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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現(xiàn)的狀態(tài)都是情緒不穩(wěn)定,話多,可以說是嘮叨,難以琢磨,要多順順毛,不能逆著來,脆弱著呢。細想了想,好像他爸沒怎么吐過。家里傭人多,醒酒湯都不帶重樣的,只要他爸回去,就被伺候的很好,不回去身邊也有人陪著。唐遠叫了幾聲,男人都沒反應(yīng),呼吸聲挺沉的,他不放心的盤腿在床邊坐下來,下巴抵著床被,上下兩片眼皮很快就開始打架了。從學校出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使勁,累了。唐遠拿出手機給林蕭發(fā)微信,她跟裴聞靳在一個公司共事,都是他爸的智囊團成員,免不了一塊兒參加飯局,多少都會對各自的酒量有個了解。看一眼男人抿著的薄唇,唐遠舔了舔嘴角,想親他了。但是在行動前得確保他是真的意識全無。那次在休息室里偷親,是完全被一個叫做沖動的魔鬼驅(qū)使了,這次魔鬼沒有出來。發(fā)到一半的時候,唐遠一個激靈,不能發(fā),這么突兀,問誰都不行。要找個合適機會。唐遠把手機丟到一邊,他打了個哈欠,先是用手撐著腦袋,然后腦袋就一點一點的,慢慢順著胳膊滑到床上,進入了夢鄉(xiāng)。.唐遠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就躺在男人懷里,腦袋靠著他的肩窩,胳膊腿還全招呼到他身上去了,睡姿放肆,隨意,又充滿依賴。大腦空白良久,出現(xiàn)了發(fā)動機般的轟鳴聲,唐遠的耳邊嗡嗡響,頭暈眼花,世界都在旋轉(zhuǎn)。我不是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嗎?什么時候爬上來的?唐遠用力呼氣吸氣,廢了好半天功夫,他依舊沒在記憶里搜索到相關(guān)片段,感覺自己喝斷片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唐遠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胳膊腿拿下來,一點點挪到床沿,跟男人拉開距離以后才翻過身看他。第一次用這個親密的視角,新鮮且激動。唐遠一瞬不瞬的看了男人許久,嘴角害羞幸福的弧度剛劃開,他的臉色就變了,后知后覺自己好像哪兒都不疼。不對,不是好像,是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也就是說,什么都沒發(fā)生?唐遠不死心的來了一番自摸,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對勁的地方,嘴巴跟舌頭也沒漫畫里講的那種麻麻的感覺。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昨晚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唐遠背過去,把一張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的臉朝外面,手不停撓床板,都睡一張床了,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喪的不行,都喝成那樣了,怎么就沒酒后亂性呢?轉(zhuǎn)而一想,要是那個男人真的酒后亂性,肯定早跟別人上酒店去了,不管是男是女,反正都沒他什么事兒。旁邊突然傳來嗡嗡震動,唐遠連忙夠到手機接通,聲音壓的很低,“仲伯,什么事兒?。俊?/br>那頭的管家說,“少爺,先生的車快到家了?!?/br>唐遠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任何異常,“知道了,我一會回去?!?/br>掛了電話,他慌慌張張找到昨晚脫下來的褲子,穿的時候把左腳塞到了右邊褲腿里面,拿出來又塞到外面去了。“臥槽!”唐遠拽住褲子就往腳里面塞,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三兩下穿上,撈了T恤套進腦袋里面。換好鞋的時候,他的鼻尖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細汗。慌什么慌,這個早晨跟平時沒多大區(qū)別啊,我身上沒少東西,也沒多東西。唐遠的呼吸一頓,他扯扯嘴皮子,還是有區(qū)別的,昨晚是他有史以來頭一次跟他爸以外的人同床。共不共枕不確定,反正是蓋的一床被子,而且還窩進對方懷里去了。后面忽然響起聲音,“少爺,我送您回去。”唐遠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叫回“少爺”就算了,還叫回“您”,難不成這些天是他的黃粱一夢?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下睡衣穿戴整齊,面上全無睡意,也不見醉酒痕跡的男人,一言不發(fā)。裴聞靳像是沒覺察出任何問題,“走吧。”唐遠紋絲不動。裴聞靳換了鞋拿上車鑰匙,少年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倆人就這么無聲的僵持著。最后是唐遠妥協(xié)的,因為他肚子疼。等他出來時,男人已經(jīng)洗漱好了,下巴上的胡渣刮的干干凈凈,額前發(fā)絲后梳,露出眉目間的嚴苛精明,從頭到腳一絲不茍。上車的時候,唐遠把車門重重的在自己背后甩上,坐進車里散發(fā)出一股子煩躁的氣息,揮之不去。一路上車里都沒有什么聲音。到了大宅外的林蔭路上,裴聞靳像每次一樣下車,繞到另一邊彎腰開車門。唐遠不出來,裴聞靳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不動,又僵持上了。“少爺?!?/br>耳邊響起男人平淡的聲音,唐遠口氣惡劣的抬頭,“干嘛?”裴聞靳的面上沒有表情,眼里也沒一絲波瀾,無悲無喜的看著他,一成不變的不露聲色。唐遠心里的那團火瞬間就滅了,他抓了背包跳下車,走到大鐵門外面又原路返回,叫住欲要開車離去的男人。“昨晚怎么回事?”裴聞靳眼神詢問。唐遠伸出一根手指向他,完了指指自己,“我跟你,我們睡的一張床。”裴聞靳說,“那是我的房間。”言下之意就是,我睡我的床,你怎么上來的我不知道。唐遠:“……”時間在寂靜的氛圍里分秒流逝,片刻后,唐遠在男人的目光里敗下陣來,他把腳邊的石頭子踢飛,“之前我看過一個新聞,有個喝醉了的人睡覺的時候被嘔吐物堵住氣管,死了,你喝成那樣,我怕你出事就在邊上看著?!?/br>“我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br>話落,他就去觀察男人的情緒變化,企圖找出“我半夜看見你趴在床邊,怕你著涼就自作主張的把你抱到床上”這類信息。但是沒有。唐遠垂了垂眼皮,看來真是他自己睡迷糊了爬上去的。裴聞靳淡淡的說,“讓少爺費心了?!?/br>似乎老板的兒子睡在他的床上是一件小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不值得把心思浪費在上面。唐遠覺得男人是不感興趣,事不關(guān)己,不把他當回事,他氣的爆粗口,“是費心了,你重的跟死豬一樣,我一個人把你從酒吧撈到公寓,累的腿肚子都打顫,后悔了我,昨晚就該把你扔路邊,讓你像個流浪漢一樣睡大馬路,或者干脆不去酒吧?!?/br>越說越氣,表情反而全沒了,“以裴秘書的條件,艷遇肯定多的是,我不去,你也有的是地兒睡?!?/br>裴聞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