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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碰他,忙問道:“怎么了?”顧戈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平靜地道:“落地的位置正是一處懸崖,我真氣被封印,從懸崖上滾落下來了。”“!”白度心里驚惶,這山脈里地勢陡峭,樹木枝干極粗,那懸崖還不知道是個什么驚險樣子呢!從包裹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藥材,他給顧戈喂了幾個補(bǔ)血的丹藥之后,又拿棉布當(dāng)做繃帶給顧戈進(jìn)行了簡單的包扎,問道:“還有哪里疼,你說,我給你想想辦法?!?/br>“不疼?!毙☆櫢険u了搖頭。白度還是覺著不妥,給顧戈喂了口酒,道:“你忍一下,我再幫你檢查一下。”顧戈的左腿跟手臂的骨頭斷了兩根,胸腔內(nèi)的肋骨倒是沒事,許是因為顧戈自身的修復(fù)能力,白度放進(jìn)去試探內(nèi)傷的真氣感覺到顧戈的內(nèi)臟正在自動修復(fù),最麻煩的額頭上,被石頭磕碰出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止了,等以后傷口好了,可能要留疤。“你擔(dān)心我,我很開心。”顧戈將血糊糊的臉靠在白度的胳膊上蹭了蹭,隨后說,“可是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說完,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幽黑便仿佛加重了一般,弄得像是最深沉的夜色,下一刻,顧戈身上的傷口便開始自動愈合,就連額頭上的痕跡也逐漸消失不見,一點(diǎn)痕跡也沒留下。白度愣愣地看著顧戈,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這個也太神奇了吧?這么就好了?”“嗯?!鳖櫢挈c(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去靠緊白度,“我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他不放心地試探性捏了捏顧戈骨折的手臂,完好無損,顧戈站起來在白度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又隨手一拍,將一株三人合抱之粗的參天大樹攔腰劈斷……白度:“……”好吧,顧戈其實根本就用不到他擔(dān)心。“過來,給你洗洗臉。”白度抱起顧戈,把他帶到方才的溪流邊上,顧戈落地之后,摸了摸溪流道,“這水不干凈。”“不干凈?”白度疑惑地問道,“這么清澈,哪里不干凈?”“有你看不見的魔氣。”顧戈道,他把水捧起來,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洗了臉,“對我沒關(guān)系,不過你不行,以后不要碰這水了?!?/br>“可是……”白度無奈地拿出腰間的酒壺,“我已經(jīng)倒進(jìn)壺里,兌酒了?!?/br>顧戈:“……不要喝了?!?/br>見顧戈一把搶過酒壺把酒都倒了,嘩啦啦的水液灑在地上,看得白度rou疼。“會有酒的?!鳖櫢暾f,“我們往外走,一天內(nèi)就會走到鎮(zhèn)里?!彼“锥鹊氖?,柔聲道,“不要擔(dān)心,在那之前,我保護(hù)你。”“好好好。”白度揉亂了顧戈的頭發(fā),這小孩可真是煩人。顧戈勾起嘴角,甜甜地一笑,還墊了腳尖往白度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兩人向西邊走去,顧戈指的路,白度信他。隨手扶了下樹干,白度感覺手指上黏黏的,雖然樹干會自動分泌一些粘液,但是這棵樹帶給他的觸感很是不同,再加上,從剛才開始他就聞到一種發(fā)酵的味道,讓白度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半空中倒掛著一只野猴子,正沖白度呲牙咧嘴地笑了笑,白度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猴子拿手里頭的野果子猛地砸了下來。“不知死活?!鳖櫢昀淅涞卣f,那野果子被禁制彈飛出去,小孩一抬手直接將野猴子抓了下來重重地甩在地上。那野猴子委屈得很,估計琢磨著這不是跟人開玩笑呢,怎么忽然就動真的了,趴在地上嗚嗚地叫喚著,“白度,要怎么處置?”顧戈拉了拉白度,問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白度視線卻沒落在猴子身上,反而是仰著頭往樹上看。野猴子……野果子……如果他沒料錯的話,這樹上應(yīng)該有猴兒酒吧!一想到猴兒酒,嘴里的唾液就自動分泌出來了,白度咽了口口水,躍躍欲試。他松開顧戈,道:“在這里等我一下?!?/br>大輕功一甩,踩著樹干就一路飛了上去,最后停在一個粗大的樹枝之上,果然看見樹上凹進(jìn)去的一塊樹干里藏著豐富的果子。猴兒酒快要釀好了,極香的味道鉆進(jìn)鼻孔,酒液的香氣刺激得白度連連咽口水,直接掐了一片樹葉舀了酒就喝了一大口!甜香的酒液順著食道滑落下來,白度爽得連聲嘖嘖,又連喝了幾口。樹下的野猴子心疼地仰頭望著白度,這些酒他釀了好久了怎么就白白給人搶了去呢嗚嗚嗚。顧戈的手還掐在它的脖子上,野猴子可憐兮兮地聳拉著腦袋,萎靡不已,忽然耳朵動了動,似是察覺到什么氣息,全身的毛都快豎起來了,萬分警戒地仰頭看著幾乎被樹木遮蔽著的高空。白度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那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真氣充盈卻與一般的修者有所不同,他拿袖子隨意將嘴邊的酒液抹掉,一腳踩在樹枝上,另一只手扶著樹干,極目遠(yuǎn)眺。修真之后,耳力與目力皆都優(yōu)于常人幾分,白度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氣息的來源。一道白影穿梭于樹林間,倏地劃過林木,如同一道迅猛的閃電,只留下一道迅影在昭示著他的到來。白度凝神屏息,掛上扶搖,在那道白影出現(xiàn)的瞬間,猛地扶搖一躍,兩手用力一抓。清脆的嗥叫聲傳來,隨即因白度突然動作而變成咯咯咯的顫抖叫聲。被白度雙手抓個正著的正是一只巨大的鷹隼。白度雙手緊緊抱著這只鷹隼平穩(wěn)地落在另一側(cè)的樹干上,隨即鉗住它的翅膀,大輕功一甩直接落在地面上。那只猴子見到鷹隼后更是瘋狂,吱吱吱地叫個不停,若是沒有顧戈的鉗制的話,怕是就要跳起來去打那只鷹隼。白度這時候才看清手里頭這東西的模樣。這只鷹隼通體羽毛潔白如雪,深灰色尾羽,覆有褐色斑點(diǎn),眉心勾起一尾彎曲的白羽,尖細(xì)的黑色鳥喙被白度扣住,正瞪著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兇狠狠地盯著那只野猴子。越瞧這只鳥越覺著眼熟,白度仔細(xì)想了想,猛地悟了過來,“我說怎么這么眼熟!長得跟白鳳好像!”白鳳正是白度那個丐哥角色傍身的大鳥,當(dāng)初花了那么大一番功夫喂養(yǎng)出來的,一來到這個異世界就沒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兒。不過——那大鳥實體化了,白度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它的鳥,而且這只鳥看起來跟猴子頗有宿仇,兩者見面簡直要斗得個魚死網(wǎng)破似的。白度將鳥制服得緊緊的,顧戈也牢牢拿捏著那只野猴子,兩者都不得自由,這也沒讓他們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反而更加激憤,都忘了其實現(xiàn)在他們最大的敵人都不是彼此。一扭身,白度背過身去,隔斷野猴子跟鷹隼之間的目光交流,就地坐下來,仔細(xì)看著那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