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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搞這出,跟他合作過多次的溫媛媛和易明朗都愣了愣,溫媛媛最先反應(yīng)過來,“姜大影帝對meimei蠻上心的嘛!” 不是為自己,那自然是為了景萱了,那孩子剛剛出來混,很多事情還不怎么上道呢,這是踩了什么狗屎運(yùn)才能有姜寒在這邊罩著。 姜寒抿了抿唇,并沒有反駁,“她有時候不大懂事,你們多擔(dān)待?!?/br> 易明朗哈哈了兩聲,“那制然,晃心啦!” 溫媛媛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易明朗扭過去頭問她,“溫姐,你汁搗了森么?” 溫媛媛學(xué)著他的語氣回了他一句,“我森么也不汁搗~”易明朗朝她哼了哼,兩個人笑作一團(tuán),偶像包袱碎了一地。 姜寒和溫媛媛作為男女主角,慣例住在頂層最好的兩間房間里,倆人一同乘電梯上去,溫媛媛問她:“你原先說,有個指腹為婚的對象,我還笑你來著,現(xiàn)在倒有點(diǎn)羨慕她了,是景萱吧?” 姜寒盯著電梯的一側(cè),上面模糊地映出他的影子,他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看見自己的臉色,差的可以,誰看見自己拿未婚妻對待的人在看自己和別人拍的吻戲的場面估計都不會太開心。但他更生氣的是,景萱那個榆木疙瘩,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溫媛媛看他臉色就已經(jīng)洞察了什么,“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嘛!哄著哄著就哄到手了?!?/br> “哄過?!彼D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想想起的事,眉頭皺了皺,“不管用!” “那就寵著唄,寵得她習(xí)慣你,離不開你,你就得償所愿了。” 第7章 干嘛那么兇 第二天是一場大戲,景萱早上四點(diǎn)就起來上妝,天剛蒙蒙亮就打板開拍了。 姜寒的角色是一個戰(zhàn)神將軍,鐵血,手腕強(qiáng)硬,典型的犯我國土者雖遠(yuǎn)必誅,有著一股子衛(wèi)青“胡未滅,何以家為?”的豪情。 人人都敬仰他,把他當(dāng)神一樣崇拜。大敵當(dāng)前,只要有他在,仿佛就有了視死如歸,為國捐軀的勇氣。 可是今日,一向殺伐果斷的將軍有些心不在焉,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臉色鐵青的捏碎了一只杯盞,然后孤身一個人立在城墻上吹冷風(fēng)。 敵軍攻城來得猝不及防,崗哨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警報,對方的弓箭手已經(jīng)列隊完畢,目標(biāo)直指城樓。 幾個崗哨給打了下來,出神的將軍憑借著對危險敏銳的嗅覺堪堪躲過了一只沖著他胸口來的箭,卻沒躲過另外一只,正中腹部,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群人迅速的撲上來為他擋箭,他沉默地望著前方如雨的箭只,第一次在心底叩問自己,打仗,究竟是為了什么? 鮮血讓城墻常年泛著腥味,下雨的時候從磚縫里會冒出淡紅色的水流,一個個人在戰(zhàn)場上死去,一個個人奔赴戰(zhàn)場,永無止境,無論凱旋還是敗北,都城迎接的百姓中總有人為了失去的親人流下眼淚,沒有人明白那種喧囂下的蒼涼,他常年都面無表情,因?yàn)樗麅?nèi)心不痛快。 無論輸贏,他都不痛快。 姒音只是邊城駐軍內(nèi)后勤一個打雜的,彼時廚師長正在監(jiān)督她燒火,作為一個自認(rèn)為能以美貌驚天下的花季少女,她自然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默默吐槽著那個膀大腰圓又腦滿腸肥的廚師長,那段臺詞足足有一頁紙,景萱既要全部背下來,又要用生動的表情傳遞出喜劇效果以增加趣味性,昨夜她琢磨了大半夜,只想著千萬不能卡在這里,不然梁桐真的該小人得志,可著勁抹黑她了。 萬幸,她琢磨得很到位,導(dǎo)演那聲“過”真是喊得她身心都愉悅了,差點(diǎn)沒蹦起來喊一聲萬歲。 接著下一個鏡頭,廚師長許是覺得無聊,扯了話頭問姒音,“你一個小姑娘,究竟犯了什么事,要被發(fā)配到這里來?” 姒音恍惚了一下,小姑娘,是啊,她還是個小姑娘,一個親眼目睹了整個家族的死刑,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跪謝圣上恤幼不殺的小姑娘,多諷刺。 她把一根手腕粗的柴火丟進(jìn)灶內(nèi),看著藍(lán)色的火焰慢慢的把它吞沒,然后才反問了一句,“你信天命嗎?” 廚師長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掙扎著該怎樣回答,敢不敢褻瀆神靈,最后才呸了一聲,“信他老子的!” 姒音垂下了頭,低聲說:“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是……不由得不相信,身為聞人家的子孫,她天生就能感受到別人的命數(shù),或者是一個畫面,或者是一種直覺。當(dāng)她某天睡著午覺,忽然腦海里閃過全家被株連的畫面時,她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可是當(dāng)噩夢成真的時候,她真的相信了,相信父親整日掛在嘴邊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這句話。 “一切都有定數(shù)了,那還為什么活著?”廚師長這樣說,濃眉大眼里閃過切切實(shí)實(shí)的疑惑。 姒音低下頭不說話,她也想知道,為什么活著?明明一切都那么糟糕,究竟還為什么茍活著不愿意死去? 外面是忽然嘈雜起來的,喊殺聲,慘叫聲,廚師長出去看了一眼,到處是血,他猛然轉(zhuǎn)身,捂住姒音的眼,“別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沉肅,整個身子靜靜地?fù)踉谒纳砬啊?/br> 主帥受傷,敵軍氣焰大盛,城門被破,城內(nèi)一片狼藉,軍營是第一個被掃蕩的地方,躲無可躲,廚師長就那么把姒音護(hù)在懷里,被亂箭射成了篩子,姒音臉色發(fā)白,腦海里閃過第一次見這個大叔的畫面,那時候她腦海里想的是:呀,真丑!他也不待見她,一臉嫌棄的說:“丫頭片子,中看不中用?!?/br> “為什么?”為什么要護(hù)著我?她問。身上臉上都是黏膩的血液,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守護(hù),是軍人的職責(zé)!”他的臉上是一種虔誠的表情,那一刻,姒音覺得他的形象特別高大。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守護(hù)江山,守護(hù)子民,將軍的話,我永遠(yuǎn)都記得。”他也曾是軍人,一次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那時候總覺得是噩夢,整日都想著何時是歸途,后來受傷了,膝骨碎裂,一條腿算是廢了,將軍給了撫恤金,許他榮歸故里,可是竟然舍不得。如果活著一定要什么意義,那么或許這就是他的意義。 “卡,姒音你眼神里不是崇拜,重來!” “卡,也不是憐憫,重來!” “卡,重來!” 連卡了三次,景萱越來越找不到情緒,2號機(jī)拍她的臉部特寫,直接連表情都沒了。 于在中有些煩悶,剛接到電話,投資方要過來觀摩,大概十分鐘就到,他想趕快拍完這一條,接下來就是姜寒的主戲了,不會出什么錯,可是景萱竟然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