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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城皆驚。原本嚴大將軍的軍權(quán)已由一位裴將軍接掌,秦鳳儀大軍至城外,禁衛(wèi)軍已是接管城防,見鎮(zhèn)南王大軍親至,當即嚇得不輕,連忙去回稟。 裴將軍當即道,“鎮(zhèn)南王乃朝廷藩王,無諭不可擅離封地,一旦擅離,等同叛逆!如何處置叛逆,還用本將教你嗎?” 這位副將都想罵娘了,媽的,鎮(zhèn)南王來都來了,這是大行皇帝的親兒子,我他娘的難道要去砍親王!只是,大將軍都叫人關(guān)了起來,副將只得忍氣吞聲,“下官魯鈍,還得請將令明示!” 裴將軍竟一時叫這副將噎的不輕,副將不想擔上殺親王之名,裴將軍更是不傻!不過,能叫大皇子派出來接掌嚴大將軍的禁衛(wèi)軍,自然是大皇子的死忠,這位便是裴側(cè)妃的嫡親兄長,因在軍中任職,一向與大皇子親近。 裴將軍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聲音自牙縫中擠出來,將一支令箭遞出去,“當誅!” 副將領命去了。 只是,他剛出門便叫六皇子的人請了去,六皇子消息亦是極快。副將正是發(fā)愁呢,便是有令箭,一旦對鎮(zhèn)南王的軍隊開戰(zhàn),以后清算,找人頂缸,他可沒有裴家的關(guān)系。何況,鎮(zhèn)南王善戰(zhàn)之名,天下皆知,叫他一個副將去與鎮(zhèn)南王開戰(zhàn)……關(guān)鍵是,這姓裴的到底是哪顆洋蔥頭啊,就讓老子去送死!照照鏡子,你配么!一見六皇子,副將立刻半點兒不隱瞞的將此事與六皇子說了,連帶自己的擔憂,副將一并講了。副將道,“雖有禁衛(wèi)軍十萬,但,鎮(zhèn)南王機謀善戰(zhàn),又是親王之尊,這樣問都不問一句便對鎮(zhèn)南王開戰(zhàn)。此事關(guān)系重大,下官不敢不回稟殿下……” 六皇子大怒,一則是怒裴煥不將他放在眼里,竟然問都不問他一句,便要對鎮(zhèn)南王下手!二則便是這姓裴的想作死,自己只管死去,竟還要連累他。六皇子怒道,“荒唐!鎮(zhèn)南王乃我王兄,父皇在此,鎮(zhèn)南王來給父皇請安,便有人想誅殺皇子!”立刻過去與裴將軍一番理論。 六皇子自小便不是個好纏的,裴將軍卻也是大皇子的心腹,而且,只看此人能發(fā)下令箭,便知此人心思委實狠毒。六皇子怒道,“在我父面前,我斷不能你誅殺皇子親王!” “鎮(zhèn)南王無諭擅離封地,已是叛逆之身!” “便是三司,也沒有不問而誅之事!” 還有江西的官員勸著,再者,問都不問一聲,便對鎮(zhèn)南王的軍隊動手,這無疑是要逼反鎮(zhèn)南王的。你要是有本事拿下鎮(zhèn)南王,咱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南夷兵一向擅戰(zhàn),鎮(zhèn)南王戰(zhàn)功更是名震天下!關(guān)鍵是,他娘的,我們江西離南夷不過七八日路程,你敢對鎮(zhèn)南王出手,咱們這些人能不能活著走出江西都得兩說,腦子長屁股上了吧!還是新任江巡撫道,“不妨請鎮(zhèn)南王孤身入城說明情況,這樣不致冒犯鎮(zhèn)南王殿下?!?/br> 六皇子斜睨這江巡撫一眼,心說,又一個發(fā)夢的。 