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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特使都不敢去查的人?!?/br>劉徹心里下意識一沉,隱約猜出了一個人,道:“誰?”嬴政臉上掛著薄薄的笑意,但是笑意沒有達(dá)到眼底,道:“這本是皇上的家務(wù)事,特使怎么好插手呢?”劉徹聽了他這句話,頓時更加肯定了,道:“是太后?”嬴政點(diǎn)頭道,“正是太后,河堤連年修,卻連年鬧洪災(zāi),可是很奇怪的是,這洪災(zāi)只在一邊河岸鬧,其實原因很簡單,另一邊河岸土地肥沃,糧食出產(chǎn)的多,都是地方豪強(qiáng)的所有物,這其中不乏田蚡的田產(chǎn),自然還有……王太后的。”嬴政看他臉色變了變,心中莫名的一陣暢快,繼續(xù)道:“卑臣扒了對岸的河堤,讓洪水從對岸泄走,難免淹壞了農(nóng)田,王太后能不生氣么?”劉徹最終也沒說話,將空白的錦帛還給嬴政,隔了很久,才道:“還沒搜羅好賬目,就貿(mào)然和田蚡宣戰(zhàn),田蚡會加強(qiáng)戒備,這并不是一件好事?!?/br>車仗到了寢殿,劉徹先從車上下來,嬴政這才從車中下來,李延年已經(jīng)候著了。劉徹和嬴政走進(jìn)殿中,午膳已經(jīng)擺好了,兩桌面對面的擺著,楚服站在一旁伺候。嬴政看到楚服的第一眼,是有些吃驚的,畢竟楚服跟著自己那么長時間,而且這個人非常的本分,該說的該做的一件不少,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不該知道的一件事也不去打聽。楚服當(dāng)年是跟著嬴政一起搬去長門宮的,嬴政還以為,這個沒有靠山的小宮女會死在長門宮里,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了她。劉徹入了席,示意讓嬴政坐下,嬴政這才也入了席。兩個人對坐著,劉徹道:“這次洪澇的事情能這么快解決,你也是頭功,朕已經(jīng)派了三四批特使過去,結(jié)果都是無功而返,沒想到陳蹻你倒是給了朕一個驚喜,朕以前到?jīng)]看出來,你還有這些能耐。”嬴政聽出了劉徹語氣里的揶揄,陳蹻什么德行,嬴政能不知道?雖然陳蹻以前沒進(jìn)宮過幾次,但是公然在自己meimei面前向劉徹諂媚,自薦枕席,這種人的口碑能好的哪去?嬴政這幾個月都沒在家里住幾天,一是因為要去泄洪,二也是因為陳須似乎非常不待見陳蹻,在家里頭陳蹻似乎也沒什么地位,之前是靠著嘴甜,被竇太主寵著,但是陽信公主府里,竇太主因為知道陳蹻去招惹劉徹,甩了嬴政一個耳刮子之后,就對陳蹻再也不問不管。這一下嬴政頂替的這個身子就是個不受待見的主兒,口碑也極其的差勁。劉徹既然也不待見他。嬴政并不在意劉徹到底愛不愛見自己,但是既然自己頂替了陳蹻的殼子,自然要讓劉徹知道,他可不是再能任人奚落的主兒。嬴政淡淡的笑了一聲,道:“皇上坐在宮中,整日和東宮斗氣政權(quán),自然也顧及不到卑臣有什么能耐?!?/br>劉徹聽他說自己整日和東宮斗氣政權(quán),登時臉色就沉了下來,道:“陳蹻,你好大的膽子!”嬴政并沒有立刻跪下來喊“卑臣死罪”,而是道:“難道卑臣說錯了?”劉徹站起身來,虛指著他,道:“你知道什么,你們都知道什么,朕這么多年來處處忍讓,為的是什么,你們只看到了朕忍讓著太后,但是你們沒看到朕的朝廷,朕現(xiàn)在說一句話的分量,并不是以前能比的?!?/br>劉徹一發(fā)怒,李延年和一干宮人連忙跪在地上,皇上站著,宮人跪著,唯獨(dú)嬴政還坐在席上,這個境況是何等的詭異。只是嬴政不為所動,照樣一派淡然,笑道:“那田蚡呢?丞相是朝廷中的三公,竟然讓田蚡穩(wěn)坐三公之首這么多年?!?/br>劉徹瞪著他,道:“田蚡能夠整死竇嬰一家,你覺得田蚡的勢力小么?是吃一頓飯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么?”嬴政道:“卑臣能?!?/br>“好?!眲睾鋈恍Φ溃骸澳悄憔妥岆蘅纯茨愕谋臼??!?/br>嬴政道:“只是無利不起早,卑臣覺得,還是應(yīng)該和皇上談妥價錢,才好辦事。”劉徹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從方才的暴怒中恢復(fù)了冷靜,笑道:“陳蹻啊,你若真的能絆倒田蚡,朕就封你侯,讓你做丞相?!?/br>嬴政知道這是劉徹的一時賭氣的話,不過皇帝的話既然說了,就要作數(shù),自己這個身子不是堂邑侯的長子,而且不受待見,以后根本不能世襲爵位,這個爵位必定還是陳須拿走,若是自己能絆倒田蚡,真的搞到一個侯位,再加上三公之首的位置,還愁什么大事做不了?嬴政似乎很滿意,臉上終于掛了一絲淺笑,道:“陛下一言九鼎,卑臣就先謝恩了?!?/br>劉徹一展袖袍復(fù)又坐下來,道:“陳蹻,看來這件事你是十拿九穩(wěn)了?”嬴政道:“臣不敢夸口,但總有九成的把握?!?/br>劉徹笑道:“這還是不敢夸口?”皇上賜飯,其實根本吃不了兩口,都是陪著說話,要么就是商量國家大事,二人正說話,突見一個錦衣玉袍的小包子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鞋底兒踩在大殿的地上,發(fā)出“噠噠噠”的一串兒響聲,兩小rou手張著,嘴里還奶聲奶氣的嚷著:“父皇父皇?!?/br>小包子跑進(jìn)來,“吧嗒”一下抱住劉徹,仰頭笑道:“父皇,母親讓兒子來問,今天父皇要去椒房殿用膳么?”劉徹見到小包子,臉上頓時沒了沉悶,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頂,又在他rou嘟嘟的臉上輕輕掐了一把,道:“這幾天都不過去了,父皇很忙,據(jù)兒若是想父皇了,可以來找父皇?!?/br>嬴政看著一個小孩子沖進(jìn)來,這種架勢必然是劉徹的兒子,大漢的皇子,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就是劉據(jù),而現(xiàn)在當(dāng)今的國母是衛(wèi)子夫,那他口中的母親自然也就是衛(wèi)子夫了。嬴政心中忽然一沉,劉據(jù)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兒子,竟然過繼給了衛(wèi)子夫。管別人叫娘叫母親,別說是秉性如此霸道的嬴政,就算是普通人,怕是也不會高興。嬴政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反倒是小包子注意到了還有一個人,抬眼去瞧他,小孩子還不會掩飾,打量一個人的時候,就全神貫注的去打量。小包子似乎覺得嬴政的長相很和善,轉(zhuǎn)頭笑著對劉徹道:“父皇,這些日子大哥哥都不怎么跟兒子玩,父皇讓這個大哥哥跟我玩罷。”劉徹看小包子指著陳蹻,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腦門,道:“這不是哥哥,這是叔叔。”陳蹻的年紀(jì)比劉徹要大,但是面相不似劉徹的硬朗,稍顯清秀,這給人的感覺柔和了很多,也就覺得年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