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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說著,向前踱了幾步。 “meimei當(dāng)真什么也不記得了嗎?” 素月牽起唇角,“當(dāng)真,meimei怎敢欺瞞jiejie?” 素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meimei既然好了,我當(dāng)jiejie的自然欣喜,這樣吧!jiejie賞你一個奴婢,就當(dāng)是jiejie對meimei的慰問?!?/br> “謝謝二jiejie?!彼卦鹿Ь吹墓蛟诘厣?。 “碧池,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六meimei的婢女,以后,你可要好好伺候六meimei,要是六meimei有絲毫損傷,唯你是問!” 碧池先是一臉的錯愕,緩過神來,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奴婢遵命……” 素歌喜滋滋的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秋月閣。 這個素歌這般的似曾相識,似乎有幾分她前世的模樣。 “起來吧!碧池,以后你就跟著我了,若有二心,本小姐自不輕饒你!”素月毫不客氣的給了碧池當(dāng)頭一棒。 碧池咬牙切齒的瞪著素月,“是……六小姐!” 老天還真是公平,終究是讓高高在上,無人可攀的她墜入深淵,體驗了一把當(dāng)庶女的滋味。 第3章 歲月靜好 安然度過了幾日,素月的身子基本上算是痊愈了。 素月立在窗前,窗外是一片的銀白。 雪花不急不緩的從灰色的天空落下,散落在世間的各個角落。 現(xiàn)在,她總是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世間的變化無常。 若不是浴火重生,她或許永遠(yuǎn)也不知道曾經(jīng)的她是那般的可笑。 固執(zhí)的讓人可悲,高傲的讓人唏噓。 在生死面前,人與人之間哪有高低貴賤之分? 在茫茫的蒼天面前,不過是螻蟻罷了。 素月微微翹起唇角,比起后宮那些勾心斗角,為了一個男人而互相廝殺,爭斗的頭破血流……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倒不如,在這個諾大的世間的某個安靜的角落,度過安靜的一生。 人生苦短,為何不活得灑脫些呢? 找一人相守一生,與子偕老,此生足矣。 素月微閉著鳳眸,想起那人的和煦的笑容。 難以割舍,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年,他都在騙她,但是懷恨在心亦如何? 亦不過也是過眼云煙,頃刻便煙消云散,終究一切是一場空。 不屬于她的,無論她采取如何的手段,也無法得到。 “如此,我大概是可以忘記你了?!彼卦峦C5陌籽吐曕?。 咚的一聲,秋月閣的大門被一腳踢開。 素月微微蹙眉。 “你們干什么呀!這可是秋月閣,你們怎敢擅自闖入!”小桃子的怒喝聲,從外廂傳來。 “哼!新來的丫頭這般沒有規(guī)矩!我可是大夫人身邊的慶兒!給我打!” 素月擰著眉,粗布麻衣的壯丁架起臉頰氣的通紅的小桃子。 粉衣襦裙的婢女氣勢洶洶,揚起手,那模樣兇神惡煞,很是得了! “一個區(qū)區(qū)賤婢,有什么資格打本小姐的奴婢!” 素月冷哼一聲,眼疾手快的緊緊攥著慶兒還未落下的手腕。 慶兒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你!”慶兒氣急敗壞的瞪圓了眼睛。 “這般沒規(guī)矩?看來需要讓你長長記性了!” 素月面若冷霜,空閑的一只手迅速揚起。 啪! 響亮的一聲,本就安靜的秋月閣瞬間陷入死寂。 猝不及防的一掌。 慶兒的半邊臉頰上赫赫的一個五指巴掌印子。 素月嫌惡的甩開慶兒的手腕。 “怎么說,我也是素家的六小姐!什么時候你們這些下人這般的僭越了?竟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秋月閣的不速之客都縮了縮脖子,跪在地上。 素月擦了擦小桃子臉上的淚痕,將她護(hù)在身后。 那個氣焰囂張的慶兒,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捂著半邊已經(jīng)紅腫的臉頰,熱淚搖搖欲墜。 素月居高臨下,雙眸微寒,“這次,本小姐且繞過你們,若有下次,休怪本小姐無情!” 所有的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余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襲素衣的少女。 這還是曾經(jīng)任人欺凌的六小姐嗎? 曾經(jīng)的軟弱如今已然蕩然無存,反而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威嚴(yán)而不可褻瀆的高貴,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六小姐……夫人讓小姐去請安……”剛剛還是那般囂張的慶兒,此刻活脫脫是霜打的茄子。 素月滿意的牽起唇角,“本小姐稍后就到,現(xiàn)在你們可以滾了!” 不敢有人稍有停滯,頃刻,秋月閣便恢復(fù)如常。 小桃子雙目閃爍著淚光,“謝謝小姐!小桃子感激不盡!” 素月輕笑,“無妨,你是我的丫頭,誰欺負(fù)你,不就是欺負(fù)我嗎?” 小桃子哭著,重重點點頭。 “碧池呢?為何不見她的蹤影?”素月掃了一眼。 小桃子擦著臉上的淚漬,“碧池卯時便出去了,現(xiàn)在快辰時了。” 素月嗯了一聲,“更衣吧!” 雪已經(jīng)小了很多,小小的雪花似是輕鴻,在清冷的空氣中飄飄蕩蕩。 外邊皆是雪白一片,銀裝素裹。 陰穢骯臟的人間此刻都被壓在深厚的積雪下。 素月心情愉悅了些許,這樣前所未有的安靜之感,讓她很舒服。 光滑的石子路旁,光禿禿的枝丫上堆滿了白雪,襯得樹干烏黑如墨。 似是畫中的景物一般。 “小姐,小心一點,石子路很滑?!毙√易有⌒囊硪淼臄v扶著素月。 素月會心一笑。 身子不過痊愈不久,大夫人便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 今日前去慶陽閣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請安。 想到這里,素月的面容凝重了幾分。 在素府她無依無靠,若真要被大夫人刁難,怕是只能忍了。 這具身體的娘親是早在數(shù)年前便意外離世了三夫人。 一下子從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庶女因為母親離世而一夕之間便淪為現(xiàn)如今的無人問津。 可想而知,素武對三夫人李欣瑤是如何的深情。 李欣瑤的名諱,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很多年前,李欣瑤乃是名滿整個楚國的絕世歌姬。 容貌之絕色,歌喉乃只有天上有,曾經(jīng),無數(shù)的男人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此種種,也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