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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咬了牙,扶著桅桿,問道:“白度,怎么辦?!”“還能怎么辦?棄船?。 卑锥却蠛鹬?,將包裹里的一葉小舟拋了出去,那小舟在空中化作正常大小,白度拉了江采就沖著小舟跳了上去,辛光羽見狀也掐了訣躍到小舟之上,漂浮在半空中的小舟頓時一沉,下一刻,海面上的船被海浪猛地一打,徹底翻了過去。鄧家兄弟倆在海里翻滾著,望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度二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掙扎著沉入了海底。白度皺著眉看著他們,方才還一起有說有笑,喝酒吃rou的人轉(zhuǎn)瞬間就死了,這鬼靈宗cao縱人心的術(shù)法居然如此強大?船身猛地一晃,白度扶住一邊,忙念訣cao縱,身下小舟卻越來越不聽使喚,他這是也是無法之法。大部分人選擇坐萊州人提供的小船去萊州,一是因為海路飄渺,很多人都會迷失在海路上,另一個原因則是靠近萊州的某一海域里頭埋著一大片難以搬運走的靈石,這些靈石會吸收海面上一切的真氣,這就意味著不能依靠任何法器來渡河。若是飛得太高,脫離了靈石的控制范圍,則會被上空的云團(tuán)遮蔽視線,根本辨識不清方向。現(xiàn)在,白度跟辛光羽剛剛跨入這片海域,兩人都還有真氣控制著小舟,可再過一會兒就不成事了。想了想,白度直接把小舟降落到海面上,這小舟造型簡樸,像是一片葉子彎著身體漂浮在海面上,與之前的小船自是沒法比,沒槳沒帆,只能隨浪而行,為了保持平衡,他與辛光羽兩人一人坐在一邊,讓江采坐在正中間,白度心疼地拿著炙獄邪龍在海面上劃拉著控制著船前進(jìn)的方向。嘆了口氣,周圍霧茫茫的,一進(jìn)入汪洋大海,四周圍都是一個樣子,天際低垂,像是要下雨,白度問道:“你說咱們該往哪個方向走?”辛光羽也不知道,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雙雙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真可謂是出師不利了啊,這同時也意味著,他們的前路十分兇險。就在這時,江采身子搖晃了一下,急促喘息了片刻,道:“我感覺到真神的氣息了?!?/br>白度精神一震,捏著江采的手腕,忙問道:“夫人,顧戈在哪里?”“那邊?!苯芍赶蛄宋髂戏较?,遠(yuǎn)處海面平靜,無波無瀾,無限遠(yuǎn)的地方是天邊,看不出有島嶼的跡象,江采又確信地說了一次,“是那里。”白度咬了咬牙,信了!趁著還能使用真氣,白度忙鼓足了勁,掐了個風(fēng)訣,一路將小舟送往江采所指方向,小舟越行越遠(yuǎn),在海面上逐漸變成了一個微小的黑點。直到半夜,白度他們也沒見到岸。小舟孤寂地在海面上飄蕩著,被海水?dāng)y卷一會兒打向東邊,一會兒打向西邊,白度盡力控制著方向,若不是江采感覺到顧戈的氣息越來越清晰,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路。三人都對未知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海洋保持著高度警惕,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片海域?qū)嵲谑翘衩亓恕?/br>腥咸的海風(fēng)在耳邊呼嘯,浪花打進(jìn)小舟里,白度的衣服都被打濕了,他顧不得別的,專心控制小舟前進(jìn)的方向,耳邊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一聲連著一聲,越來越清晰。辛光羽敏感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有?!卑锥劝察o下來,對辛光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聲音是從船底下發(fā)出來的,嗡嗡嗡地斷斷續(xù)續(xù)地連在一起,像是什么在嚙咬著堅硬的物體,帶著一種厚重的清脆。白度蹙緊了眉頭,劃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跟辛光羽將江采護(hù)在身后,屏住呼吸,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就在這時,水聲驟響,從海面上翻騰出來什么東西,張著利齒就向他們咬了過來,白度忙一把抓過去,手掌碰觸到一個黏黏的東西,細(xì)小的鱗片劃破了他的手掌,白度一吃疼,下意識地要松手,可理智讓他忍住了疼痛,將那東西拉近到面前,借著辛光羽亮起來的光,定睛一看。是只黑色的海蛇,只是比一般的蛇要細(xì)小得多,一雙眸子被光一照,泛著紅色,獠牙細(xì)長,從口中延伸出來,因被白度捏住身體,口中滲出了毒液,腥臭味頓時傳了出來,白度一用力,直接將那蛇捏爆甩飛出去。“有毒!當(dāng)心不要被咬了!”白度一聲吼,一圈真氣頓時震蕩開來,辛光羽驚訝地看著他,“白度?你怎么能用的出來真氣。”白度拎著酒壺,仰頭喝起酒來,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下彎成了一個颯爽的弧度,酒中仙后,白度一擦嘴角,對辛光羽得意地笑了笑,說了句辛光羽都沒有聽懂的話:“誰說丐幫是有腎職業(yè)的?哥用不著真氣!”手中短棒飛舞,向著那群海蛇襲去,這一次他用的是純正的丐幫心法跟招式,一絲兒都沒有帶上洪荒大陸的修行法門,打狗棒法配合著降龍十八掌很快就將那群海蛇逼退下去。直到夜色里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所有的海蛇都停止了動作,甚至連白度迫近他們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抗,白度也隨之停下動作,抬頭循著哨聲望去。那哨聲高低起伏有致,一聲聲催人心腸,節(jié)奏內(nèi)暗藏殺機,白度聽了一會兒就覺著心魂激蕩,幾個簡單的音節(jié)竟是能有這般威力,白度蹙著眉頭,忍著那股強大的壓迫力,瞇著眼睛看著那個方向。“又見面了?!蹦侨俗谝活^巨大的白色海蛇頭頂,單腿垂在海蛇之下,身上大氅翻飛,兜帽下的面容讓人看不清楚,語調(diào)里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愉悅。白度認(rèn)出了那人,是在南部看到的那個黑衣人,殷離的父親。“好奇我為什么在這里?”男人輕聲說道,語調(diào)很輕,但是卻清晰地送入了白度的耳朵里,“好奇我到底是誰?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br>白度還要說話,那人卻又忽然吹起了掛在脖子上的玉質(zhì)口哨,口哨聲響起,平靜的海面翻滾起來,巨大的浪花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興起,卻是目標(biāo)明確地向著白度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那白色的海蛇搖晃了下身體,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無法形容的尖銳怪叫,盤繞在白度身邊的海蛇越發(fā)狂猛地扭動著身體,滋滋滋地吐著蛇信子向著白度他們撲了過來。“送你一個禮物?!蹦腥诵Φ酶佑鋹?,最后又吹了聲口哨,帶著笑音道,“白度,再會。”這一聲白度喚得白度身體一震,一扭頭看了過去,男人的身影卻逐漸消失在空中,那條白色的海蛇帶著他游向了無限遠(yuǎn)而未知的地方。海底地震發(fā)作了起來,連帶著海水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激蕩之中,海蛇瘋狂一樣扭動著身體,在月夜下散發(fā)著屬于他們獨有的魔力,越來越糟糕的情況包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