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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風(fēng)中常常都帶著種從遠山上傳過來的木葉清香?’,是不是很厲害?” “聽上去有些假。”朱厚德不買賬道。 “圣人美好的德行總是接近于完美,看上去是有些假,可花滿樓做到了,那就不是假,而是大善。心如皎月、樂天知命、樂善好施……你想見識江湖,我就帶你見識最好的人、經(jīng)歷最傳奇的事,別以為江湖中就是霍休那樣貪婪狡詐的陰險之徒,或者馬行空那般諂媚鄙薄之人,江湖自有他的風(fēng)采?!?/br> “好吧,既然你這么推崇,那我就勉為其難看一看好了?!敝旌竦掳翄傻?。 rou麻兮兮夸完人的嚴立德對著院子眨眨眼,花滿樓剛剛走到院門邊,以他的武功自然能聽見和看見。 第81章 嚴立德列傳 花滿樓一行從太遠出發(fā),趕往杭州,朱厚德被調(diào)起興趣,要去親眼看一看坐落在西湖畔的百花樓 “花公子,你出門在外都不帶隨從的嗎?”現(xiàn)在一行人坐在馬車里,慢悠悠的趕路,外面飄著小雨,馬車是著名的泉鳴馬車,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伴隨著車外雨打樹葉的沙沙聲,構(gòu)成一曲意趣盎然的小調(diào)。 “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何必讓旁人跟著?!被M樓微笑。 “哦~”朱厚德并不理解為什么自己能照顧自己就不要下人伺候,他出生就有無數(shù)人侍奉,學(xué)會自己穿衣洗漱還是在出宮之前父皇押著學(xué)的,到現(xiàn)在都沒學(xué)會自己梳頭。所以身邊必須帶著劉瑾,當(dāng)然暗處還有許多護衛(wèi),皇帝放心嚴立德,可江湖兇險,也有嚴立德照顧不到的地方。 “花公子,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嗎?我看你比許多人都靈敏,你有沒有想過看看其他厲害大夫,比如御醫(yī)?” “花某的眼睛確實瞎了,也曾勞煩過御醫(yī),不過并無進展。張兄弟不必介懷,眼睛看不見,花滿樓反而看的更清明呢。” “哦~”朱厚德再次找不到話題了,花滿樓是個很好的人,溫潤君子,比朝中那些富有盛名的才子俊杰更加純粹干凈,給朱厚德的印象十分好??蛇@有什么用,朱厚德覺得自己和這種“干凈”人聊不到一塊兒,自己果然還是適合跟嚴立德打嘴仗,比心機。 嚴立德靜靜坐在旁邊,不在強行安利花滿樓的善、江湖的妙,孤獨也是旅行的必修課。 “怎么沒人說話?我給大家吹支曲子吧?!眹懒⒌聫鸟R車暗格中取出一支洞簫,嗚咽吹了起來,是一曲,樂聲清脆,蕭聲不絕如縷,深山峽谷之中,淙淙泉水歡快流淌的歡快情景如在眼前。 練武之人氣息尤其綿長,即便坐在馬車之中有些許顛簸,但不影響嚴立德吹簫的水平。明明是一曲歡快的曲子,卻硬是讓嚴立德吹出了孤寂憂思。嚴立德表示都是洞簫的錯。 馬車路過一片荷塘,隱隱傳來漁家女的歌聲,朱厚德道:“外面好熱鬧,我想去瞧瞧。” 走了這一路,總算學(xué)會征求旁人的意見了,嚴立德深感欣慰,笑道:“去吧,我們就在旁邊的酒樓用午飯,休息一下再走?!?/br> 朱厚德高興應(yīng)答一聲,跳下車就跑。劉瑾抱著蓮衣跟在后面,朱厚德正在興頭上,哪里要穿這些東西,幸好雨不大,劉瑾也就由得他了。 花滿樓和嚴立德坐在馬車中聽雨賞景,嚴立德自有下屬先去酒樓定飯菜房間。 “剛剛走過的那人穿的是蓮衣嗎?”花滿樓笑問。 “是的,一位妙齡女郎,穿著粉色的衣裳,外罩意見綠色蓮衣,她走過的時候,我仿佛聞到了風(fēng)中的花香,七童難道也是聞香識美人?”嚴立德收回關(guān)注朱厚德的視線,隨意看了言走遠的少女,打趣道。 花滿樓搖頭失笑,反思自己的朋友為什么都愛調(diào)侃他。蓮衣正是眼前嚴立德所創(chuàng),用厚油布裁成斗篷或?qū)挻笸馀蹣邮?,穿在身上雨珠猶如打在荷葉上,一抖就不見蹤影,因此取名蓮衣。陸小鳳曾和自己形容那些五顏六色的蓮衣,才子佳人穿著各色蓮衣泛舟湖上,美不勝收。雨水打在蓮衣上與落在普通衣服上不同,但這不是花滿樓關(guān)注的原因,“剛剛那人身上有血腥氣?!?/br> “果真?”嚴立德探出頭去一看,那位妙齡女郎已經(jīng)走遠不見,回想一下,也完全想不起來她的樣子,笑道:“和我們并無關(guān)系,那為姑娘也未求救,我記得她身邊還隨侍兩個丫頭,應(yīng)該無礙。再說,女孩子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方便,也許呢?” “咳咳……”花滿樓一下讓口水給嗆住了,他們的話題為什么會拐向這么奇怪的地方,花滿樓咳紅了臉,努力鎮(zhèn)靜道:“那位姑娘身上有一股香味,剛剛我也沒在意,現(xiàn)在才想起來是金玉質(zhì),聽你的描述,走過的姑娘是一位小家碧玉,可用不起這樣昂貴的熏香?!?/br> 嚴立德對花滿樓的鼻子完全相信,問道:“金玉質(zhì)是什么?” “是歌舞教坊或者貴婦人常愛用的香,在京城比較流行,給人大氣雍容富麗堂皇之感,據(jù)說是合香人根據(jù)盛世大唐牡丹舞曲合出的熏香,因此才叫金玉質(zhì),當(dāng)然價錢也對得起它的名字,寸香寸金?!?/br> “用昂貴熏香掩飾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不知剛才走過的是佳人還是賊人了?!眹懒⒌赂袊@,他剛剛心思都在跑遠的朱厚德身上,根本沒關(guān)注這邊。說到底還是不如花滿樓敏銳,身在江湖警惕性也太差了一些。 也許是聽嚴立德語音有些沮喪,花滿樓笑道:“我也是被熏香吸引才關(guān)注了一下,常人又豈會留意街上每個人?!?/br> “不管了,萍水相逢都稱不上,與我何干呢?”嚴立德不在意笑了,請花滿樓下車,屬下已經(jīng)布置好廂房。 兩人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等朱厚德回來。 “七童對我這表弟如何看?”嚴立德閑聊,隨意問道。 “身處金玉富貴,卻難得有赤子之心。”花滿樓贊道,一路同行,他也知道朱厚德聰明、好奇心旺盛,一言一行無不表明出身尊貴,卻難得對普通人都不盛氣凌人,一派純真,這對貴族來說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 “七童是不是好奇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子為什么會來闖蕩江湖?” “嚴兄不是說過,他喜好武事,好奇江湖?!?/br> “也不全是,他家里只他一個兒子,無兄弟姊妹扶持,相處的都是奴才,難免養(yǎng)得天真一些,在江湖打滾一圈,長長見識,以后不至于被人騙了?!?/br> “江湖和朝廷可是兩片天地?!被M樓提醒道。 “又不用他上馬征戰(zhàn),下筆安邦,能不被人唬弄就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