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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碰過女人,不會懂的?!?/br>聞言,尹潯勾了勾嘴角,略有些輕蔑的意味,“你怎么知道我沒碰過女人?”“哎?”薛唐一驚,縮回了手,看著他的眉眼,“你碰過女人?”他看千金坊沒幾個女子,尹潯又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還以為他沒碰過女人呢。尹潯也不說破,淡淡移開視線,面無表情。“這孟寅楓分明是喜歡陸湘凝的,怎的后來又成了挽月駙馬?莫非陸湘凝就是挽月公主?可是如果她就是公主,孟寅楓后來又怎會那般頹廢?”薛唐道出疑問。尹潯依舊靜默站著,不言不語。薛唐設(shè)想著種種可能,最后忍不住嘆了句,“看陸湘凝傻乎乎的模樣,一片真心,怕是錯付了?!?/br>“她傻?”尹潯終于開了口,“你真以為孟寅楓偷看她換衣服她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金枝亂篇9陸湘凝身份薛唐十分不解,知道還給他看?尹潯笑了笑,眼底幽暗,“這姑娘,聰明得緊?!?/br>薛唐還是不明白,尹潯也不說破,畢竟跟他實在沒什么好說的。意念空間與外界不同,時間也不會如此緩慢,大雨早就停了,天也很快亮了,聽到雞鳴以后,尹薛二人也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著他們。陸湘凝還在睡著,孟寅楓早早地醒了,正側(cè)著頭看著她,他的眼神沒有憐惜,沒有愛戀,有的,竟只是懊惱和自責(zé)。許久,他悄悄翻身下床,卻還是不小心驚動了陸湘凝。陸湘凝悠悠轉(zhuǎn)醒,見到他先是習(xí)慣性地微笑,然后不解地看著他穿衣,“楓哥哥,天色還早得很,你要去哪?”孟寅楓沒有說話,兀自穿好衣服,頓了許久,猛地回頭看她,跪了下去。陸湘凝慌了,忙著下床想去扶他,但考慮到自己不著寸縷,只得作罷,擔(dān)憂地看著他,衣服也顧不得穿。“楓哥哥,你怎么了?”“湘凝,你殺了我吧?!?/br>“為什么?”孟寅楓低著頭,“我本是上緊趕考的書生,因為沒錢打點考官,才會名落孫山,我得知皇上在尋找挽月公主,而挽月公主可能在揚州,才會來此。”挽月公主的事,陸湘凝自然聽過,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臉色煞白,“你的意思是,你想做駙馬?”孟寅楓并不否認,只是再無那文弱書生的模樣,憤慨地說道:“我學(xué)富五車,當(dāng)今天下有幾人能及?為何那個草包能做狀元?我只有娶了公主,才能一展我心中抱負!”陸湘凝唇無血色,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那我呢?”孟寅楓重新低下頭,只是那一臉懊惱,“昨夜,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突然跪著向她走了幾步,抓住她的手,“湘凝,若讓我碌碌無為地過一生,我寧愿去死,我必須要找到公主娶了她!”“那我呢?”陸湘凝還是只重復(fù)這一句。孟寅楓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她,“一國公主,定然是不允許我納妾的,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她發(fā)現(xiàn)你,我會好好保護你,照顧你的?!?/br>陸湘凝苦笑了下,怎么?讓自己做地下情人嗎?“楓哥哥,”她喚他,那雙大眼睛里,再無光彩,“你走吧,去找你的公主。”“湘凝……”陸湘凝再沒開口,重新躺在床上背對他。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孟寅楓只能離開,他本就是空手而來,自然空手而走,看著陸湘凝做給自己的那件衣服,他放在床頭,自己則是穿回原來那件,撕破的地方已經(jīng)補好,只是補得極其難看。他知道自己不能帶走那件衣服,那會是他道路上的羈絆。饒是決定要走,看到家里空蕩蕩的米缸,他還是決定先去趟市集。留出自己的盤纏之后,孟寅楓用所有的錢買了些食物,拎著往回走,又將屋子里的水漬收拾干凈,淋濕的床鋪放在外面曬好,這才放下心。想了想,孟寅楓還是決定先于陸湘凝道別,畢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歡她的。然而陸湘凝竟不見了,他找遍整個屋子,都沒找到她,她沒有疊被,凌亂的床上放著一個包袱,他拿起來,就看到床單上那點點朱紅,他有些不敢去看。他慌忙別過頭去,打開包袱,里面是幾件換洗男式長衫,還有幾文錢,另外,還有一塊翠玉。孟寅楓家雖不算貧苦,也不算富裕,家里只有這塊翠玉這么一個值錢的玩意,傳了好幾代,與傳家寶差不多,此次孟寅楓進京趕考,家里人特地讓他帶上這塊翠玉,愿祖先保佑他高中。只是這塊翠玉,在陸湘凝被狼抓傷的第二天,就被他當(dāng)了給陸湘凝買藥了,想他將來成了駙馬,豈會在意這區(qū)區(qū)一塊翠玉,只是怎么會在這?怪不得當(dāng)票突然不見了,陸湘凝把藥給退了,難道用退藥的錢贖回了這塊翠玉?可是也不夠啊。孟寅楓翻箱倒柜,終于在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另一張當(dāng)票,上面簽著陸湘凝的名字,寫著典當(dāng)物是個石頭。陸湘凝直到半夜才回來,她漫無目的地在外面走了一天,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臉色毫無半點血色,嘴唇上面還殘留著血漬,不知被她咬破了多少次。她魂不守舍地走進家門,竟看到屋里蠟燭亮著,她愣了下,忙著跑進屋,果然看到孟寅楓坐在桌前等她。陸湘凝看著他,說不出話。看她如此憔悴的模樣,孟寅楓不禁一陣心疼,站起來將她擁進懷里。“你……怎么還沒走?”孟寅楓憐愛地撫著她的頭發(fā),從懷中拿出一樣?xùn)|西。其形如狼牙,堅硬如石。陸湘凝不禁一怔,臉色微變,“怎么會在你這?”孟寅楓吻了吻她的額頭,“湘凝,你可知這是什么?”陸湘凝見到此物有些訝異,不以為然道:“不就一塊石頭么?!?/br>孟寅楓嘆了口氣,愛憐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湘凝,你今年可是十八?”他不禁自嘲,認識有段時間了,他竟連她多大了都不知道。陸湘凝點點頭。“這塊狼牙玉,你可是從小佩戴?”“你說這是狼牙玉?”陸湘凝反問,不敢置信。陸湘凝自小在貧苦人家長大,周遭的人自然都不認識,何況這狼牙玉是西漠進貢,天下至此一件,根本沒幾個人見過,見它其形似狼牙,堅硬如石,自然以為只是快石頭,若非孟寅楓學(xué)富五車,書中有過類似記載,怕是也不認得。莫說她了,連當(dāng)鋪的伙計都不認識,若不是平時和陸湘凝交好,才不會同意用這石頭換孟寅楓的翠玉呢,孟寅楓暗自慶幸他不識貨,掌柜的又恰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