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章】

    作者：白色心

    28/10/21

    字?jǐn)?shù)：4592

    題記

    天上白玉京，

    五樓十二城。

    仙人撫我頂，

    結(jié)發(fā)受長生。

    出場人物：唐小玄，史幽探（太平……),哀萃芳（上官),

    駱紅蕖，薛蘅香，顏紫綃，廉錦楓，徐承志等。

    【楔子】

    少年躺了很久很久，俊秀的臉上慘白一片，仿佛神魂已經(jīng)離開了軀殼。

    顏紫綃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了多久。漫天神佛都已經(jīng)求遍，可他，還

    是沒有醒來。

    「jiejie，你五天沒合眼了?？烊バ?，我來照顧小玄。」

    嬌小的少女托著藥盅走進來，憔悴的臉上淚痕斑駁。

    呆滯的雙眸動了一下，「meimei，小賊睡了好久，不理我們了…」

    「jiejie，我們都陪著他，小玄一定會沒事的?！股倥穆暰€喑啞虛弱，似

    乎已經(jīng)哭泣了很久。

    那天的事情，對廉錦楓來說，猶如一場噩夢。jiejie回來的時候像丟了魂魄，

    被她緊摟在懷里的小玄，已經(jīng)滿身是血。

    少女的心仿佛碎成了千萬片，眼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之后的幾天，jiejie只是癡癡坐在床邊，不眠不休的守候。廉錦楓的水月心經(jīng)

    有了小成，她想盡了辦法替小玄療傷，卻毫無效果。

    萬幸的是，不知為何，小玄體內(nèi)的玄雷再沒發(fā)作過，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她明白的，jiejie心中同樣痛苦。所以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敢偷偷哭上一

    小會。

    她強迫著自己堅強起來，為了小玄，為了jiejie，她不能倒下，還有太多的事

    需要去面對。

    「jiejie，那天燕大俠說，他最多能擋住朝廷一個月的追緝。到了那時…」

    顏紫綃淡淡一笑：「meimei，他們要的是我，我跟他們走就是了。只要你和小

    賊平安，我就知足啦?！?/br>
    「可是jiejie，小玄要是知道，他不會開心的…」

    顏紫綃輕輕撫著小玄的臉龐：「meimei，燕大俠那天問我，小賊是我什么人，

    為什么要不惜性命的保護我?！?/br>
    她眼中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我說，他是我的夫君。在我心里，我早已是

    他妻子啦」

    「jiejie，你…」

    「meimei，不是因為我，夫君也不會遭此一劫。他要是醒了，我這做妻子的，

    自然一切都聽他的?！?/br>
    顏紫綃深深看了meimei一眼：「如果真到了那一步，jiejie就隨他而去吧

    …」

    嗬，上窮碧落下黃泉嘛？廉錦楓忽的莞爾一笑，jiejie，其實…我也可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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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小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永遠不會醒的夢。

    夢里，小玄又回到了嶺南的唐府。閨臣jiejie正捧著策問，逐字逐句得講解。

    紫綃姐在一旁舞著劍，時不時白自己一眼。楓jiejie紅袖添香，吟吟淺笑之中，溫

    柔如水。

    卿卿披著美麗的彩衣，衣袂流光，在花間翩然起舞。

    「美人相伴，逍遙自在，這樣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嗎？」

    不知何時，舞劍的美人，起舞的仙女…一個個都消失不見，一道幽暗漆黑的

    身影出現(xiàn)在小玄眼前，一遍一遍的問著同樣的問題。

    小玄睜大眼睛，可身影的面容似乎籠罩在迷霧之中，怎么也看不真切。

    「你…你是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购谟暗穆曇艉艿?，卻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小

    玄忍不住去傾聽。

    「想啊，有喜歡的人陪伴，就是人間至樂，我為何不想要？」

    「這么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想要的，都只是陪伴你愛的人？」黑影問

    的很慢，一字一句，似乎帶著某種復(fù)雜的感情。

    「當(dāng)然，要是連我愛的人都無法守護，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呵呵—」黑影冷笑，「假如世間千萬人即將陷于地獄之中，只有你的犧

    牲才能拯救他們，你又會如何選擇？」

    小玄搖頭笑道：「這怎么可能…就算是真的，那些不相干的人，他們的死活

    與我何干？我只要我愛的人開心快樂，別無他求！」

    黑影冷冷道：「世間之事，有因自然有果。既然種下了因，那你就看看這千

    萬生靈的果！」

    一道巨大的光幕浮現(xiàn)在小玄眼前，光幕中不停變幻著萬千人面，世間百態(tài)。

    一個年輕的孕婦，被鐵矛刺穿了肚子，兇惡的士兵伸手進去，掏出一團剛顯

    出人形的血塊，一把捏爆，滿手粘稠的血漿，滿臉瘋狂的笑意；

    兩對夫妻對坐而食，兩口大鍋里烹煮著的，卻是兩個剛剛滿月的嬰兒。他們

    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一刀刀剔下幼嫩的rou塊，貪婪得塞進嘴里咀嚼….

