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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忽然僵了僵。……他想象中的原主已經(jīng)夠蠢了,沒想到他是只有更蠢,沒有最蠢啊。他沒有被主角一根手指頭捏死,甚至不是被夜晚外出游蕩的妖怪嚇死或害死,而是因為語言不通給生生餓死的……云梵決定無視這個奇葩死法,狀似平靜地開口:“所以任務(wù)是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嗎?”“這只是其一。”小火擰眉,“其實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似乎有什么不穩(wěn)定的因素出現(xiàn)了,可是我們不確定是什么……所以才拜托你監(jiān)視一下主角身邊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然后關(guān)鍵時刻力挽狂瀾拯救主角于水深火熱之中深藏功與名——”“……所以我就是個貼身保鏢?還需要應(yīng)付一個可能不出現(xiàn)在劇情里的隱藏型boss?”小火歪著頭思考了一會,視線慢慢轉(zhuǎn)向云梵,咧開嘴傻笑:“……也有可能是我們的錯覺其實這個世界里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你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啊哈哈……”“……先給我劇情。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誰……”他的尾音稍稍揚起,意猶未盡地停頓下來,腦海中先閃過了一個人名。日本。平安時代中期。東方魔幻。這幾個關(guān)鍵詞下來其實已經(jīng)很好猜了。如果是群雄并起的東漢之末,那么主角是誰還真不好說。那段歷史中堪作主角的風流人物太多了,而日本的平安時代……有資格被稱為“風流人物”的也只有那一個了。安倍晴明,那位日本史上歷代陰陽師中最負盛名、公認的最偉大最杰出的一位。根據(jù)野史的記載來看,安倍晴明在出生的時候就曾經(jīng)看見憑依在其家女傭身上的靈體,根據(jù)和的記載,他的正體是位有很高道行的高僧的轉(zhuǎn)世,在修業(yè)中又無意間獲得了cao控鬼神和精靈的能力。所以這次的主角八成就是他了。云梵大致翻了翻劇情,無非就是一個被無數(shù)人yy過的一對cp,安倍晴明和源博雅。劇情中講述了兩人從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然后經(jīng)歷了文車妖妃百鬼夜行等等一系列事件之后突破世俗的約束勇敢在一起的故事。至于他的官配妻子賀茂沙羅……早就不知道被拍飛到哪里去了。云梵覺得即使要出事也是在百鬼夜行事件里。畢竟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鬼怪出來為禍,說不定會有以當時的主角無法對抗的存在。而現(xiàn)在距離那段劇情還有將近五年時間。云梵正想著要不要讓皇帝晚點死好在宮里休整幾年,卻發(fā)現(xiàn)殿外似乎忽然亂了起來。有腳步聲急匆匆的來去,窗外燈影潼潼。似乎有人提著燈籠走過,步履慌亂。沉悶的喪鐘敲響,有人顧不上禮儀在回廊奔走,發(fā)出雜亂的聲音。不多時,外面忽然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皇帝陛下賓天了!皇帝陛下賓天了!”頓時響起哭聲一片。云梵沒有看地上跪著的人一眼,身手敏捷地閃了出去。離開的前一刻,他回頭看到一個女子帶領(lǐng)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向著他的寢殿而來,氣急敗壞的聲音由遠及近:“去把那個妖道給本宮抓起來!”“……”云梵立刻回過頭毫不猶豫地走了。在皇宮里洗白自己的難度顯然比去日本要大得多,云梵干脆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反正他早晚都要去的,至于語言不通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吧。第57章六.平安時代.02揚州是南唐最重要的貿(mào)易出???,曾經(jīng)的原主也是由金陵快馬加鞭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才奔逃到那里搭上了一艘馬上就要開的船。然后他身后的追兵比他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攀著欄桿對著他們囂張的笑,完全顧不上臉蛋的臟亂衣服的凌亂。當然,即使他逃出來了卻還是因為被追得狼狽不堪交了乘船的費用之后變得一窮二白了。當然現(xiàn)在他的時間很充足。因為走得早,他的行蹤沒有被追兵發(fā)現(xiàn)。所以只要在李璟繼位并穩(wěn)住朝政對他下通緝令之前離開就行了,沒必要那么緊張。“其實……梵梵我想說……”小火期期艾艾了許久,偷偷瞄了云梵好幾眼才吞吞吐吐地開口:“現(xiàn)在男主安倍晴明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啊,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云梵悠哉的背影微妙的停頓了一下:“什么來不及?”“當然是來不及在原文小受出現(xiàn)之前和你要保護的主角攻發(fā)展出革命友誼??!”“……有那個必要?”云梵十分懷疑這句話的可行度。“……其實是要來不及趕上主角最重要的一段經(jīng)歷了,就是他探尋自己身世的那一段?!毙』鹂雌饋碛幸唤z焦慮,“你知道的,有時候劇情并不是萬能的,你現(xiàn)在要守護的是他的整個人生,但是有些重要的時刻不能全部都被劇情囊括,所以……”說到這里,它有些得意洋洋的抖擻了一下,“這個時候,梵梵你就需要我啦!由我來指引你~”“哦?!?/br>“……梵梵你怎么怎么冷漠qaq”“節(jié)省體力,好趕路?!?/br>……等到云梵第一腳踏上日本的土地時,他就停住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和原主一樣都是語言不通,并且無論是陰陽術(shù)還是道術(shù)都可謂一竅不通……他看到有個人向他走來,口中哇啦哇啦說著什么,手臂揮舞著,臉頰似乎有著不正常的紅暈,整體看上去很是亢奮的樣子。但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你就沒有什么翻譯器之類的?”云梵聽了好一會卻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那人想要表達什么,“你不是說由你來引導(dǎo)我嗎?”小火磨磨蹭蹭道:“如果有翻譯器之類的東西……你還需要我指引嗎?”“那好,”云梵忽然微微提了提唇角,“‘指引者’,你現(xiàn)在能否為我解釋一下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呢?”“我只負責指引你什么時候去哪里做什么,這種瑣碎的小事不歸我管?!毙』鹜α送ι碜樱碇睔鈮训卣f。云梵卻只是斜了它一眼,語氣仿佛有著不屑:“本來我也覺得指望你是不靠譜的。”小火立刻受到會心一擊。比劃了半天,云梵才費力地讓一名車夫明白了他們想去的地方,并且順利的登上了車。晃晃悠悠的牛車里燃著不知名的香氛,青煙繚繞。微醺的陽光透過掀開的竹簾暖暖打在他身上,耳邊回響著牛車木軸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吱呀聲,如同一支輕輕吟詠的老舊歌謠。云梵終于有些困倦地閉上了雙眼。不知過了多久,有一片什么東西溫柔地輕觸了他的鼻尖,向下劃過肌膚帶出□□的弧線,那觸感溫軟輕柔。云梵睜開眼,指尖捻起掉落在他衣服上的一瓣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