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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一個叫阿樹的女人決定去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是懊悔,是自我厭棄,更多的是強(qiáng)迫自己要冷靜下來的聲音。

    溫淳被人綁架已成事實(shí),無法改變,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冷靜地走對每一步,才不至于造成更毀滅性的局面。

    方路南開口,聲音有些?。骸澳闼麐寗e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就一句話:無論我是死是活,我老婆,必須活著?!?/br>
    “我知道?!弊T臨坐下,回看方路南的眼睛,又堅(jiān)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我知道?!?/br>
    兩人對坐無言。

    方路南手肘壓在膝蓋上,將手深深地埋入頭發(fā)之中。

    他沉默片刻,突然胡亂地摸了兩把頭發(fā),抬頭問譚臨:“要不要報(bào)警?”

    報(bào)不報(bào)警?

    馬隊(duì)長明顯有問題,報(bào)警就是自動暴露了自己??墒侨绻粓?bào)警,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憑什么覺得溫淳能平安回來?

    譚臨想了想,拿出手機(jī),撥通一個電話。

    “喂?”

    電話那頭的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白意。”譚臨道,“我想請你的那個法醫(yī)朋友幫個忙,可以嗎?”

    *

    十幾天后。

    北海市,冠頭嶺。

    程樹坐在趙老二身邊的沙灘上,窩著身體,舉著機(jī)子拍了他一整天。

    臺風(fēng)剛剛過境,海邊的游客又慢慢多了起來。趙老二又占據(jù)了冠頭嶺海邊最好的地段之一,來來往往的老鄉(xiāng)很多,看見扛著攝像機(jī)的漂亮女人,都會湊過來問上一兩句。

    “是電視臺的人吶?”

    “在拍什么咯?”

    “拍他?他有啥好拍的?”

    趙老二笑嘻嘻地趕走他們:“拍我怎么啦?看不起我這個算命的???去去去,別影響我生意?!?/br>
    拍攝過程中,程樹永遠(yuǎn)保持沉默,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最低。

    她就像一只眼睛,沉默地看著,沉默地記錄著,不發(fā)表任何看法,不作出任何判斷。

    這就是獨(dú)立紀(jì)錄片——或是非虛構(gòu)藝術(shù),最迷人之處。

    這個世界,遠(yuǎn)比我們想象得更加荒誕,更加不可思議。

    一天拍下來,趙老二和她慢慢混熟了,在鏡頭里也越來越自然。冠頭嶺周圍就是村落,迷信的不迷信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生失意的,全都是絕好的素材。

    程樹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點(diǎn)感覺。

    這一天下來,起碼有幾十對男女過來向趙老二求算姻緣。

    程樹站在事外看他們,只覺得“緣分”這個東西玄妙極了。趙老二和她說的,“感情這事情,眼睛毒了十有八九都能看出來”,她竟然也能慢慢體會到了。

    比如一對情侶走過來,手摟著腰,頭靠著頭,看上去無比親密,程樹卻覺得他們走不下去,趙老二的卦算出來果然是不好的。

    這東西,好像是存在一種氣場的。

    一天快結(jié)束的時候,程樹還拍到一個得之不易的珍貴片段。

    有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獨(dú)自一個人走到趙老二的攤前向他道謝,她說,之前和前男友來這里算過命,趙老二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當(dāng)時前男友還把他罵了一頓。

    結(jié)果這姑娘回去,越想越不對勁,就和她前男友分手了。

    沒過多久,她就聽說她前男友出車禍死了。

    這姑娘說,如果不是因?yàn)橼w老二,那她也會和他一起死了。所以她特地來感謝趙老二,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程樹在一旁沉默地拍著,無言。

    等一天的拍攝結(jié)束,程樹和趙老二告別,收拾東西回旅館休息。

    她沒有換地方,依然住在冠頭嶺附近的那家廉價小旅館里。依然是這間臨巷的大床房,推窗出去,就是深幽彎曲的破敗小徑。

    程樹洗完了澡躺在床上。身邊的位置上曾經(jīng)睡著譚臨,他的呼吸聲,他的輕鼾,他在那張椅子上聽她說話聽到睡著,就好像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而事實(shí)上,他們已經(jīng)分開大半個月了。程樹知道譚臨在忙家里的事情,她也從來不是一個纏人的女人,拎得清孰重孰輕,更何況,她自己也在忙,也在拍片子。

    她躺在床上良久,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布滿暗黃色的霉斑,燈光昏暗,照在她的眼睛里。

    程樹翻了一個身,將臉埋進(jìn)身邊的枕頭里。

    她和旅館的老板說過,不用換枕頭,就一直放在這里。

    大半月過去,譚臨的氣味日漸消散,霉味愈發(fā)得重了。

    程樹拼命地呼吸了幾口,突然爬到床邊,抓起手機(jī)給譚臨打電話。

    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程樹手機(jī)的通話列表里,密密麻麻都是他一個人的記錄。程樹將手機(jī)從耳朵邊拿開,看了一眼列表,皺了皺眉頭。

    從好多天之前,她沒有和他通過話了。

    都是這樣的。

    電話打得通,但是沒人接。

    她給他發(fā)消息,他也沒有回。

    程樹有些擔(dān)心,可是等她仔細(xì)想一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世界實(shí)在知道得太少了。

    朋友,家庭,或者工作——她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他高中時候發(fā)生的那場意外,她對他,一無所知。

    除了不停地打他留下的這個電話號碼,她也別無選擇。

    程樹把手機(jī)扔到一邊,又仰身躺在床上。

    有點(diǎn)煩。

    北海市人不多,冠頭嶺又在郊區(qū),所以夜晚格外安靜。程樹就這么靜靜躺了一會兒,耳朵里輕輕淡淡,似乎又響起了金屬刺耳的轟鳴聲。

    怎么回事啊……

    程樹叫了一聲,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怎么一離開譚臨,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就又都回來了呢。

    她赤腳下了床,從包里掏出一盒藥,按了幾顆在手上,又從包里掏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

    還沒把藥吃下去,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不是譚臨。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程樹皺了皺眉,接起來。

    “誰?!?/br>
    “喂?你好?”是個男人的聲音,“是程……樹小姐嗎?”

    程樹覺得這不是詐騙電話就是推銷電話,直接掛斷。

    她把安眠藥片一口含進(jìn)嘴里。

    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程樹有些不耐地接起來:“沒錢投資,沒錢被你騙,所以別打了,行了吧?!?/br>
    她又要掛電話,那邊的男人連忙叫住了她。

    “哎哎哎!你誤會了!”他說,“譚臨是我朋友!”

    程樹的手指本來都按在掛斷鍵上了,此刻一愣。

    “譚臨的朋友?”

    “嗯,我叫方路南?!蹦腥俗晕医榻B完,問她,“譚臨他,和你在一起嗎?”

    程樹心里升騰起一些不好的預(yù)感。

    “他不是回去了么?”

    “沒有,他不見了!”方路南道,“前段時間,他非要去查一個陳北及被殺害的事,后來出了點(diǎn)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