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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都說帝姬患了瘋癲之癥,這么看也不是空xue來風啊。白度趕緊低頭,道:“是?!?/br>一路隨著帝姬巡游到了天子峰的神廟,帝姬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其間包括那翼虎獸的事情都不再提起,帝姬不說,下面那些人自然也不敢問。到了神廟,白度跟顧戈被安排在一處僻靜的小院里,帝姬前去神廟內修行,在那之前不得與任何人相見,需得靜心才是,帝姬雖然惦記小殿下,但并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一直待在神廟內,只是多次派人來詢問顧戈的情況。白度開門都開煩了,干脆敞開大門等著人家來,見到有人進屋,二話不說直接說:“不用吃的,不用喝的,不冷,也不熱,不用擔心,很安全,房間很好,住的也爽?!?/br>來人嘴角抽了抽,得到了答案也不多問,點點頭回去給帝姬復命去了。白度單手撐著下巴,玩著桌子上的茶杯,道:“下一步要怎么做我還沒有想好,你想辦法問問看白鳳的下落?!?/br>“嗯?!鳖櫢挈c了點頭,“她可能還要再查證我的身份?!?/br>“不怕?!卑锥然顒恿讼律眢w,道,“咱們見招拆招!”積極昂揚的笑容讓顧戈嘴角微微翹起,他拉了拉白度的胳膊,鉆進白度懷里,讓白度圈著他,“好好玩?!?/br>“好玩就行?!卑锥缺緛磉€挺擔心讓顧戈干這種事情,結果顧戈相當樂在其中啊,“也得注意安全,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趕緊撤退。”“我知曉輕重,你不用擔心。”“好!”白度點點頭,顧戈說的話他放心得很。在屋里等了一會兒,終于不見帝姬再派人前來詢問,白度瞧見夜里起風了就去把門給關上,站在房門口,看了看外面的小花園,遠處似乎有光隱現(xiàn),還帶著些模糊的聲音,巡查的侍衛(wèi)也不見蹤影:“我怎么覺著有些不太對勁?”“前面有爭斗?!鳖櫢昴芨惺艿降臍庀⒈劝锥冗h,過了一會兒,道,“帝姬勝了。”果然,沒多久就有人前來敲門,白度開門一看,正是帝姬身邊的大侍衛(wèi),他問道:“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沒?!卑锥葥u了搖頭,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哥,怎么了?”“右邊王叛亂,想刺殺帝姬,結果被帝姬反殺。”大侍衛(wèi)簡短地說,又進屋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顧戈臉上,一怔,隨后瞇了瞇眼,目光不善地打量著顧戈。顧戈毫不膽怯地直視大侍衛(wèi),那雙幽深漆黑的瞳孔看得大侍衛(wèi)心里發(fā)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道:“帝姬說,帶你們到聽雪殿?!?/br>韶華殿是帝姬祭祀,叩拜玄冥神的地方,聽雪殿位于韶華殿旁邊,供給帝姬休憩,白度跟顧戈一入駐聽雪殿就引起了一片sao動,帶過來的幾個不懂事的侍從還以為白度是帝姬新納的男寵,那孩子可能是在外生下來的,眾說紛紜,八卦四起。白度跟顧戈自在地待在殿內,以靜制動。三日后,祭祀結束,帝姬瀾才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第四十二掌在天子峰的祭祀儀式幾乎剛一告罄,帝姬瀾就出現(xiàn)在白度面前,一身素白長裙,淡抹容妝的帝姬瀾急匆匆地趕到聽雪殿中,眼淚汪汪地拉了顧戈的手,道:“離兒,你可有事,娘親要擔心死了?!?/br>“無礙?!鳖櫢晖撕笠徊?,躲開帝姬瀾的碰觸,抱住白度的腿,躲在他身后。白度尷尬地笑了笑,道:“自從醒過來,小戈就對外界抱有強烈的敵對情緒,對我的依賴感也很強?!?/br>“是么?”帝姬瀾目光落在白度臉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二,最后點點頭,坐在一旁,侍從給她上了茶水,帝姬瀾溫聲道:“這位修者,請坐?!?/br>“謝帝姬?!卑锥茸诘奂憣γ?,把顧戈抱在大腿上,帝姬瀾道,“修者救了離兒,是朕的恩人,在南部有什么要求,修者但說無妨,朕盡量滿足?!?/br>白度聞言,本來準備直接問帝姬瀾要下來那只白鳳,但是一想這么開口要的話會不會顯得太過突然,會讓帝姬瀾起疑,猶豫了下,道:“帝姬言重了,當時見到小戈——”帝姬瀾眼中厲色一閃,白度心里一沉,立即改口:“見到小殿下垂死于荒野,任何一個人都會救的?!?/br>“你倒是心地善良。”帝姬瀾微微一笑,眼中卻沒什么笑意,她抿了口茶水,道,“離兒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將往事都忘卻了,待回蜃樓宮,我與離兒施行回魂*,屆時還要修者幫一下忙,勸住離兒。”“自然。”白度應道。這回魂*是南部秘術之一,可用來喚回記憶,但需得被施術者主動配合,過程中不宜有任何抵觸情緒,她需要暫且留著這個人在身邊,待離兒記起前塵往事的時候,再做打算。回程路上,白度與顧戈兩人坐在帝姬瀾的御輦旁,小車緊跟著帝姬瀾的身側,帝姬瀾常?;仡^去看顧戈,滿目柔情,一腔慈母心態(tài)表露無遺,行到半路,干脆把顧戈抱到了身邊,見顧戈一張小臉板著,百般心思逗弄其開心,結果顧戈卻沒有露出一點笑顏,再想起昔日時光,小兒垂髫,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不由悲從心來,垂眸落了幾滴眼淚。她這個娘親當?shù)锰环Q職了,叫離兒吃了好些苦頭。再一思及那些將離兒帶走害成這樣的邪修,帝姬瀾臉色一厲,暗道必要將其殺個精光。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從天子峰出發(fā)回到蜃樓宮內,蜃樓宮從宮門之外開始就點燃起一盞盞宮燈,放飛空中,一根線連著天燈,一路綿延過去,浩浩蕩蕩,猶如一條波瀾長河,景色極美。顧戈仰頭看去,眼中流露出一點異彩,帝姬瀾大喜,忙道:“將天燈都點起來?!?/br>轉眼間,越來越多的天燈漂浮于空中,竟是將蜃樓宮內照得猶如白晝一般,顧戈回頭看了一眼白度,眸中神色復雜,許久不語,待白度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去看時,顧戈卻又像是害怕一樣,將眼神移了開來。白度不解地多看了一眼顧戈,心里頭納悶,那小孩剛才的表情怎么這么憂傷,是想起了什么悲傷的事情嗎?還要細想,卻頭皮一緊,迎面撞上帝姬瀾要吃人的眼神,嚇得顧戈趕緊將頭低了下來。乖乖,這女帝可真兇啊。回到宮內,女帝給白度安排到了七重樓的晨曦宮中,隔壁穿過一間院子就是女帝自己的居所,平日里那間屋子是空著的,一般是給女帝的男妃居住,最近一位就是那位失了寵的季秋林季公子。現(xiàn)下白度一入住晨曦宮又是一陣sao動,許多侍從都圍過來偷窺白度,想看看女帝新近寵愛的男子是什么樣子,結果,晨曦宮守衛(wèi)森嚴,就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這間屋子住的可還習慣?”帝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