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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我猜那是跟她有關(guān)的故事,她挺看重的,我不想唬弄過去,你有沒有什么建議想給我啊?”他露出幾分靦腆的表情,嘆口氣說,“我擔心自己不夠投入,詮釋不好那種酸酸甜甜的情感?!?/br>裴聞靳說,“少爺可以多吃草莓?!?/br>唐遠,“……”草莓確實是酸酸甜甜的,他還真反駁不了,這思路真他媽牛逼,不服都不行。大宅的輪廓在唐遠的視野里清晰了些,他把手機塞回口袋里,“裴秘書,留下來睡一晚唄,仲伯他們都挺喜歡你的?!边€有我,我最喜歡你了。裴聞靳拒絕了,他說回去還有工作。“誒,”唐遠喊他,“平時你除了工作,還能有別的事兒嗎?”裴聞靳說,“休息?!?/br>唐遠無語了會兒小聲嘀咕,“才二十多歲的人,還沒到三十呢,怎么活的跟八十多歲的老爺爺一樣?太沒勁了吧?!?/br>裴聞靳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面不改色的看路況。車在大門口停下來,唐遠等著男人過來給他開車門,為的是從車里下來的時候,可以趁機跟他拉近距離,即便只有短暫的幾秒。暗戀是很苦的,苦到什么程度呢,唐遠感覺自己在黃蓮里面挑糖絲。下了車,唐遠忽然哎喲一聲,叫的別提有多慘了。裴聞靳關(guān)車門的動作一頓,他轉(zhuǎn)身看過去,“少爺,怎么了?”唐遠可憐巴巴的說,“我手疼?!?/br>裴聞靳的余光掃過少年那只手,想起他不久前親吻過那里,他的喉頭攢動,嗓音里透著難言的低啞,“這個天氣應該不會感染?!?/br>唐遠包在紗布里面的三根手指輕微動了動,“感不感染我不曉得,反正我疼的一抽一抽的。”“一抽一抽?”“就一陣一陣……”唐遠嘴角不爽的一撇,“不是,你揪著我的形容詞干什么?我語文不好怎么了?”裴聞靳的面部肌rou抽了一下。唐遠繼續(xù)可憐兮兮,“我這手是中午夾的,現(xiàn)在還疼,晚上睡覺壓到肯定更疼?!?/br>裴聞靳把車門關(guān)上,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夾到手疼是一定的?!?/br>唐遠翻了個白眼。我跟你這個家伙費什么勁兒啊,你連話都沒幾句,更何況是好話。“睡前多暗示自己幾遍,睡著了潛意識里就會注意一些?!?/br>頭頂冷不丁的響起聲音,唐遠一愣,他抬頭去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看見那雙眼睛里有一片沉靜的夜色,咽了咽唾沫說,“我睡相很差的?!?/br>裴聞靳的狹長縫隙里映著少年的身影,“不差?!?/br>唐遠還在思索男人前一句話,他沒聽清,“什么?”裴聞靳接起電話。唐遠對于男人沒有走開,而是就站在他面前接的行為很開心,這算是比之前親近多了吧,肯定算。他豎著耳朵聽,好像男人接的是那哥們的電話,就是張楊哥哥。裴聞靳將少年抓耳朵,撇嘴,踢石頭子的幾個小動作收進眼底,他簡單跟張平聊了幾句就掛了,“少爺,仲叔出來了?!?/br>唐遠懶洋洋的沖男人抬下巴,“那我進去了啊。”裴聞靳說,“好,少爺晚安。”唐遠呆了呆,臥槽,竟然跟我說晚安了,他下意識去看夜空,嘴里咕噥,“掛的還是月亮,不是太陽啊?!?/br>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開車下山了。廚娘一見著小少爺回來,就手腳麻利的把一碗百合銀耳蓮子湯端上桌,拽了管家上廚房里,“你不是說先生也回來嗎?”管家說,“我是那么以為的。”兒子都去了,當老子的按理說應該不會留在那里,玩什么時候都可以。廚娘望了望客廳里的小孩,總覺得孤零零的,惹人疼,她洗把手,“那怎么辦,我煮了一鍋湯呢,要不你給先生打個電話?”管家擺擺手,誰打都沒用,那么大的人了,全靠自覺。接近零點的時候,車子的引擎聲在寂靜的夜晚唱起了獨角戲,被放大數(shù)倍,顯得尤其突兀,驚擾到了三樓的唐遠,直接把他從睡夢中拖拽了出來。一家之主回來了,動靜小不了。唐遠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稀奇,他還以為老唐同志會留在“金城”過夜呢。沒過多久,外面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一路走到房門口,唐遠靠坐在床頭,哈欠連天的看房門從外面擰開,一束光亮撒著歡的飛奔進來,剛奔到半路就不見了。唐遠在關(guān)門聲里抓了抓頭,繼續(xù)睡覺。沒過一會,房門又開了。唐寅提著藥箱進來,開了床頭燈,他把兒子受傷的那只手從被子里拿出來,動作輕柔的把紗布給拆了,入眼的是三根慘不忍睹的手指。商界瞬息萬變,今天是人上人,明天很有可能就是人下人。唐寅作為唐氏的掌舵者,大風大浪見的多了,很少有什么事能牽動到他那顆鐵石一般的心腸,看著兒子這傷,他愣是有種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覺,先是懵,而后是疼。“你讓爸說你什么好呢?”唐寅低頭吹吹兒子那三根手指,嘆息的聲音里摻雜了幾分平日里沒有的蒼老跟無奈,“下個月你就十八了,你能讓爸少cao點兒心嗎?能不能?嗯?”“爸這么拼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乖一點,別耍你那些小心思,不然爸可就真要生氣了?!?/br>床頭的老父親嘮嘮叨叨的,手上擦藥的動作一下比一下輕,兒子睡的正香,嘴角流起了哈喇子,不知道做的什么美夢。這一幕勾勒出了溫馨的畫卷。第二天唐遠睡到自然醒,他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好家伙,都快中午了。起來的動作忽地一頓,唐遠把左手伸到眼前看看,只看幾秒他就確定紗布換了,他爸昨晚又進來過他的房間。唐遠洗刷完哼著小曲兒下樓,拖鞋擦過地面,發(fā)出懶懶散散的聲響,“仲伯,我爸呢?”管家說,“出門了。”唐遠下樓梯的腳步停了一下,“有說干什么去了嗎?”“先生走的時候帶走了漁具,”管家低眉垂眼的立在樓下,“想必是跟人約著去釣魚了?!?/br>唐遠從兩節(jié)樓梯上蹦下來,“我也想釣魚?!?/br>管家看他站穩(wěn)了,才把虛虛扶著的手放回去,“那我叫人給少爺準備漁具,今天太陽有點曬,防曬霜遮陽傘都是需要的,喝的方面我去廚房……”“不釣了不釣了,”唐遠抽抽嘴,“麻煩的?!?/br>唐遠起來的時間很尷尬,吃早飯吧,太晚了,吃午飯吧,又早了點兒,他只能隨便吃塊面包喝杯牛奶湊合湊合。這家他住了十幾年了,還是覺得大,大到空曠冷清。連個鄰居都沒有。唐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