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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道:“你們殺思卡爾的時候,是、和、誰、聯(lián)、手、的?!” 壓抑著殺氣的聲音到最后幾乎是厲聲吼出來的。 男人痛苦的哼出聲,身體止不住痙攣。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疼到極致的顫抖,“那是……希凱爾家,對相什家繼承人的誠意?!?/br> 似乎是有些無法理解,米蘇停頓了幾秒鐘。 希凱爾……家?……她的姓氏,是什么來著?…… 男人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嗎?思卡爾的本家只是一只小貓而已。然而他的外家姓氏是相什,相什家的繼承制很有意思。思卡爾擁有著和相什家獨子同樣的繼承權。” “而希凱爾家為了討好相什希,殺思卡爾是理所當然的吧?!?/br> 猩紅的血忽然從男人的嘴角流落。米蘇像是被嚇到一般瞳孔緊縮,甩手將男人丟開。 男人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憐憫的看向少女:“但希凱爾家已經(jīng)沒落了,你的父親很痛苦,你應該開心才是?!?/br> “不過”男人咳嗽了一聲,“…也許你應該試著放下?!?/br> 米蘇冷漠的看著男人,沒有接話茬,而是令人摸不著頭腦問道:“要我?guī)湍銌???/br> “啊……無所謂?!?/br> 說罷,男人艱難的挪到椅子上,拿過桌邊的圣經(jīng),伸手擦拭著那厚重的封皮,神情無比珍惜。這是,哥哥送給他的……禮物呢。 米蘇看了眼窗戶上畫的神像,周身因為動用念能力而綻放出的藍紫色光芒映襯著同色的菱形玻璃。 命令,死亡。 “他把晨星賜給了我……”男人低語,渾身的機能一瞬間停止,溫暖的雙眸失去光澤。 空寂的教堂中,壁畫上的天使面向著神,純真而無瑕,仿佛沐浴在圣光中的嬰孩。 米蘇縮在長椅上,忽然覺得有些茫然。 米離死后,她的生命力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幾度枯竭。是思卡爾不知道以什么為代價,將她交給了揍敵客家。憑借著揍敵客家四子亞路嘉的能力,她才活了過來。 只是她沒想到。當她滿懷著期待回到流星街時,迎接她的卻是那個人的死訊。她帶著幾近將她灼燒的怒火和長老會正面對抗。 她很幸運,思卡爾的師傅,也就是曾喪心病狂以一種極端粗暴的手法幫助她和米離開發(fā)念能力的人,那個人將被念能力反噬到快死掉的她帶到了一個名為貪婪之島的地方。 直到她再一次醒來,聽到了拍賣銀星淚的消息。 這是她的過去,那么她的將來在哪里呢? 米蘇恍然似的眨了眨眼,她的將來在于復仇。殺掉她名義上的父親以及相什希。然后她就能從這重復的,令人厭惡的生活中解脫。一切將終止。 這是她的意義所在。 是這樣吧。 “咚—”悠遠而莊嚴的鐘聲憑空響起,米蘇頓時從這種近乎魔怔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她歪頭看了看教堂外。整個流星街被炮火洗禮,這里倒是不受什么影響,這種清凈的地方居然能在流星街中保留下來,算是神跡嗎? 教堂的大門被從外部推開,少年渾身浴血,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他看著教堂中的少女,帶著笑意的聲音冷膩而沙?。骸拔姑滋K,你以為我說再送你一雙眼睛是開玩笑的嗎?” 米蘇看著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還殘留著濃稠的血。 “嘿”她像是沒看到少年眼中的殺意,張開了雙臂,故意柔軟下來的聲調像是委屈的孩子在撒嬌一樣:“我腿麻了?!?/br> 因為少女反常的舉動有些怔了一下,卻懶得去細想。少年皺著眉,嫌棄之意幾乎溢出言表。 兩人沉默互視了一會兒,他彎腰將少女抱了起來。似乎是不習慣和人接觸,少年渾身的肌rou下意識繃緊,手臂隨時準備著丟開手中的人似的。 毫不在意抱住自己的雙臂傳來的緊繃,米蘇乖巧的縮在少年懷中,輕聲問道:“如果是在你沒有打架打到心滿意足的情況下,你會挖了我的眼睛嗎?” 似乎,只要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會特別懶,連動手都懶得動。 飛坦若有所思的看了少女一眼,臉上卻是冷笑:“別說廢話?!?/br> 哦。 米蘇撇撇嘴。 從教堂出來的一瞬間,米蘇因為陽光的刺激而微微瞇起雙眼。她摸索了一陣,艱難的從少年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有些生疏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飛坦懶得搭理她,就看她能作什么妖。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另一頭的人似乎非常驚訝,“呀嘞飛坦?怎么了嗎?” “俠客,是我”米蘇懶懶的看了眼頭頂上空的木制十字架,“三區(qū)和四區(qū)中間有個教堂,是司守的地盤?!?/br> 她停頓了下,笑道:“炸毀它?!?/br> 神跡嗎? 可惜流星街里沒有神。 作者有話要說: 米蘇,冷笑:想丟我就丟唄,忍什么啊 飛坦:真的? 米蘇:對!真的!……等等你把我丟床上干什么 ------- 摸摸下巴,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不喜歡這種大部分走原創(chuàng)的感覺。 ☆、NO.012 它們是那樣的紅,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汩汩流出的鮮血。 “火紅眼……”米蘇盤腿坐在地板上,好奇的看著屏幕上被俠客調出來的文字。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于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窟盧—塔族?”生澀的文字讓少女念的有些不利索,她倒也不糾結,笑著拍了拍俠客金燦燦的發(fā)頂,“可以嘛小鬼,這都能被你查出來,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 俠客被拍的頭向前沉了下,他無奈的問道:“這算是夸獎嗎?” “當然算了”米蘇理直氣壯的點頭,試圖用氣勢增加話中的可信度。 “好吧,就當做是夸獎好啦”俠客哈哈一笑,十分放得開。隨后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面前的屏幕上,雙手極快的按著鍵盤。 一張地圖隨之浮現(xiàn)在屏幕上,線條簡單,上面的文字注解卻很多,幾塊區(qū)域也用不同的顏色渲染,界限分明。 “呃?”米蘇懵逼了下,看了看圖片,終是沒忍住小聲問道:“這不是皮皮蝦嗎?” “……”俠客糾結了半晌到底是說‘皮皮蝦是什么’還是‘雖然人家長的很奇怪,但也是有名字的好嗎’,思考了三秒鐘決定還是無視掉,干正事比較要緊。 他將屏幕上的地圖打印了幾份。這種東西雖然用不著人手一份,但還是有必要多備幾張的。 沒有被回答的米蘇撇撇嘴,百無聊賴道:“窟盧塔族就在這個地方?消息準確嗎?”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