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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了嗎?可是我卻怎樣也忘不掉你?!?/br> “我知道了,你是在報復(fù)我,讓我永遠記著你,卻再也看不到你……” 紛雜的思緒涌上心頭,她呆坐在原地,任由眼淚源源不斷的掉下來。 肯定是酒喝太多了,肚子里水太多,所以需要這樣跑出來一些。 沒錯,她安慰的沖自己笑笑,搖晃著提起酒壺,再一次往杯里倒去。 “喲,姑娘,一個人喝酒哪?” 一只溫?zé)岬拇笫趾鋈桓采纤龍?zhí)著酒壺的手。 她抬起頭,一張嬉笑著、油光滿面的臉闖入她的視線里。 那人此時正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上,一臉yin笑地看著她,一邊說話,一邊將輕佻的大手在她手上暗示性地?fù)崦?、滑動?/br> “姑娘,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呢?” 她呆呆看著那只惡心的手,胃里的東西一陣陣往上翻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見她沒反應(yīng),愈發(fā)大膽起來,另一只手撫上她的下巴。 “小娘子,你一個人在大街上逛來逛去,又跑來酒樓上喝酒,淚流滿面,看起來甚是惹人心疼。怎么,莫不是被負(fù)心漢拋棄了?沒事,小爺我最會疼人了,不如你就跟了我,小爺我好好疼你……” 話說到最后已經(jīng)將滿是贅rou的身體挪到她身邊的椅子上,整個人靠過來。 他在她的下巴上摸了兩把,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怎么樣啊,小娘子?” 心下的惡心一陣陣的涌上來,她用盡全力才讓自己沒有吐出來。 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快動手,推開他,教訓(xùn)他。 她的手顫抖起來,渾身的力氣聚集在那只被他覆著的手上,只需要輕輕一翻,這人就有可能血濺當(dāng)場,他就不會再用這樣惡心的聲音和她說話,就不會用這樣浪蕩的眼神看著她。 可腦海里卻飛快的浮上另一幅畫面,畫面里,那人如同失去依靠的落葉,被她一擊之下急速后飛,狠狠砸在懸崖壁上,然后咕嚕嚕滾下來,渾身浴血,毫無生氣。 那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和無助的樣子。 視線早已模糊,她喝多了酒,眼前那張yin笑著的臉,忽的就變成了記憶里的那張臉。 手上的力氣忽的就沒了。 她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的那張臉,連連搖頭。 寒玉,你不能動手,你不應(yīng)該殺了他,你不應(yīng)該動手,你會后悔的。 那人見她毫無反抗之色,嘿嘿一笑,yin笑著叫了聲“美人”,將嘴湊過去。 就在這時,一樣?xùn)|西忽然飛快的飛過來。 她還沒看清那是什么東西,男子的動作忽然停住,他的雙眼倏地瞪大,臉上的yin笑還來不及收去,“啪”一聲重重倒在桌子上。 她一時不能明白,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接著就見兩股血水從那人的太陽xue噴射出來。 桌子上插了一只血淋淋的筷子,顯然是這只筷子對穿了他的太陽xue。 “?。。?!” “死人了!死人了!” …… 小樓上尖叫聲乍起,食客們爭先恐后的往樓下涌,瞬間就沒有了人。 她愣愣的在小樓上巡視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 “宋凱!”她喊道。 沒有人答應(yīng)她。 “月兒!”她又喊。 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她。 她掃了一圈空蕩蕩的小樓,重新提起酒壺倒酒喝,一邊喝一邊咯咯的笑,一邊笑一邊打嗝。 “不要躲了,我知道是你們……咯……雖然我說不許你們跟著我……咯,不過既然跟來了就過來喝杯酒……咯……這可是七夕呢……咯……是個好日子……應(yīng)該喝幾杯……咯……” 話說到這里,她舉起手難過的按著胸口,痛苦的自言自語:“我怎么了,怎么老是打嗝? 空氣里并沒有人應(yīng)答。 她喝多了酒,此時已經(jīng)神志不清,忽然嗚嗚地就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倒酒,“娘親說打嗝的時候應(yīng)該多喝水,多喝水……” “這杯子太小了……咯……” 她將那杯子拂在一邊,干脆將壺里的酒直接倒進碗里,一碗一碗地喝。 有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卻又有人說,舉杯消愁愁愁更愁。 她該相信誰的? 她終于端著倒?jié)M酒的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酒碗滾落在桌子上,里面的酒淅淅瀝瀝地灑了一地。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郊區(qū)的院落里,床邊守著爹娘,月兒、宋凱,還有幾個護院,甚至濤濤也擠在月兒身邊,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 娘親皺著眉數(shù)落她,“玉兒,你怎能喝那么多酒!玉兒,你怎么不聽話?” 喝了很多酒嗎? 她苦惱地錘了錘昏疼的頭。 記不起來了。 月兒和宋凱都沒有說話,神色有些奇怪。 她揉了揉太陽xue,忽的想起來什么,從床上坐起來。 “好像死人了……”她沒頭沒腦的說。 “沒有,你記錯了?!痹聝赫f。 “記錯了?” 她狐疑地抬頭看她,“可是我記得……” “你夢到什么了?”月兒疑惑地追問道。 “我夢到,夢到……” 她夢到有人在他面前被殺死了,還夢到有人將她抱起來……那個懷抱很熟悉很熟悉。 可是這意識如夢如幻,虛無縹緲,怎么也抓不住。 她抬頭再看兩人一眼,說道:“我去小樓喝酒了,你們一直跟著我嗎?” “我一直跟著你?!彼蝿P說,“你喝著和著就睡著了,是我將你帶回來的?!?/br> “是么?” 她揉了揉頭,想了許久,終于放棄了腦中莫名其妙的意識,問道:“你幫我付酒錢了嗎?” “付了?!彼蝿P答道。 還好沒有死人。 看來是她搞錯了。 她點點頭,皺著眉從床上爬起來。 娘親一把按住她,“都四更了,還起來干什么?” “我要回去,”她說,“回后面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