咽,他知道,海軒雖然嘴上說恨他爺爺,但是內(nèi)心里,是非常在乎的。于路輕聲安慰他:“沒事的,阿海,爺爺肯定走得很安心?!?/br>“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卑⒑5穆曇粲行┥硢 ?/br>于路說:“當(dāng)然不能回來了,我給節(jié)目組打個電話,看能不能遲兩天再錄,我過來陪你?!?/br>阿海說:“別慌,不要耽誤人家的工作,錄完再說?!?/br>“那好,我叫他們早點來錄,錄完我就過去?!庇诼氛f。阿海沒有拒絕,現(xiàn)在g市最后的牽掛也沒有了,他需要于路來陪伴他。于路掛完電話,趕緊安排店里的事,又和節(jié)目組聯(lián)系,讓他們盡早過來錄制節(jié)目。沒想到錄節(jié)目要比想象中麻煩得多,不是僅僅做好幾個春卷就可以交差,沒有達到拍攝的效果,節(jié)目組會要求于路重復(fù)做,他們反復(fù)拍攝。從早上九點忙到下午五點,于路前后做了六遍春卷,才完成節(jié)目錄制,這輩子都不想再做春卷了,加上頭天晚上一直在陪海軒等消息,于路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錄完節(jié)目,于路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去g市,一直在現(xiàn)場觀看節(jié)目錄制的鐘彥宏自告奮勇開車送他去。于路想了想,干脆把于南和于冰也帶上了,他們?nèi)チ?,也許可以轉(zhuǎn)移一下海軒的注意力,緩解一下他的哀傷。鐘彥宏的車開得迅猛又穩(wěn)妥,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于路一家子送到了g市,老爺子已經(jīng)停靈到殯儀館去了。海家在老宅設(shè)了靈堂,供客人前來吊唁,海軒也在那邊。于路讓于南帶著于冰先去酒店休息,自己則去海家找阿海。海家的老宅是老城區(qū)的一所帶天井的老宅子,上了年紀的房子,雖然修葺得比較好,里面也裝修得比較現(xiàn)代化,但還是難掩歷史的滄桑,今年夏天雨水多,屋子里有一股陰涼潮濕的感覺,夏天住著倒是挺舒適。海軒接到于路的電話,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他穿著一身黑,幾乎和夜色融為了一體,門口的白色燈籠光線慘白,落在他身上,平添了一股哀戚的味道。于路推門下車,走到海軒面前,還沒說話,就被海軒張開胳膊抱緊了。于路沒有說話,抬起手臂抱住了海軒的腰,他能夠感覺到海軒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nongnong的哀傷。過了大概三分鐘,鐘彥宏從車上下來:“阿海,節(jié)哀順變!”海軒松開于路,朝鐘彥宏微微鞠躬:“謝謝你特地送他過來?!?/br>鐘彥宏擺擺手:“沒事,你也是我朋友,來吊唁一下應(yīng)該的,浩洋抽不出時間來,他讓我代為轉(zhuǎn)達他的問候:節(jié)哀!”海軒拉著于路的手:“感謝!請進?!?/br>本地人的習(xí)俗,白事是傷心事,通常非常低調(diào),不會大肆宣揚,只在家里設(shè)個小靈堂,通知最親近的親戚朋友前來吊唁,出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