    「住手！不，不要放了，我…我不要看」小玄連連作嘔，想要閉目

    不見?？赡切┛植赖谋娚嗳匀辉谛念^變換，觸目驚心。

    黑影淡淡道：「這是你的選擇，為什么不敢看？我可以給你機會，再讓你選

    一次，你又會如何抉擇？」

    小玄顫聲道：「只用犧牲我一人，就能換取這千萬人不在這人間煉獄中煎熬？」

    「正是！」

    小玄默然半晌，咬牙道：「舍身喂鷹，割rou飼虎，用我一人，換得眾生安寧

    ，我…我愿意！」

    「那你愛的人，你的這些紅顏知己，她們怎么辦？」

    小玄面色青白，良久才長嘆一聲：「jiejie…她們會理解我的。即便我不在了

    ，她們也能好好活下去…」

    「種其因，食其果。這次你選蒼生，那就再看看因果…」

    光幕再起，這次千人萬面，衣冠楚楚，歌舞升平。可下一刻，畫面變幻，幾

    幅圖景閃現(xiàn)，讓小玄目眥欲裂。

    一個巨大的廣場，一座高高的木制戲臺搭在正中。木臺周圍站著幾千號人，

    這些人穿著體面，眼神卻炙熱而瘋狂。

    木臺上，紫綃姐和楓jiejie渾身赤裸，玉容慘淡。她們被扯開雙腿，并排騎跨

    著兩張寬大的刑凳。手腳分別縛在四條凳腿上，白膩的上身貼伏著凳面，被粗麻

    繩攔腰捆牢，深深勒進rou里。

    兩方厚實的木枕塞在小腹下，四瓣光赤的屁股被頂起，沖天高撅。蜜xue和菊

    門都被插進了粗木棍，悲慘的張大了小嘴，羞恥得接受幾千道猥褻目光的洗禮。

    「千古罪人唐小玄之妻，母狗顏紫綃，廉錦楓，今日公開處刑，裸身杖斃！」

    四條油亮的毛竹大板，在兩個少女的光屁股上交替起落，抽打的臀波起伏，

    rou浪翻滾。狠厲的劈啪rou響混著女人凄楚的慘叫，刺激的臺下人群更加狂熱，跟

    著一五一十的報數(shù)…

    等到臺上兩個屁股皮開rou綻，血rou橫飛的時候，光幕一轉(zhuǎn)，那可怕的處刑木

    臺慢慢消失，揚州花月樓卻出現(xiàn)在畫面中。

    高樓前的大道上，現(xiàn)在卻人擠著人，排成一條長龍。隊伍的最前方，卿卿正

    在翩翩起舞。她穿著最絢麗的霓裳舞衣，襯著嬌艷的絕美容顏，猶如天上謫仙。

    可從俏臉往下，卻讓人看的血脈僨張。那件舞衣將美人的嬌軀緊緊包裹，曲

    線畢露，但最羞人的細腰，奶子和屁股上，卻一絲布料也沒有。

    仔細看去，美人兒粉嫩的乳尖上夾著兩個小鈴鐺，下體雙xue里被插著兩根毛

    茸茸的狗rou，黝黑粗長，還閃著媚藥的yin光。幾根細細的金線一頭系著狗rou，另

    一頭拴在美人細嫩的腰肢上。

    隨著美人曼妙的舞姿，一對肥奶又拋又甩，「叮?！沟拟徛暻宕鄲偠荒菞l

    最引人注目的水蛇腰，每一次扭擺都扯動金線，帶著大屁股中間的兩根狗rou激烈

    插xue。

    一股又一股的yin水從美人下體噴出，地上已經(jīng)濕了一大塊。一舞剛過半，「

    嗚嗚—」一聲哀鳴，卿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咣！咣！咣」刺耳的鑼聲想起，一個粗野的嗓音吼道：「罪人唐小玄

    妻子，爛婊子卿卿，被罰永世為娼。今日第十三次獻舞擅自發(fā)sao，擾了各位大

    爺?shù)难排d。拿到十三號簽子的三位大爺，請上前處罰犯錯的小婊子！」

    三個大漢滿臉yin笑，扯了褲子就沖了上來。按住卿卿，擺成跪趴撅屁股的羞

    恥樣?！敢?，二，三！」，數(shù)到三時，三條散發(fā)著sao臭的兇器，同時插入小嘴，

    蜜xue和后庭，一陣凄楚的美人低泣，伴著yin靡的咕嘰水聲響起，引得的男人

    加入了排隊的人群…

    「快停，停下來，我不要，不要看這個?。?！」小玄似乎從噩夢中驚醒，

    雙目血紅，瘋狂的叫嚷著。

    「哦，不看這個也行。不過你親jiejie唐閨臣的下場，肯定更讓你感興趣…」

    黑影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殘忍的快意，一指點在光幕上。

    畫面又轉(zhuǎn)，這一次卻是嶺南老家。大街小巷，甚至一草一木，小玄都很熟悉?？稍诋嬅嬷校械泥l(xiāng)親們，不管男女老少，都蜂擁到大街上，翹首等待著什

