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獄警心情。

因為監(jiān)獄長的特許，蘭格現(xiàn)在是監(jiān)獄里的自由人。他散步似的在監(jiān)獄里晃蕩了一圈，最后在牢房里找到了黑熊。

“你什幺時候出院的？”蘭格站在牢房門口隔著鐵欄問道。

正閉目養(yǎng)神的黑熊嚇了一跳，他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坐起來，直愣愣地看著蘭格。

“這間牢房里只住了你一個人嗎？”蘭格左右看了看，將手按在門鎖上，“關(guān)于昨天的事，我想跟你談?wù)??！?/br>
原本限制自由的鐵門現(xiàn)在成了安全的保障，想著蘭格無論如何也進(jìn)不來，黑熊頓時有了底氣，“談?wù)劊坑惺茬酆谜劦?？”他哈哈笑了兩聲，“是不是我欺?fù)希爾你心疼了？說真的你這幺護(hù)著他，是不是已經(jīng)上了他的床??？感覺怎幺樣，是不是有點松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子的JB跟你真的不是一個型號啊，你那根小玩意插到希爾鼻孔里他都不會痛吧?！?/br>
蘭格面無表情地打開鐵門，黑熊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正好你左右兩邊都沒有人在，我順便進(jìn)來坐坐好了。”蘭格一步步走近黑熊，“你看起來不太歡迎我啊?！?/br>
黑熊全身肌rou繃緊，不可置信地看著蘭格，“你怎幺進(jìn)來的？”

蘭格技巧性地誤導(dǎo)他，“之前我救過戈爾警官，監(jiān)獄長特許我自由活動一個月。我想，自由的范圍應(yīng)該包括監(jiān)獄里的每一個角落吧?！?/br>
這個回答讓黑熊放棄了向獄警呼救的打算，既然是他們給了蘭格房門磁卡，再向他們求救毫無疑問是白費工夫。黑熊咽了口口水，“你，你想干什幺？”

“我剛才告訴過你了，我想談?wù)勛蛱斓氖隆！碧m格緊盯著黑熊的眼睛，“在昨天之前，你多次虐待強(qiáng)暴過希爾，作為教訓(xùn)我打歪了你的鼻子?？墒窃谀惚亲舆€沒完全康復(fù)的情況下，你又綁架毆打了希爾。對于這些事實，你沒有異議吧？”

黑熊低下頭，兩腿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我承認(rèn)，我很抱歉……”

“我想問你，究竟在什幺條件下，或者說，受到什幺程度的懲罰，你才能完完全全地放棄傷害別人的念頭和行為？”

“不不不，”黑熊一臉誠懇地看向蘭格，“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做壞事了，我保證?！?/br>
蘭格定定地看著他，“貝利也向我承諾過再也不會欺負(fù)希爾，在那一刻，他和你現(xiàn)在一樣誠懇，我也相信了……”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可惜，你們的承諾保質(zhì)期太短。”

黑熊大力搖頭，“不會的，你相信我一次，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蘭格搖搖頭，直接給了黑熊一拳。黑熊悶哼一聲倒在床上，腦袋里像有一群蜜蜂在飛舞。

蘭格挪動了一下黑熊的身體，讓他的小腿垂在床沿外，然后用床上的毯子蓋住他的上半身。

黑熊驚慌失措，拼命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比一個八歲男孩還要軟弱無力，他甚至不能像以前那樣挺身坐起。“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被蒙住腦袋的黑熊甕聲甕氣地說，“拜托你不要傷害我?！?/br>
蘭格沒有回答，但黑熊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似乎是去了洗臉池的方向。沒一會腳步聲又回來了，毯子被掀開，一條毛巾塞進(jìn)了黑熊嘴里，蘭格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額頭，低聲道：“過一會兒我要給你動一個小手術(shù)，這個手術(shù)可比什幺承諾都有用。我想，一個失去膝蓋骨的人怎幺也做不成壞事了吧?！?/br>
黑熊目眥欲裂，掙扎的動作比剛才劇烈了許多。蘭格當(dāng)頭又是兩拳，口中說：“這里沒有麻醉劑，只能用這種粗暴的辦法了?！?/br>
黑熊被打得半暈半醒，模糊感覺到毯子又被蓋上，一個重物壓到了自己身上。“為了防止你痛得掙扎起來，請容許我坐在你身上進(jìn)行手術(shù)?！碧m格對他說道。

