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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杰一揚手,黑衣人過來一把粗魯?shù)貙⑺穑现叱鲩T外。言非離全身無力,一路幾乎都是被黑衣人拖著走的。這無力里面五分是假的,五分倒是真的。第二粒迷陀仙雖然被他嘔在碎布上,不過那藥入口即化,溶的甚快,還是有近乎五成的藥力被吸收了。何況這第二粒本就要比第一粒服的時候敏感迅速,那種虛浮迷幻之感再次襲了上來。鐵門之外意外的是一條黑暗的走廊。陰濕深幽,墻壁都散發(fā)在寒氣,暗得看不清前面的路。兀杰和黑衣人帶著他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漸漸離那間地牢遠了。言非離越走越心驚!如此一條狹長深暗的地牢,絕不是一朝一夕可見。在華城里有這權(quán)勢并有這需要建此地牢的人更是屈指可數(shù)。一般富庶人家,高門大戶,為了防止小人暗算和仇家尋仇,多是會在隱秘的地方準備幾間關(guān)押言非離的那種小地牢。但是擁有如此大規(guī)模的地下隧道并整間牢獄的主人,絕不會是尋常人。回想今年天門與滇族的戰(zhàn)事,越國不參與的態(tài)度,以及水患天災(zāi)……言非離心里漸漸涌上一個不詳?shù)牟聹y。被黑衣人拖上石階,進了一間寬敞的地牢,里面點著幾盞燭燈,映得房間明亮。言非離一時被燭火晃住,尚未從黑暗中適應(yīng)過來。慢慢的張開雙眼,言非離身子一晃,感覺迷陀仙的藥力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深入墻壁的十字鐵架上,那個白色身影格外清晰。手腳被鐵鏈死死捆住,白衣上染著大塊的血跡,到處是鞭笞過的傷痕,有些地方皮翻露骨,觸目驚心。但是與身上的虐跡相比,被捆的人眼簾低垂,俊美的面容上是分外不相稱的冷漠。即使身處如此狼狽的境地,那人天生的王者氣勢依舊不減分毫,好像正坐在自家的上位上,隨時可以發(fā)號施令,一呼百應(yīng)。一瞬間,兀杰竟然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門主……”言非離聲音輕弱,好像帶著些微猶疑的詢問。白衣人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非離,你來了?!?/br>那語氣就像以前幾百幾千個日子里他去沈梅院請安時聽到的一樣,清冷、平靜。言非離卻如受雷擊,呆滯地立了半晌,突然雙目圓睜,猛地掙脫黑衣人的手臂,踉蹌地撲了過去。“門主!門主!”言非離覺得現(xiàn)在不用迷陀仙的藥性控制,他就已經(jīng)要瘋狂了。他拼命地扯著鐵鏈,妄圖把它們從墻壁中拽出來。“哈哈哈……”兀杰看著這一幕,聽著鐵鏈撞擊發(fā)出的聲音,禁不住大笑起來。“非離,你怎麼了?”北堂傲驚疑地喝道。言非離卻好像充耳不聞,他雙眼赤紅迷亂,只是不顧一切地拉扯著鐵鏈,想要把門主解救下來,卻是徒勞無功。“你對他做了什麼???”北堂傲厲聲喝問,瞪向兀杰。那目光凌厲地似有實質(zhì),立刻讓他閉嘴。兀杰被他的氣勢所懾,停下笑聲。但不知為何,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心底竟有一絲雀躍。“做了什麼?”兀杰冷笑:“北堂門主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是。我可是用我們滇族最好的靈藥招待你的手下大將呢!”北堂傲一驚,望向言非離,見他原本迷亂的雙眸,緩緩流下淚來。正文40“門主…門主……”言非離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非離!你清醒點!”言非離仍在拽著鐵鏈,聽到北堂傲的聲音停下了動作,茫然地望著他,感覺最後一絲理智已漸漸遠去。“門主,疼不疼?”“什麼?”北堂傲驚異地看著言非離漸漸散亂的神色。“門主,疼不疼?”言非離摸著北堂傲身上的傷口,許多血跡未凝,沾滿了他的雙手。言非離心如刀割。他從小追隨的門主,他高潔如月的門主,他強大無敵的門主,他默默昂視忠心侍奉的門主,怎麼可以受到這種對待!不知道是不是藥性的關(guān)系,言非離已漸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鮮紅的血跡、猙獰的鞭痕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他雙目赤紅,涌著眼淚,模樣叫人心驚!“非離,你給本座清醒點!”北堂傲又向他吼道,卻見他沒有反應(yīng),仍是愣愣地盯著他身上的傷痕。北堂傲看著他那個模樣,嘆了口氣,柔下口氣:“非離,我沒事,也不疼。”言非離終於神色微動,抬起頭來看著他。“真的,我一點也不疼,不信你過來。”北堂傲哄他。言非離腦海中掙扎地閃過一絲理智,小心地過去靠在他身邊。“再近點?!北碧冒列÷暤貑?,見他臉頰已近在眼前,突然欺過身去,一口吻上他的雙唇。北堂傲的香舌毫不猶豫地在言非離的嘴里攻城略地,肆無忌憚地劃過他口腔里的每一角落。言非離呆呆地任由他吻著,感覺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舌頭送入自己體內(nèi),但接著就是一片激情的暈眩,不能自己地緊緊攀住北堂傲的雙肩。兩個人深深地吻著,陰冷的地牢好象突然變成溫室暖榻,到處都氤氳著曖昧情動的氣氛。兀杰和黑衣人本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他們主仆二人的一舉一動,這時卻不僅目瞪口呆。兀杰雙眼睜得爆圓,呆了半晌,突然反應(yīng)過來,爆喝道:“把他們拉開!”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回頭見那個黑衣人仍瞪著眼睛未反應(yīng)過來,兀杰按捺不住,自己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可是言非離不顧一切地緊緊摟住北堂傲雙肩,死也不撒手,兀杰竟然沒有扯動他。見二人仍在唇舌交織,兀杰更是大怒。“摩沙!”黑衣人一震,終於回過神,連忙奔過來拉住言非離。言非離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手指已深深陷入北堂傲的肩rou里,抓得死緊。兩人的深吻中混著淚水,咸澀中絞纏著濃情,就是不肯分開。可是最後還是被硬生生分離了。“放開我!”言非離瘋狂地掙扎,兀杰雙眼爆睜,反手給了他一掌,黑衣人趁機上前點中他的xue道。“把他給我?guī)氯?!?/br>“不許動他!”北堂傲怒吼!看見言非離被重擊倒地。“不許動他?我偏要動!”兀杰也不知哪里來的火氣,重重在言非離身上踹了兩腳。“你!”北堂傲恨不得立刻掙脫鐵鏈沖上去,可是最後一絲理智提醒了他。深吸口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粗请x雙目焦急憂慮地望著自己,眼中仍閃著淚痕。北堂傲心下一緊,面上卻已經(jīng)沉靜下來。“給我把他關(guān)起來!”兀杰喝道。黑衣人領(lǐng)了命令,連忙扛起言非離下去了。地牢里只剩下兀杰和北堂傲。“想不到北堂門主竟然、竟然……”兀杰怒視著他,想要說點嘲諷的話,可是剛才的事情實在太震撼了,對於一向民風(fēng)并不開放的滇人來說刺激性太大,兀杰竟然不知該說什麼。“竟然什麼?”“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