    么。

    「來了來了，唐家閨女要到這里了…」「作孽哦，可惜了一個國色天香的

    大美人…」

    議論聲中，兩只騾子慢慢走了過來。騾子后面栓著的，卻是一個裝著滾輪的

    巨大木驢！唐閨臣被剝得一絲不掛，豐美的玉體騎在木驢上，香汗點點，閃著

    誘惑的yin光。兩只玉手被反綁在背后，一頭秀發(fā)扯直，捆在木驢前端，壓得柳腰

    下彎，肥美的屁股只能往后撅聳。

    這樣羞恥的姿勢，讓后面的人群一眼望去，就能看清美人兒的下體被木驢如

    何折磨。兩根粗如兒臂的鐵棒，表面密布著鐵疙瘩，正隨著木驢的滾動，一上一

    下在兩個xiaoxue里猛烈抽插。每一下鐵棒進出，都帶出兩道細細的血流，順著大腿

    滴落。鮮紅的血絲，白膩的大腿，凄慘中卻透出無比的香艷…

    兩個衙役站在兩邊，揮動著粗長的藤鞭，交替抽打美人兒撅著的光屁股。逼

    迫她扭腰擺臀，好讓鐵棒更徹底的懲罰兩個嫩xue?！膏枧尽沟谋迵槁曋?，美人兒

    的兩瓣肥臀已經(jīng)笞痕累累，鼓起一條條青紫腫脹的rou楞，血珠慢慢滲了出來。

    「鄉(xiāng)親們，這是大罪人唐小玄的yin蕩jiejie，唐閨臣！今天騎木驢游街示眾，

    凌遲處死，大家說好不好！」

    「好！殺了這yin娃！」「對，凌遲了她，她該死！」

    喧囂的叫罵聲壓過了唐閨臣的凄厲慘叫，響徹了小玄和jiejie從小一起長大的

    藍田小鎮(zhèn)…

    畫面之外，小玄眼眶崩裂，鮮血混著淚水，一滴滴落下。他如同失去了全身

    的力氣，虛弱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讓我看這些？」

    黑影冷笑道：「你弄錯了一點。這些不是我讓你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

    為你自己的選擇…」

    小玄凝視著光幕許久，突然怒氣勃發(fā)，高聲喝道：「你騙我，我不信！這里

    面的一些人，明明是因為我的犧牲，才換來他們的解脫！」

    「哈哈哈哈哈，你不信？我問你，你犧牲自己，救了他們，他們就一定會

    感激你嗎？」黑影大笑起來，滿是嘲諷。

    「難道不是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道有常，這世間自然有公道在…」

    黑影愈發(fā)嘲諷：「呵呵，善惡，天道？那你告訴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惡？

    善惡是誰來定奪？你說的那個狗屁天道又在何處？」

    「公道自在人心，你做了對別人有好處的事，就是善…沒好處的就是惡…」

    小玄說著說著，語氣漸漸弱了下去。

    黑影不屑一顧笑道：「人心？那不過是經(jīng)不起玩弄的婊子，你付出了利益，

    它就是你的人了！」

    黑影指著小玄，聲音突然變得毫無感情，飄飄渺渺，猶如從九天之上傳來：

    「你記住，天上人間，三界六道，無論你要做什么事，都會因果糾纏。你救

    了一個人，卻損害了恨他的人的利益。你殺了一個人，他的仇人反而感激你。

    善惡不過是懦弱的借口，天道只是狗屁不通的謊言。我再問你一遍，千萬蒼

    生，和你愛的人，你何去何從？」

    天道…善惡…蒼生愛人

    大滴的冷汗從小玄額頭滴落，他滿臉痛苦的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別逼

    我…別逼我…」

    黑影的聲音突然如洪鐘大呂，直劈小玄心頭：「癡兒，你說天道有常，那我

    問你，你自己的道是什么！你的道是有常，還是無常！」

    天道天道是什么？我的道…我的道又是什么？

    小玄腦袋混亂一片，黑影的問題，如同一把鐵錘，敲得他心頭劇震。太多的

    人，太多的事，一時紛至沓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呼呼，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小玄痛苦的彎著腰，

    大口喘氣。

    「我？呵呵—」黑影莫名的笑了起來：「癡兒，你現(xiàn)在還太弱小，沒到見我

    的時候。這次九天玄雷之劫，要不是我的存在，你早已經(jīng)再入輪回?！?/br>
    黑影伸出一指點中小玄額頭，淡淡道：「你去吧，種子已經(jīng)種下，只希望你

    再見到我時，能夠明白，什么才是你的道…」

    去？這是我的夢境，又能往哪里去？小玄想問，但一陣黑暗蔓延開來，慢慢

    的，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只是耳邊，卻依稀響起了一聲嘆息，「唉，玄狐涅盤，此生重來。只希望這

    一次，我再也別選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