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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邵文笙遺產(chǎn)歸屬,但是并沒有答案,今天我想我可以告訴大家,邵文笙是我外公,他去世的時候她的獨生女兒邵婧媛即我母親已經(jīng)離世,其后妻得到他名下的兩處房產(chǎn)和二百萬美金,其余所有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均歸于我和哥哥名下,2009年4月份我和哥哥在香港名公館內(nèi)面見委托律師,簽署了所有財產(chǎn)移交文件,而當天,我哥哥放棄繼承遺產(chǎn),即所有遺產(chǎn)歸屬我名下,具體遺產(chǎn)處理,我保留發(fā)言。 四:鑒于二三兩點,我想我沒必要靠潛規(guī)則上位來達到目標,從事表演行業(yè),完全是出于熱愛,就這一點,我已溝通過律師,將對梁桐以妨礙名譽罪發(fā)起訴訟。 五:第一點所提的于某老板吃飯一事,當時是我個人接受邀請去洽談工作,并無第三方知曉,而梁桐手中為何有照片,我想我有必要在法庭上說明。附加罪名還有一條,即其弟梁暉曾在我大一期間對我進行sao擾,具體原因不得而知,當時年紀小,不懂得用法律維權(quán),而且覺得丟臉,沒有想過留下證據(jù),如果找到證據(jù),將一并呈交法院處理。 以上,景萱,2016年11月5日留?!?/br> 這條公告在紙媒發(fā)出后兩個小時由幻影傳媒官博和景萱?zhèn)€人微博同時在網(wǎng)絡上貼出,之后一個小時,轉(zhuǎn)發(fā)量達到一萬,次生轉(zhuǎn)發(fā)逾十萬,討論量達到百萬,話題盤踞熱搜前三。 這個時機選的很微妙,大眾對景萱正處于一種同情狀態(tài),對她的同情會轉(zhuǎn)化成包容,而這種包容提現(xiàn)在對她本身的接受程度,景萱這個時候做出的公告,大眾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相信,而景萱把梁暉sao擾她的事放在最后說,就是為了讓大家在相信她之后,對這件事做出一個主觀判斷。 那么視頻暴露出來后,無論梁桐再怎么抹黑,公眾都會主觀印象中抱有抵觸,并且可能對其進行譴責。 而景萱此時在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距離公告發(fā)布已經(jīng)超過五個小時,選擇在這個時候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就是要趁熱度。 景萱并沒有說太多話,一切交給幻影公關(guān)部發(fā)言人,之后有一個小型的記者見面會,景萱面無表情地面對著媒體,鏡頭拉近,那張臉上透出的高冷疏離,竟與景博軒有六七分的相似。 “景小姐,請問您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澄清這件事,如果在剛出事的時候澄清,事態(tài)不是就不會鬧的那么大了?“ “如果你有一個億,你會逢人就說自己有一個億嗎?一個人有多高的身價就要承受多大的壓力,目前邵氏財產(chǎn)并不由我直接打理,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br> “或者說劇組也想借此炒作一把?” “借丑聞炒作,一不小心就炒糊了吧!而且請您相信于在中導演的實力,他并不需要炒作。” “……“ 之后又回答了幾個問題,公關(guān)部適時終止了采訪,護送景萱離開。 新聞發(fā)布會選在酒店大廳召開,他們從側(cè)門下去,躲過記者直接去了酒店外,姜寒的車停在街道拐角,景萱繞過去,快速地鉆了進去。 她坐在副駕駛上,然后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早就計劃好了,在腦海里反復了無數(shù)次要說的話,可是還是緊張,剛剛面對那么多牙尖嘴利的記者,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然后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姜寒看著她大口喘氣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俯身幫她系安全帶,笑道,“你做的很好,不用緊張,嗯?“ 景萱伸手抱住他,“剛剛我腿在抖誒,真的好嚇人,你說你整天面對媒體,都不會害怕的嗎?” 她趴在他頸窩,蹭了蹭。那種虛浮地像是飄在空中的不安感,終于在他的懷抱里消散。 姜寒伏著身子,遷就她,沒動,笑了,“習慣就好,剛剛架勢還是蠻足的。” 靠的近,姜寒這才發(fā)覺到,她是真的在發(fā)抖,他回抱她,將她壓在椅背上,摩挲著她的后頸,緩緩湊過去,親吻她。 一點一點的撩撥,溫柔地廝磨,安撫她的情緒。 - 酒店,大而空洞的房間,梁桐已經(jīng)住了好多天,每天都躲在房間,不敢出去,也害怕出去,夜里方懷會過來,那個老男人,年紀大了,不行了,就換著花樣的折騰,在床上拼命折磨她。 每次做完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酷刑,沒有愉悅,只有惡心和害怕。 她有點想梁暉了,在所有孤獨的痛苦的無法承受的日子,那個始終陪在她身邊的人。 她記得她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在監(jiān)獄,他說:“姐,別傻了,對付景萱沒有一點好處,她的背景太強,你扳不倒她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她就火氣往上冒,那種憤怒的情緒不斷地升騰,發(fā)酵,最終演變成越來越清晰的恨意,“沒有扳不倒的墻,我偏不信邪,等著吧,我要看她在我面前哭?!?/br> 梁暉一臉的痛心疾首,“何必呢!”何必折磨自己。 梁桐起身,“你特么忘不了她了是不是?” 他皺起眉頭,“說什么屁話!“ 她哼了聲,轉(zhuǎn)頭走了。 從那之后,她就沒再見過他。 她剛剛看了景萱發(fā)的公告,一字一句,像把刀戳在她身上,邵文笙,哈,邵文笙竟然把所有的遺產(chǎn)都交給那個女人,梁桐摔了玻璃杯,清脆的一聲響,碎片飛濺。 景萱,你憑什么,憑什么? 啊啊啊啊!她抱著頭大聲地叫著,卻無論怎樣都無法發(fā)泄掉心中的怒氣,那種與生俱來的自卑和對比過后的難堪讓她無地自容。 為什么?為什么別人出生就能坐擁一切,不用奮斗就可以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而她卻出生就要遭受苦難,那樣一貧如洗的家,父母死于礦難,所得賠款還被小叔盡數(shù)吞干凈。 那是一個冬天,快過年了,噩耗傳來的時候,她還想,死就死了吧!反正事故賠償有好多錢呢,這可比辛苦白咧地下礦井來錢快多了。 貧窮是多么讓人害怕的事,對于那時的她來說,錢遠遠比父母來得重要,錢能實現(xiàn)她無數(shù)的美夢,父母只會把她往無限的卑微里逼。 “買衣服?你衣服還少嗎?整天就知道花錢!” “整天就知道吃,就知道穿,就不能替家里干點活兒,白養(yǎng)你了,白眼狼?!?/br> “下次考試再考不好就別回來了,成天啥也不會,連學習都搞不好,我要你干啥使?” “辛辛苦苦拉扯你這么大,是讓你給我頂嘴的?你對得起我嗎你?” …… 每一句都像是一條魔咒,逼得她越來越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