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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無影無蹤,悄無聲息。落地之后,正是一處幽靜的小花園,九曲橋彎彎折折,不知通往何方,白度找了下方位,向著七層主殿的方向走去。“別說話?!毙械揭惶幤ъo地方,白度拉了顧戈,那里面兩個七八歲的小侍從不知道在做什么,湊在一處涼亭里哄鬧著,隱約能聽見“上上上”的熱鬧聲響,白度探頭去看,原來是在斗蛐蛐。那兩個小孩還不知危險降臨,斗得個全神貫注,沉浸在蛐蛐的聲音當(dāng)中,其中一個忽然高聲大叫:“贏了!”抱著贏來的靈石美滋滋地準(zhǔn)備走時,卻猛地被人擊中后頸,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剩下那個見狀嚇得直接尿了出來,哆哆嗦嗦地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公雞,想叫卻沒敢叫出來,“你——”“走好!”白度咧嘴一笑,將那孩子也一并打暈,兩個小孩疊在一起,白度想了想,直接扒了其中一個的衣服,裝備在包裹里,拓印了之后又遞給顧戈,“穿上。”“你怎么辦?”顧戈拿著衣服,擔(dān)心地問。這里沒有掩飾的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傍晚正是用膳的時候,偷懶的人跟忙碌的人一樣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發(fā)現(xiàn)。“我很好辦啊?!卑锥热嗔巳囝櫢甑念^發(fā),將剛才拓印好的外觀換上,一套宮裝套在身上正合適。顧戈見狀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懂其中原理,白度被他一臉呆滯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道:“別管我了,快換上?!?/br>“嗯?!?/br>宮裝復(fù)雜,顧戈并不會穿那些里里外外一件件的,白度坐在地上,比照著自己身上的這套給顧戈穿上,最后穿得歪歪扭扭的,帶子還像是系錯了一樣,白度頭疼地說:“就、就這樣吧?!?/br>“沒事。”顧戈搖了搖頭,拉住白度的手,“這樣也好看。”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啊……白度無力地想。實(shí)在是搞不定這一身衣服,白度默默地放棄了:“就這樣吧……”顧戈像是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吧?”“對啊?!?/br>“那好?!鳖櫢昱牧伺纳砩希且路阆袷腔盍艘粯幼约簞幼髌饋?,衣帶穿插很快就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白度傻眼了,“這術(shù)法好,下次教我?!?/br>“嗯?!鳖櫢挈c(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白度的腰,“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幫我整理衣服?!?/br>白度把他扒拉了下來,道:“別黏糊,先辦正事。”小顧戈立刻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好?!?/br>換裝后的兩人便低著頭小心地走在后院里,蜃樓宮大而精致,小院里到處都是盤旋曲折的彎路,分岔口極多,像是迷宮一般,邊上林草林植長得十分茂盛,肥大的葉片低垂著,靈花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這等清新絕麗的景致反而讓白度有些迷亂的感覺,等越過一道拱橋卻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離那七重宮殿越來越遠(yuǎn)的時候,白度忍不住感慨一句:“真不愧是帝姬瀾的宮殿,曲曲折折,布下了好一個陣法!”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白度翹起二郎腿,細(xì)細(xì)思索著方才走過的路是什么陣法,他所的那些書籍里是否有能夠破解的東西。顧戈趴在白度身邊,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么怪怪的聲音?”“怪怪的聲音?”白度疑惑地問道,“哪里傳來的?”“那里?!鳖櫢晷∈忠恢?,白度才發(fā)現(xiàn)那邊還有扇拱門,只是被垂下來的枝條掩映著,很難發(fā)現(xiàn),他站起來,緩步向拱門處走去,卻聽到y(tǒng)in笑聲傳來。“我當(dāng)季公子是什么樣的妙人,也不過如此?!?/br>“瞧你這話說的,季公子伺候了那么多人,被人插得多了,再緊的xue兒也得松?!?/br>“說的也是,哈哈哈。”說罷,幾人從門內(nèi)出來,那幾人穿著銀甲,正是這蜃樓宮內(nèi)的護(hù)衛(wèi),三人一臉饜足,口中說著下流話,臨到門口了還回過頭望一眼院子里面,yin笑道:“季公子可要夾緊點(diǎn),小心讓我兒子流出來了。”等那三人走后,白度好奇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跪趴著一個裸身男子,單手扶在凳子上,纖弱的身體不住顫抖著,長發(fā)披散下來,遮掩著一身雪白的皮膚,隱約可見其上累累的淤青。一地狼藉,衣服的碎片跟樹葉混雜在一起,散落滿地。立刻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的白度立刻拉著顧戈回頭,道:“小孩子不要看?!?/br>眼睛被白度捂住,顧戈問道:“怎么了?”“呃,沒什么?!辈恢涝撛趺锤櫢杲忉?,白度臉有些發(fā)燙,說話不太自然。顧戈自然而然地道:“結(jié)合乃自然之事,你無須害羞?!闭f完又不禁擔(dān)心起來,“現(xiàn)下只是看見他人你就這樣,日后我們雙修的時候可如何是好?”白度:“……”他簡直要被嚇?biāo)懒?,雙修?他跟顧戈。連連搖頭,白度狠狠拍了顧戈的腦袋:“別胡說。”“哦,我懂了?!鳖櫢暾f,“他是被強(qiáng)迫的,這等事情看了是不太禮貌?!闭f完自覺地將頭轉(zhuǎn)過去,不再去看院里,過了會兒又說,“你不要擔(dān)心,我不會再看別人一眼,他不如你好看?!?/br>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白度捂著顧戈雙眼的手都在顫抖。這等事情自然不是他們好插手干預(yù)的,白度掉頭要走,那人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單薄的身子扶著衣服就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誰料雙腿酸軟,其中一條腿又在掙扎中被侍衛(wèi)打斷,根本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剛一站起就猛地摔倒在地。離去的腳步慢了一些,白度到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一咬牙,對顧戈道:“你在這里等我,注意隱蔽,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嗯?!鳖櫢挈c(diǎn)點(diǎn)頭,還特意叮囑了白度一句,“你不要看他的身子,我會吃醋?!?/br>白度:“……好?!?/br>換了張臉,白度慢慢走進(jìn)小院,那男子感覺到白度的氣息,猛地回頭,露出一張憔悴虛弱的臉龐,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極美的一個人,只是被蹂躪成這副樣子。男子拉了拉破舊的衣服,一雙通紅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白度,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就連侍從也要來糟蹋我了嗎……”他抿了抿唇,一雙慘無人色的嘴唇緊繃著,侍從是不完整的男人,他早就聽說侍從之間可能會用道具來彼此撫慰身體,但是沒想到居然有一日這等齷齪的腌臜之事會降臨到他的身上。季秋林雙眼變得空洞,他望著白度,那眼神卻像是穿過了白度的身體望向遠(yuǎn)方一樣,緩緩地向白度走去。然而,令他意外的野蠻事情沒有發(fā)生,白度連碰都沒有碰他,甚至都沒有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從包裹里拿出了幾個瓶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