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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竟然找不到人!” 裴琰聞訊趕來,勸道:“父王莫氣,弟弟新婚那股熱絡(luò)勁兒還沒過,領(lǐng)著弟妹出去散心也是無可厚非?!?/br> 郭氏跟在裴琰身后,踟躕道:“軍情急么?要不王爺先跟琰哥兒合計合計?世子那頭,接著派人找去便是?!?/br> 裴弈面如寒霜。 北普陀山。楚明昭心系自己的烤rou,擔(dān)憂rou烤糊了,正想趁著喘息的空當(dāng)跑去烤架那里看看,就忽聽一陣人馬喧囂聲遠遠傳來。 她轉(zhuǎn)頭一看,便見一隊蒙古士兵浩浩蕩蕩策馬而來。 她瞪大眼睛,心道不是吧,出來約個會也能撞見敵軍?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那個規(guī)定是親王年五十無嫡子始立庶長子為王世子,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世子爹今年都五十五了,年紀太大,所以我把五十改成了四十。 鸚鵡真的可以學(xué)狗叫,我看了一個鳥友錄的視頻,是一只幼年灰鸚鵡學(xué)狗叫,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鸚鵡太小,學(xué)得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有點類似于小奶狗的聲音……QAQ ☆、第51章 裴璣卻對遠處的情形恍若未見。只是轉(zhuǎn)眼見楚明昭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袖,拍了拍她,笑道:“沒事的,咱們?nèi)タ纯磖ou烤好了沒?!?/br> 楚明昭嘴角直抽,這會兒難道不應(yīng)該想想怎么脫身或者怎么求救么? 她見他一臉的不以為意,旋即又想到一種可能,心里稍松,抬頭看他:“這群蒙古人是咱們自己的人?”肅王的兀良哈三衛(wèi)便都是歸順的蒙古人。 裴璣搖頭道:“不是,這一撥應(yīng)該是韃靼那邊的散兵游勇?!?/br> 楚明昭聽得欲哭無淚:“那還是敵軍啊!咱們可只帶了幾個小廝婆子,眼下還不在跟前……” 裴璣瞧見她那副模樣,忍不住笑,拉了她往烤架那頭走:“不用擔(dān)心,咱們先去看看烤rou,昭昭嘗嘗我調(diào)的料汁。對了,昭昭愛吃蜂蜜么?” 楚明昭聽著身前浩蕩的馬蹄踏地聲,捂了捂腮幫子,只覺得有些牙疼。 王府。裴琰看著父親陰沉的臉色,躊躇著道:“父王,雖則阿璣的安危要緊,但總這么等著也不是法子,軍情也耽擱不得,要不……咱們先合計一下對敵之策?” 裴弈面若重棗:“阿璣如今怎這般不知輕重!這個時辰也不回來?!?/br> 裴琰咳了一聲,道:“食色性也,阿璣從前身邊沒人伺候,如今娶了媳婦,一時忘情也是有的?!?/br> 裴弈抬頭打量了長子一眼,須臾,道:“阿琰先來與我參詳一下應(yīng)敵之法?!?/br> 裴琰欣然應(yīng)諾。 自從裴璣回府后,父親便漸漸開始倚重裴璣,平素商榷戎務(wù)也多是就手找裴璣來,即便是找他過來,父子三個湊在一處,他也很少能插上話。裴璣才思太過敏捷,運籌決策往往頃刻即就,他每每尚未分析清楚情勢,裴璣就開始敷陳他的調(diào)兵布防之策,他只有發(fā)怔的份兒。且裴璣用兵如神,從來算無遺策,父王對他幾乎言聽計用,倒是完全襯得他這個長子多余。 父王眼下又要習(xí)慣性地找裴璣,但裴璣短期內(nèi)大約是回不來了。 他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 裴琰竭力壓下內(nèi)心的雀躍,開始低頭看父親面前的那張輿圖。 