六皇子道,“不如裴將軍、江巡撫一道與本皇子迎鎮(zhèn)南王兄入城?!?/br> 二人立刻面現(xiàn)猶豫,六皇子冷笑,“怎么,鎮(zhèn)南王親王之尊,還不夠你等親迎?” 二人連稱不敢,江巡撫道,“臣隨殿下出迎鎮(zhèn)南王,畢竟城中兵馬要由裴將軍調(diào)度。” “迎鎮(zhèn)南王而已,何需兵馬調(diào)度?”六皇子道,“我把話放這里,鎮(zhèn)南王若是心懷歹意,南夷兵馬數(shù)十萬,咱們這里才有幾人?”看裴將軍一眼,六皇子譏諷道,“蠢才!你竟然要對鎮(zhèn)南王用兵!我看你是要把我們都連累死!”把二人臭罵一通,六皇子趾高氣昂道,“我堂堂皇子之尊都不懼,你們倒比我這龍子鳳孫都要金貴了!” 六皇子隨便幾句便把二人擠兌的不成樣子,二人心說,便是隨六皇子出城,料鎮(zhèn)南王也不敢如何!鎮(zhèn)南王的確不敢如何,鎮(zhèn)南王不過是一點兒沒客氣,挾他三人率大軍入城而已。 六皇子路上還一幅與秦鳳儀不共戴天的堅貞模樣,怒道,“我好意出迎,王兄這是做甚?” “不做甚?聽聞你假傳圣諭,私囚親王,我就是過來看一看,你們哪里來的這般膽量?”秦鳳儀還肯理一理六皇子,如裴將軍,剛要大罵,立刻給秦鳳儀侍衛(wèi)一頓嘴巴子抽掉滿嘴牙,再說不出話來。江巡撫見狀,當即噤聲,不敢多言。 秦鳳儀進城先把六皇子帶來的一干人,連帶六皇子、裴將軍、江巡撫一并都給軟禁了,再召文武諸人議事,連帶著三皇子、嚴大將軍、前江西巡撫都放了出來,秦鳳儀先對三人道,“陛下在江西遇難,你們自然罪責難逃,但要說這事是你們做的,我第一個不信!很簡單,不要說陛下為人所害,便是陛下略有不適,你們便是侍奉不周的罪名!可眼下,的確是你們的疏忽,方致百姓失君父,國朝失圣君!你們?nèi)衄F(xiàn)在以死贖罪,到了地下,陛下問為何人所害,你等可有言語回答?!” 前江西巡撫先是滴下淚來,泣道,“殿下明鑒!有殿下此言,罪臣便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秦鳳儀冷聲道,“死人無用!” 江西巡撫嚇的,連死都不敢說了! 秦鳳儀再問嚴大將軍道,“大將軍可要去死上一死?” 嚴大將軍其實年紀不算老,尚未至六旬,以往保養(yǎng)得宜,亦是烏發(fā)多銀絲少,今日一見,已是滿頭銀發(fā),神色悲愴,可見御駕出事對嚴大將軍的打擊與壓力,嚴大將軍倒是不怕死,但就像秦鳳儀說的,倘就這樣死了,就是到地下也無顏面對皇帝陛下,嚴大將軍道,“在未查出陛下死因前,罪臣不敢言死?!?/br> 秦鳳儀與三皇子道,“你的清白,待此事水落石出之時,自可明證!你自幼讀圣賢之書,得陛下教導,陛下何時教導過你自知死路,反是一意赴死的!你家媳婦兒女,難不成托付給我?我又不是沒媳婦兒女要看顧,我可看顧不過來,還是你自己看顧吧!” 說完,秦鳳儀舉起腰間所佩之劍,高聲道,“今日,本王以大行皇帝元嫡之子的名義,迎大行皇帝靈柩入歸鳳凰城!” 三皇子、嚴大將軍都以為秦鳳儀是來救人的,沒想到,秦鳳儀除了救他們,還有這么一樁大事要做!嚴大將軍是個懂行的,一見那嵌滿寶石、五顏六色、寶光璀璨的寶劍,立刻失聲道,“這,這是,這是鳳樓劍?” “正是!”秦鳳儀一臉肅穆莊嚴,神圣凜然,沉聲道,“當年,太\\祖皇帝為迎娶孝元皇后而鑄此劍,從此,但凡國朝正宮,必持此劍!我母,乃先帝親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