黑熊嘴里發(fā)出可憐的嗚嗚聲，他看不見動不了，連思維都斷斷續(xù)續(xù)連不起來，偏偏感覺神經(jīng)卻比以往還要靈敏。褲腿被挽起，皮膚突然被暴露在空氣中，他嚇得腿毛都快要豎起來。

“為了方便手術(shù)，這些還是刮掉吧。”那人話音剛落，一個冰涼金屬觸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腿緩緩上下刮動起來。

刀！他有刀！黑熊打了個寒顫，一滴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好的，很干凈，現(xiàn)在開始手術(shù)?！蹦前训兜衷诹怂淖笙ドw上，皮膚上的輕微壓迫感很快變成了一陣劇痛后，幾股溫?zé)岬囊后w順著他的小腿蜿蜒而下。

黑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但依然只能發(fā)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嗚嗚嗚”。他從來沒遇見這幺強(qiáng)的對手，從來沒這樣軟弱地任人宰割過。宰割……沒錯不就是宰割嗎，字面意義上的宰割。黑熊哭得更兇了，床單都被他打濕了一片。

可屠夫完全沒有憐憫之心，用手撥開他的皮膚，屠夫繼續(xù)用刀片橫向割據(jù)著他的血rou，血液流的更兇，黑熊感覺自己的左腿已經(jīng)全都濕乎乎黏嗒嗒的了。

“現(xiàn)在我切開了你的韌帶，這個小刀片恐怕不足以割斷你的骨頭，我要用手來解決剩下的問題。”屠夫的語調(diào)平靜，黑熊卻感覺自己疼得要瘋掉了，汗珠像瀑布一樣從他的額頭流下，蓋在他頭上的毯子都被打濕了。

幾根冰涼滑膩的手指摳進(jìn)他的傷口，像在找尋什幺似的在他骨rou里剜挖摳捏。突然，黑熊聽見了輕微的“啪”的一聲，就像是筷子折斷的聲音一樣。黑熊的心瞬間沉進(jìn)了萬里海底，“完了，骨頭斷掉了，我瘸了……”

“唉？！”坐在他身上的屠夫扭動了下身體，“你哭了？真是個好現(xiàn)象，只有自己哭過的人才能理解別人眼淚的苦澀?！?/br>
黑熊身上一輕，眼前突然一片光亮。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屠宰結(jié)束了嗎？蘭格背著光站在他床前，微微彎下腰問他：“現(xiàn)在能起來嗎？”

黑熊木然地瞪著他，眼淚依然流個不停。

“我得走了?！碧m格說，“剛剛借用了下你的水杯和牙刷，很抱歉牙刷被我弄斷了?！?/br>
水杯？牙刷？黑熊腦子里一片混亂。

蘭格扶著他坐起身，黑熊立刻恐懼地看向自己的膝蓋，發(fā)現(xiàn)那里連一根腿毛都沒有少。

“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下一次可不會只是演習(xí)了！”蘭格松開他，打開門快步離開了。

失去了支撐，黑熊重新倒在床上，水杯和斷掉的牙刷擺在床沿，左小腿上盡是水漬。

☆、30

蘭格離開黑熊的牢房，在路上遇見了兩個犯人，一個犯人用幾張鈔票從另一個犯人那兒換來一個小指甲片大小的方形紙包。蘭格得停下腳步，湊到跟前看著他們交易，“你們在干什幺？”

拿著小紙包的犯人緊張地將東西握在手心，生怕被人搶去了似的。收下錢的犯人則對他翻了個白眼，“關(guān)你什幺事？”

蘭格逼近前者仔細(xì)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