北普陀山上,裴璣坐在烤架旁,懷里坐著一臉僵硬的楚明昭。他一頭片rou,一頭由衷道:“這味道也太香了,一只山雞恐怕都不夠吃,要不待會兒我再去打一只來。只是沒提前腌制的,怕不入味兒?!?/br> 那一群蒙古騎兵已然揚塵踏土地奔到了近前,如今勒馬環(huán)立,森寒刀戈凜然相對。然而他們似乎對裴璣多有忌憚,眼睛都盯著他,卻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楚明昭暗暗估摸了一下,對方起碼有一百號人。 裴璣卻全不看他們一眼。他從容不迫地將片好的rou裝盤,執(zhí)起一雙象牙箸,夾了一塊烤rou送到楚明昭的嘴邊:“乖,張嘴?!?/br> 這只山雞提前用八角、桂皮、花椒跟蔥姜蒜片和著料汁腌制了一夜,上烤架后又間隔著來來回回刷了兩遍料汁,連骨頭都入了味兒,裴璣最后裝盤后還澆上了一層蜂蜜,目下金紅油亮、噴香四溢,勾得楚明昭食指大動。 楚明昭咽了咽口水,默默張口接住了那片rou。雖然她覺得在這個時候秀恩愛十分喪心病狂,但她相信裴璣這么做應(yīng)當(dāng)是有道理的。 裴璣滿意地笑笑,旋即又夾起一片送到了她唇畔。 蒙古騎兵們一個兩個都有點懵,這也太不把他們當(dāng)回事了。然而他們本就對裴璣心存畏懼,如今見他全不將他們放在眼里,想到一種可能,一時微微色變,都不敢往前靠近。 楚明昭慢慢咀嚼著,見裴璣只是專心致志地喂她,轉(zhuǎn)過脖子掠視了那群神情古怪的蒙古兵一眼,嘴巴停了停,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小聲問:“夫君是在唱空城計對不對?” 裴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在楚明昭認為這是默認了時,就聽他道:“不是啊?!?/br> 楚明昭險些咬著舌頭。 承運殿內(nèi),裴弈凝注著對面的裴琰,神情有些復(fù)雜。待到裴琰陳說完,裴弈嘆了一息,忽道:“看來我平素對阿琰多有忽視?!?/br> 裴琰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什么,連忙笑道:“父王這是哪里的話,咱們父子勠力同心才是正理,但凡奏效,聽誰的不是聽?!?/br> “阿琰到底是兄長,識大體,”裴弈冷哼一聲,“不似阿璣不知輕重。我從前還道他雖剛強頑劣,但好賴大事上從不糊涂。誰知今日就整這么一出!” 裴琰低下頭,掩住嘴角那抹快意的笑。 裴璣回府這五年來一日比一日得臉,裴琰已經(jīng)許久都未曾見父親對裴璣發(fā)過脾氣了,倒是裴璣處處勝他,襯得他這個兄長一無可取,惹得父親對他越加不滿,三不五時地就劈頭蓋臉申斥一頓。 這與從前的待遇實在是云泥之別。 裴璣回來之前,上至裴弈下至家下人都將他當(dāng)做世子看待,他自己也認為這王世子的位子不過是囊中之物??膳岘^偏偏毀了這一切。所以他打從心底里厭憎這個弟弟,若非裴璣的再度出現(xiàn),他早就是世子了!等父親將來復(fù)辟周室,他就是皇太子,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裴琰每每思及此便恨得咬牙切齒。他從前的算盤打得有多響,后來便有多憤恨!他一度想要除掉這個弟弟,可裴璣年紀雖幼但心機深沉,他根本奈何不了他。后來父親察覺,還疾言厲色地痛斥他一頓,說他狼心狗肺,煮豆燃萁,相煎太急。父親一直強調(diào)裴璣是他唯一的弟弟,又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苦,他應(yīng)該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