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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看去,沒見著那個領她走的宮女回來:“那領路的宮女也沒有回來,我這就派人去尋她?!?/br> “不必了?!毙蚜苯幼叱瞿就?,“來人,立即傳令玄衣軍,封閉宮門,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入!” 李五瞪大眼,看著那侍衛(wèi)走出假山的陰影,走到自己面前,雖然是皇宮侍衛(wèi)的打扮,可那張臉,分明是—— “小將軍?”李五驚得叫起來,“你怎么會在這洛陽宮中?”還打扮成這般模樣? 李繼勉上前一把扯下她的面紗,果然是她! 他于五日前抵達洛陽,同時聽說玄友廉同日回到洛陽的消息。他頓時燃起希望,命人去打探隨玄友廉回來的人中,可有十五六歲的小兵。探子回來稟告,沒有那般年紀的小兵,但是玄友廉此番逃回,身邊卻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無人知曉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李繼勉想著那女人會不會是李五,可是玄友廉一回洛陽就將那女人安置進了別院之中,無法查探她的身份,直到今日玄友廉帶她進宮,他才找到機會親自見她一面。 看著眼前盛裝打扮的女子,李繼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都沒有見過她穿女裝的模樣,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美得懾人心神,連呼吸都滯了一滯,然而目光從她的瀲滟水眸移開向上看去時,臉瞬間沉了下來,一把將她推到假山上狠狠按住。 李五背撞到石頭上,疼得輕叫一聲,不懂他怎么突然發(fā)起怒來,疑惑道:“小將軍?” 李繼勉咬牙切齒道:“將別的男人名字貼在額頭上,小五,你當我是死了嗎?” 李五:“……” 李繼勉直接伸手撕掉她額上的花鈿,李五痛得差點大叫出來。 那花鈿是用魚鰾膠貼上去的,十分牢固,可三日不掉,要想取下需得用溫水敷除,李繼勉就這么撕了下來,痛疼可想而知,可看著李繼勉此刻要吃人的表情,李五連呼痛都不敢,識相地將聲音憋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李五:算了,讓他綠了幾天,就乖乖認下慫吧。 第061章 李繼勉扯下她額上的花鈿后將她將擁進懷里:“小五,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回到婁崆糧倉, 看到遍地尸體是什么樣的心情嗎?我恨不得提刀殺到成元水的老巢中去, 將他拖出來千刀萬剮!我一直在后悔,后悔為什么要讓奎魯把你帶到婁崆, 我明明知道戰(zhàn)場有多危險,卻還是讓你來了,是我害了你……還好, 你活著……” 李五回想起那一夜的混亂,情緒低沉了下去:“是的,我活著, 可是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奎魯師傅他們?yōu)榱俗屛姨映鋈?,用rou軀擋住了敵軍,他們是為救我而死的?!?/br> “我已經(jīng)替他們報仇了?!崩罾^勉拍拍她的背,“所以,你不必自責?!?/br> 李繼勉沒有辦法將成元水千刀萬剮,可是他帶兵追到了禹開, 把禹開給千刀萬剮了。 等得兩人情緒都平復了一些, 李五才想起眼下的情況, 問道:“小將軍,你怎么打扮成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洛陽宮中?我聽說你被罷了將軍一職, 降為士卒?!?/br> “你消息倒挺靈通的,聽說我被罷免,可有心疼我?” 李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將軍, 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三次看到你被一擼到底了。” 第一次是擅自出兵追擊武隆,被罷了兵權,手下的兵將全部被李樂群接管;第二次殺了成元水的侄子成文石,被發(fā)配成了馬夫到軍營馬廄洗馬;第三次就是這次,直接成了前鋒營士卒。 可是就算他被李制擼下去這么多次,他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收斂,還是一樣的張揚,一樣的霸道自負。 李五并不喜歡沖動魯莽的人,也不喜歡武夫,更不喜歡不通文雅的人??墒遣恢獮槭裁?,當這三個缺點都集合到眼前這人身上時,她卻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只要—— 李五看著眼前男人憔悴的臉,還有臉頰上很久未刮過的胡子。 只要他把胡子刮了! 雖然胡子不長,就只是一些胡樁子而已,可總是讓她想到前世他那張大胡子畫像,對于顏值至上的她來說,這實在讓她無法接受。而且此刻他緊緊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頰,那胡子可真是扎人。 她掙扎將李繼勉推開一些,便聽李繼勉低笑一聲:“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我被降為士卒是與父親暗中商議好的,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洛陽宮當個皇城侍衛(wèi),能夠自由出入禁中,了解朝庭動向,還有順便管管我們的小皇帝?!?/br> 李五很快想通,李繼勉就算被貶成士卒,也不可能真就只做個侍衛(wèi),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出入宮禁的理由而已。李制在前方打仗,將自己的兒子送回洛陽監(jiān)視朝庭,難不成是…… 李五遲疑道:“小將軍,你這次來回洛陽,該不會是朝庭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 李繼勉贊賞道:“小五,你果然一點就通。前線吃了這么大的敗仗,我懷疑后方有人通敵叛國,所以向父親請命回來調查這件事,本來——?!?/br> “本來什么?” “本來是想查出內(nèi)jian殺了替你報仇,卻沒想到能在洛陽與你重逢?!?/br> 李五:“……” 李五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被感動到了,雖然李繼勉被貶是表面上的,可他擅自帶兵滅了扶博白、毆溫圣、禹白三名大將,若真如玄友廉所說的是“沖冠一怒為紅顏”,那么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可能比她以為的要重得多。 李五隨即想到玄友廉決定回洛陽,會不會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小五”李繼勉的聲音突然沉下來,“這一個多月你呆在玄友廉身邊,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李五心想他說的怎么樣,是什么樣才能算怎么樣?但無論有沒有怎么樣,她都不會傻到承認,一本正經(jīng)道:“玄統(tǒng)領對我以禮相待,奉為賓客,十分客氣。” 李繼勉冷哼一聲:“名字都貼你腦門上了,還以禮相待,當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嗎?小五,我警告你,不許對除我以外的男人動心,否則——” 李五道:“否則怎樣?” 李繼勉彈了她腦門一下:“你還打算問清楚了,看看能不能動心嗎?” 李五這腦門被撕了花鈿本就疼,被他又彈了一下,肯定紅了,忙捂著額頭,委屈道:“我不就是順著你的話說嗎?” “捂頭干什么?還怕我打你不成?” “疼!” “疼什么疼,敲你一下就喊疼,有這么嬌氣?”李繼勉說著扒開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紅腫起來,頓時意識到是自己撕了那花鈿的緣故。他哪知道女人額上貼的那玩意不能直接撕,還好沒撕破皮,剛才自己又不知輕重彈了一下,頓時有些后悔起來,不過面上不愿意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