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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度蹙著眉頭,這下他是真混亂了,一人一個說法,他究竟該信誰,玄冥高位已久,忽然被拉下神壇,被打作一個背叛親朋好友甚至背叛天地的叛徒,他一時之間也不太好接受。但其實,白度心里是很想接受這個說法的,因為顧戈坐實了燭九陰的身份,那按照江采的說法,燭九陰是真神,玄冥才是邪神。他想到變天幡,便問道:“夫人,變天幡是怎么回事?”“變天幡是復(fù)活玄冥的唯一媒介,而且需要圣使親手熔鑄變天幡,圣使的精魂是熔鑄變天幡的最后一份材料。”江采解釋道,“變天幡萬萬不可落入玄冥之手?!?/br>“玄冥沒死嗎?”白度聽江采這個意思,好像玄冥還活在人世。“玄冥當(dāng)初被兵解后的真神打得魂飛魄散,但并未完全消融于天地,玄冥本是執(zhí)掌雨水之神,只要天地雨水不盡,玄冥就不會徹底消亡。正如真神,只要天地存在,真神也不會隕歿。”想到這里,江采道,“算來也該到了真神蘇醒的時刻,為了讓真神蘇醒需要很多材料,我特地找來這只玲瓏覓寶猴就是為了幫助真神尋找復(fù)蘇的天材地寶?!?/br>“輪回石,靈犀花……”白度喃喃道。江采點頭,道:“圣使還記得這兩物,這是幫助真神復(fù)蘇的兩大關(guān)鍵材料,除了這個以外,還需要一樣很關(guān)鍵的東西?!?/br>“是什么?”“圣使的陽精?!苯蓢?yán)肅地道,似乎一點也沒覺著哪里不對。白度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怔忡地看著江采,江采道:“圣使不必害羞,圣使也許忘了,真神最是重視圣使,真神兵解前還與圣使大吵了一架,原因——采不便多說,那時候真神就萬分后悔,應(yīng)當(dāng)珍惜與圣使最后的時光,一點陽精,算不得什么?!?/br>白度:“……”難怪他當(dāng)初問顧戈還需要什么材料的時候顧戈不愿意說,原來是這樣。江采又道:“這些也只是一部分,真神兵解要補(bǔ)全rou身魂魄就需要大量的材料,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四下看了看,猶豫了下,試探著問道:“圣使是不是已經(jīng)見過真神了,我能感受到真神的氣息?!?/br>白度嘆了口氣,“如果你說的真神是顧戈的話,那我的確見過,只是他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還需要去尋找他。而且……”白度補(bǔ)充道,“玄冥若真是邪神的話,恐怕他已經(jīng)在蘇醒的過程中了,我與顧戈一直感受到一種暗地里的對抗力量,有些琢磨不透對方是何身份為什么要與他們對抗,但經(jīng)你一說卻是摸透了來歷。”“玄冥恐怕還沒放棄他的計劃。”江采一攥手,忿忿道,“玄冥在三大自然神中一直處于劣勢,他用了近萬年的時間才成功踏入神界,內(nèi)心十分自卑,后來雖也與天吳、強(qiáng)良二神并列為三大自然神,但到底地位還要差上一等,這一等便讓他行差踏錯,入了邪道,日漸喪失本心,以為天地待他萬般不公,想要毀天滅地,再創(chuàng)世界。”白度聽聞點了點頭,這世上的反派大概都是這么個想法,典型的憤青。☆、第五十一掌玄冥怎么想的還不是白度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白度所想是要趕快把顧戈帶回來,有江母在,找顧戈就方便多了,兩人之間存有聯(lián)系,江母自有一套功法能幫著他找到顧戈的所在點。等江母氣色稍好,白度才帶著她出了門,江小北堅持要跟著去,白度拗不過他這個母控的性子,就只好也一并帶上,留下辛光羽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店里照看著生意。白度留在殷離身上的那絲靈識猶在,只是相距甚遠(yuǎn),變得有些模糊,他在昭明鎮(zhèn)內(nèi)只能摸到一個大體的方向,而江母也是只能隱約察覺到顧戈的氣息。等出了昭明鎮(zhèn),江母卻忽然停下了步子,向著東西聳動了下鼻子,疑惑地道:“為何我感覺到了兩個真神?一近,一遠(yuǎn)。”“嗯,近的應(yīng)當(dāng)是昨晚逃竄而去的殷離,遠(yuǎn)的大概是顧戈。他們兩人……都算是燭九陰吧?”白度琢磨著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但是兩人長著同樣的樣貌,也許是靈魂分割的兩個部分?!?/br>“原來如此?!苯更c點頭,思索片刻,肅容道,“那兩個氣息其中一個頗為陰邪,并不全似真神,雖然真神有時候會十分陰郁甚至殘暴,但卻不至于如此陰邪。另外一個,則正常多了。”“夫人,你已經(jīng)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們的氣息了嗎?”“是?!苯割h首,直指向東北方,道:“在那個地方?!?/br>昭明鎮(zhèn)的東北方再行一段路并無大的城鎮(zhèn),周遭靈氣全都被昭明鎮(zhèn)一鎮(zhèn)獨攬,再往邊上去稀薄得很,只零星分布著一點小村莊,若是還要再出行一段距離的話,即會到海邊。難不成他們帶著顧戈出海了?很有可能?。?/br>如果江母所說屬實的話,去了海里即是玄冥的地盤,玄冥是三大自然神中司掌雨水之神,天下湖泊河流乃至汪洋大海皆為他所管,如果將顧戈困在海中小島上的話,那周遭的海洋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任由其他人鬧翻了天去,也很難救出顧戈。想到這里,白度緊皺著眉頭,這不是什么好的可能性,他現(xiàn)在還沒有感受到那縷神識的具體位置,他帶著江母跟江小北兩人又向東北行了一段距離,腦海猛地閃過一幅畫面,正是殷離掐斷了他的神識。所斷的位置,與江母所說相差不多,正是東北方向上的某處。深呼吸了一下,白度平復(fù)下心情,問江母:“夫人,還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嗎?”“遠(yuǎn)的那個還有,近的卻是似有還無,模模糊糊了?!?/br>恐怕殷離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刻意掐斷了來往,這樣的話,還真不知道怎么找他們。但既然江采能察覺得到顧戈的氣息也是好的,暫時不用管殷離,直接去顧戈的所在地即是。這一趟出來不算白費,一行三人下午就回了客棧,客棧內(nèi)爆滿,辛光羽忙得跟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白度瞧見客棧內(nèi)人山人海,外頭還彎彎曲曲排了好長的隊,有些納悶。他們客棧的生意雖然越來越好了,但是卻不至于好到這樣的地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群忽然sao動起來,紛紛抬頭看向客棧二樓,嵬乙正走下來,一身白衣翩然,氣度非凡,長發(fā)一絲不茍地束在頭頂,扣著一頂精致的白玉冠,他見屋內(nèi)是這幅景象也是一愣,隨后沖眾人微微一笑,踱步下來,到白度身邊詫異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嵬乙真人啊……”“我就說像,果然是?!?/br>“聽說嵬乙真人把前幾天殺人邪修的案件給破了,真是頂厲害的修者啊?!?/br>“就是,跟那些只會悶在房里修煉的修者完全不一樣,簡直是大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