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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埋頭苦干一邊心不在焉的應(yīng)道,“回爐重造,重新做人?!?/br> “你這兒,還需要時間。”廖敏說,“華總喜歡的東西,就像他本人的作風(fēng),屬于單刀直入型,直擊重點最好。慢慢你就知道了。” “哪有那么多時間等我慢慢琢磨呢,我還剩五個月就要轉(zhuǎn)正考核了?!卑碴靠嘈Γ岸?,萬一有個閃失,別說轉(zhuǎn)正,能不能做滿實習(xí)期都不知道呢?!?/br> “有危機意識是對的,華唐是煉獄焦,華總就是閻羅王,”在隔壁工作臺的鄧汶卡拿手劃了下脖子,“誰去誰留,都在他的生死簿下?!?/br> “他是閻羅王,那我們就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卑碴啃χf,他二十幾歲還在道蕭華工作室的時候,就給人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感,現(xiàn)在掌管這么大的上市公司,沒有出眾的氣魄哪召喚的了高手云集? “錯,華總要的不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他要的是審判官?!编囥肟ㄕf著,指了指腦門,“那家伙的大腦,簡直無敵。沒點邏輯思維,怎么當(dāng)?shù)昧怂哪X皮層?” 廖敏吐了吐舌頭:“你是腦皮層,智囊團(tuán),我呀,頂多就是小腦,負(fù)責(zé)平衡。” 從和華宵為數(shù)不多的工作接觸中,安昕已經(jīng)體會到華宵讓人稱臣的地方不只在于決策的果斷和談吐的清明,更多的是戰(zhàn)略性的邏輯和長遠(yuǎn)的目光。僅參與了一次會議,安昕就被現(xiàn)場震懾到。 越是了解他的工作,安昕就越知道自己還沒有發(fā)揮到這個職位該有的作用。他需要一個替他梳理流程,協(xié)調(diào)工作的管家,只有做到這點,她才能稱得上華唐的總助。 安昕將改了不下二十遍的方案交過去的時候,華宵翻看了一會兒,比起平時的速度稍慢了些,也突破了翻到一半就放下的節(jié)奏,竟然一頁一頁看到最后。兩分鐘后便疊放進(jìn)辦公桌上的文件夾。 安昕心里的大石頭慢慢放下,這是……不用再改的節(jié)奏? “晚上君玉集團(tuán)的飯局,你也去?!比A宵對她的方案沒再點評,而是吩咐了另外一件事,安昕想起碼這一關(guān)是安全通過了,舒了口氣,點點頭。 “我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安昕問,迎來的是他恢復(fù)手頭工作而對她問題的無視,安昕沒再開口,識趣的退下了。 出來就后悔自己問得多余??偛弥磉B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如何安排,怎么協(xié)助他的工作? 下班前就狂補習(xí)君玉集團(tuán)的合作方案。安昕只知道組局的人是君玉的某總,華唐會出席的除了華宵還有兩位副總,其他人暫不知情。 為了不失場面,安昕把君玉的合作方案的來龍去脈摸了個透,想到助理一般還要負(fù)責(zé)點菜,趕緊把君玉幾位叫得出名的總裁的籍貫,喜好也打探了一番,才勇敢上陣了。 到了才知道華宵所謂“你也去”,只是給了她一份打醬油的工作。 她是來當(dāng)司機的。 吃飯的地方在陽明海鮮府總店,包廂在二樓,安昕只到一樓就被華宵吩咐在小包間候命。 更不知情的是廖敏,下班前忽然被華宵叫上了,跟安昕共享一個小包間。 “真是有趣,華總打的什么主意,把我也叫上了?”廖敏千想萬想想不通,環(huán)視了一番小包間金碧輝煌的裝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在這兒吃一頓,得花多少錢哪!” “敏敏姐,這地方你也沒來過嗎?”安昕問。 “華唐組創(chuàng)時間短,只搞過一次集團(tuán)活動,大伙兒找了個露天酒店辦了Party,這種睜眼閉眼都是論幾百的菜,我們才不舍得!”廖敏說著,手指了指樓上包廂的方向,聲音放低了些:“也只有Boss們的飯局,才會這么玩?!?/br> 說著又不禁好奇起來:“華總的飯局不算少,通常都是帶Boss,頂多再加一個鄧汶卡,怎么這次叫起我來了?” “可能等會兒有你派上用場的時候吧。”安昕說著,看看桌上的天價菜單,對廖敏對這家酒店的描述深以為然。 結(jié)果兩人連菜都不用她點,華宵已經(jīng)命后廚做好上菜了。 安昕看著一盤盤鮮亮惹眼的菜,一邊咽口水一邊自嘆:“呼,虧我搜了一下午的攻略和菜單,還想能點菜的時候也裝一下懂行呢?!?/br> ☆、第69章 金桔檸檬 安昕和廖敏出乎意料的享用了一頓“無人sao擾”的海鮮大餐,直到兩個小時以后,廖敏接到華宵的電話,才叫上安昕一起上樓去。 有廖敏這張老牌在,安昕輕松很多,然而兩人進(jìn)去,人都來不及認(rèn)全,招呼都沒一一打,就被華宵帶出來了。 兩位副總轉(zhuǎn)場陪著去了下半場,華宵以“有事先走一步”的理由,被兩名總助接走。所以也可以說,是兩人把華宵帶出來了。 出了海鮮府大院,廖敏就被華宵安排自行回家,剩安昕和他兩個人。 至此安昕和廖敏才確定了,廖敏今晚的任務(wù)就是,陪她吃飯,僅此而已。 “開車。”廖敏走后,華宵把車鑰匙輕輕朝她扔過去,安昕接住了。 安昕一臉發(fā)懵,掏出手機打開導(dǎo)航,“去哪兒?” 兩人站在夜色里,華宵俯下臉,因為喝了酒眼神略帶恍惚,呼吸中都帶著酒精的氣味。 華宵把她手機拿過來,在目的地上輸了一串文字,安昕一看,心中不由一沉。 是他在北京的公寓。 還是三年前的地址。 安昕繞過車頭幫他開門,“上車吧?!?/br> 坐進(jìn)駕駛座,打開暖色車燈,安昕看到后座的置物屜,放著她上次留在他辦公室的不銹鋼保溫壺。 他把它放車?yán)锪?,不知道他把它放置在車?yán)锏哪康氖鞘裁矗辽偎麤]有置之不顧。安昕很開心。 陽明府在市區(qū)有幾個分店,但今晚的飯局選在南苑總店,距離華宵的公寓二十幾公里,安昕開車穩(wěn),夠她開一個多小時。 華宵很滿意這樣的時長。 還有十天就過年了,接下來他要出差一周,而后七天假期不見。這是他能盡可能安排的和她獨處的時光。 他不會帶她進(jìn)飯局,君玉集團(tuán)不少人精,一眼就認(rèn)得她是演員身份,少不了拿她當(dāng)菜。他只能維護(hù)她司機和助理的身份。讓她一個人吃晚飯?zhí)淝澹纱嘟辛讼嗵幍膩淼牧蚊襞闼?/br> 一月底天冷的慌,車窗緊閉開著暖氣,華宵身上散發(fā)的酒香彌漫在車廂里。雖然是高檔洋酒的氣息,帶著清甜芬芳,但在安昕看來,只是純粹的酒精,麻痹人的因子。 她討厭酒,從知道華宵不喝酒開始。 廖敏說他飯局不少,見到從飯局出來的他,安昕心里有過抽痛的感覺。 “你說過不喝酒的?!卑碴拷K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也說過,沒有什么事是一塵不變的?!?/br> “不要喝了,再有一次胃出血,身體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