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新電影，好好看啊，你演得好棒！三刷！”

    配圖是三張不同場次的電影票，還配一個“向你發(fā)送小心心”的表情。

    宋明默被那顆“發(fā)射”過來的小心心弄得心里的氣下去了點兒，又點開相冊打開那張照片。

    飯店走廊的燈光很暖，醉酒的女人一張素凈的臉半迎著光，表情迷離，很有些日系雜志里的頹痞感，像大片。

    媽的，他拍照技術(shù)怎么這么好。醉成那個鬼樣子了也能被他拍的那么好看。

    宋明默思忖一陣，把照片移到一個加密的相冊，又想了一陣兒，把微信用戶“葉蘇”從自己通訊錄里刪除。

    都刪干凈了，宋明默呼出一口氣，癱在沙發(fā)上，渾身感覺輕松不少。

    **

    單身公寓，不是單身。

    有昏黃的床頭燈亮著，照在墻上的黑色人影纏在一起，搖搖晃晃。

    葉蘇很疼，小臉擠在一起，艱難忍受著身上人的撻伐。

    她在嚶嚀，在很小聲地哭。

    其實大腦的反應(yīng)是誠實的，她配合得很好，任人把她揉成想要的姿勢，任人握著她腰拉扯，任人低下頭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但是生理卻不怎么適應(yīng)，傳給了大腦最干脆也最直接的疼痛。

    “嗚嗚……”

    葉蘇被這自己身上的沖突折磨得直哭。

    “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

    紀(jì)恒吻干她的淚，有些不忍，動作卻沒停。

    他其實想憐惜她停一停，但是，餓了好久好久，一嘗到那滋味，后面壓抑著的便也如洪水猛獸般地滾來了，停不下來。

    他低吼著沖了一下，身下的葉蘇凄慘慘地尖叫，剪得禿禿的指甲在他身上無力抓撓。

    “你是壞人，嗚嗚……你欺負(fù)我。”

    “我沒欺負(fù)你?！彼郧皩λ龅氖裁此伎梢猿姓J(rèn)是他欺負(fù)了她，唯獨這個不行，這么好的事府里偏生就她一人受過，是寵愛，不是欺負(fù)。

    “我要去找我的夫君，嗯，我夫君打你，夫君，嗚嗚……”

    “你夫君就在這兒呢，好好看看，嘶~”他也有些奇怪她今天為什么這么生澀，好像……十四歲時一般。

    葉蘇被撞得直顫，白嫩的小腿在他臂彎里搖搖晃晃的，臉上深情呆呆，咬著手指清楚了壞人的臉。

    夫君是壞人，壞人是夫君。

    迷糊了。

    疼下去不少，她嘴里不自覺地開始發(fā)出些別的聲音，助人興。

    紀(jì)恒很高興，低下頭去吻她唇，卻發(fā)現(xiàn)她眼睛愣愣地看著前面。

    “看什么？”他吻下去。

    “唔~”葉蘇不要他的吻，頭偏了一下，手指緊緊抓著枕頭角，繼續(xù)呆愣愣地看。

    紀(jì)恒有些不滿，狠狠把她撞得眼角又開始泛起了淚花，這也才抬頭順著她的視線看。

    天花板，燈，鋁制不銹鋼的燈座，映出人影。她一直在看這個，和頭頂自己的倒影對視。

    他也看見了，看他們交織在一起的樣子，看著看著便開始不受控制，有些發(fā)瘋。她慘了。

    ……

    正午的陽光太刺眼，透過擋光的窗簾照進來不少。

    葉蘇翻了一個身，胳膊從被窩里伸出來，揉了揉眼睛。

    昨天那樣哭過，睡了一覺過后眼皮還有些腫。

    身上也是疼的，她想蜷一蜷腿換個姿勢，一動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

    唔，記憶回籠。

    葉蘇嘩地一下把被子扯過頭頂。

    什么情況？！不著寸.縷。

    昨天晚上，她喝醉了，宋明默欺負(fù)她，紀(jì)恒來了，帶她回家，讓她自己洗澡，然后……

    葉蘇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fā)燙，羞的，怒的。被窩里還有那氣息，她一閉眼，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眼前重現(xiàn)。

    她和紀(jì)恒主演的限制級電影，還他媽是高清版。

    她穿到這里來守了那么久的東西，本以為能跟以前不一樣，卻沒想到，還是被一只自己好心養(yǎng)在家里的狼給吃掉了。

    兩次吃掉她的東西的還都是同一只狼。十四歲時被少年的狼胡亂吃掉了，十九歲時被成年的，已經(jīng)經(jīng)驗豐富的狼，一口一口地享用掉了。

    淚水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自作自受，誰讓你喝醉了，誰讓你要把他留在你家里。

    葉蘇抱著被子捂住臉，背面兒吸干她臉上的淚，她使著酸疼的腿，用盡全力朝身旁踢了一腳。

    “你混蛋！”

    踢空了。

    嗯？葉蘇收拾干凈眼淚把被子掀開，臉上羞怒交加，瞪向身旁紀(jì)恒每天睡的位置。

    沒人？！

    吃了人就想跑？

    衛(wèi)生間關(guān)著門，有隱隱的光透出來。

    葉蘇咬牙，披上一件睡衣，趿著拖鞋，上半身氣勢洶洶，下半身卻又軟又晃地奔到衛(wèi)生間門口。

    她拉開門，“紀(jì)恒你給我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嗯哼和唧唧復(fù)唧唧扔的雷。

    第31章 第三十一道光

    “紀(jì)恒你給我說清楚！”

    衛(wèi)生間里只有空蕩蕩的回音，地板上還積著不少水，毛巾掉在地上，洗漱用品歪七倒八地放著，地漏口還積著她的長發(fā)，燈也是開著的。一切都保持著最后紀(jì)恒把她從衛(wèi)生間里帶出去時的樣子。

    葉蘇臉上的憤怒轉(zhuǎn)化為錯愕，想了一肚子的狠話沒罵出來，往后退了兩步，再跑到陽臺，打開門。

    “紀(jì)恒！”

    “紀(jì)恒！”她聲音有些慌。

    陽臺也是空空的，只有他昨天在家時洗過的衣服掛在上面搖搖晃晃。

    葉蘇輕輕關(guān)上門，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

    腰腿實在是酸，她有些無力地靠在墻上，看了一圈她的家。單身公寓，除了陽臺和衛(wèi)生間，其余的地方，一覽無余。

    床上還是凌亂著的，墊子枕頭不在原位，有的在床腳，有的在地上，跟昨夜脫下的衣服糾纏在一起。

    葉蘇眼淚又唰地一下下來了。

    “紀(jì)恒你混蛋，吃了就跑，想賴賬嗎？！我還沒揍你呢！”

    她一搬回這公寓紀(jì)恒就砸在她陽臺，有關(guān)這里的記憶全都有紀(jì)恒的身影，這還是她在這公寓里住了這么久，頭一回，早上起來冷冷清清的，在晚上發(fā)生過那種事情以后。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日子，每天早上起來打掉他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賴一會兒床，再睜開眼睛他就撐著頭在她眼前對她笑，然后她起床去做早飯，紀(jì)恒在衛(wèi)生間里刷牙。

    葉蘇委屈了起來，抹一把眼淚，癟著嘴，在家里的各個柜子不停翻找，從冰箱一直找到床頭柜。

    “紀(jì)恒你別跟我玩捉迷藏，出來！”

    “乘人之危乘得很過癮嘛，怎么現(xiàn)在就不敢出來了呢？”

    葉蘇啪地抽回床頭柜柜子，明白自己找得有多傻，坐在地上，頭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