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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彎,“小圓說過,要一輩子服侍郡主的,而且,我曾是風(fēng)塵女,對男子有說不出的厭惡,再說如今我又是妓院的幕后老鴇,男子大都一個德行,不可能會有人娶我這樣的女子進門?!?/br> 冬青眉頭微皺,“不要妄自菲薄,若是你是幕后老鴇,我豈不是幕后的幕后老鴇?認(rèn)瑾郎為義兄,另外找人負(fù)責(zé)青樓事宜,你抽身吧?!?/br> “若你實在不想出嫁,便跟著我一起賺錢,在李家過一輩子,自在逍遙。” 小圓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小圓就謝過郡主了。” 事情敲定。小圓正要離開,冬青又叫住小圓,“小圓你再等等?!?/br> 說著,打開一個盒子,拿出小圓的賣身契遞過去,“這個,你拿回去吧,我們風(fēng)雨同舟這么多年,已經(jīng)不需要這個東西了,改日我和瑾郎隨你去官府一趟,把你的戶籍入到李家來?!?/br> “郡主……”小圓覺得自己眼眶發(fā)熱,淚水不受控制,視線逐漸模糊。 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便是遇上了冬青。 冬青把賣身契塞到小圓手里,抬手給小圓抹去淚痕,笑道:“乖,別哭,都一把年紀(jì)了,還哭的像個小花貓?!?/br> 聽冬青打趣,小圓破涕為笑,“郡主真討厭,好不容易小圓感傷一下郡主都不讓?!?/br> 瑾瑜進門看到冬青與小圓二人相對而立,小圓還紅了眼眶,不禁打趣道:“怎么了?冬青你怎么還把小圓欺負(fù)哭了?” 冬青假意道:“怪我怪我,我只是把我們之前商量的事告訴小圓,結(jié)果小圓就哭成這樣了?!?/br> 瑾瑜了然,道:“小圓你覺得怎么樣?爹娘一直想有個女兒,他們二老很樂意?!?/br> 小圓忙點頭,“自然愿意,老爺夫人的大恩大德,小圓會用一輩子來報答的?!?/br> 在瑾瑜跟前,小圓都不稱呼冬青為郡主,而是叫夫人,之前瑾瑜勒令她要叫冬青為李夫人,她一直記著。 瑾瑜沒說什么,只是點頭,人生而有情,有來有往。 看向冬青道:“買下來的那些鋪子處理的怎么樣?還行吧?我可是堅決執(zhí)行了夫人的口諭?!?/br> 冬青嗔了瑾瑜一眼,“就你能耐。” “既然夫人都夸為夫能耐了,是不是該給點什么獎勵?” 小圓偏頭偷笑,“小圓還有事,就先告退了,老爺夫人你們忙。” 自覺的走出書房,順手把門給帶上。 第116章 親事 到年關(guān)總是少不了忙碌,冬青忙著盤點各個鋪子的賬目,各種瑣碎事宜占了大部分時間。 小圓給冬青搭手,一邊物色合適的人選接手青樓,她們能放心的徹底從這個生意中抽手。 她們的青樓自開張以來,從未主動購入任何一個良家少女,全都是已經(jīng)入了賤籍,走投無路或是主動投靠的女子。 前段時間冬青讓小圓開始時不時的,從牙婆手里購買一批少女。 購買后遵從那些女孩的自主意愿,無處可去愿意留下便留下,能走就拿上賣身契回家找爹娘。 如今冬青手里各方面的生意都差不多步入正軌,青樓賺錢的作用已不如初期那般重要。 冬青準(zhǔn)備開啟當(dāng)初開青樓的初衷,力所能及拯救一些即將落入賤籍的少女。 在都城,青樓購買一個少女的價格大約在一百兩上下,但牙婆從窮苦人家買來至多一二十兩。 冬青沒辦法改變普遍的現(xiàn)象,只能把錢讓給牙婆賺了。 好在她們的青樓經(jīng)營得當(dāng),收入還不錯,每年應(yīng)該是能挽回不少女子的。 當(dāng)然,除了這項任務(wù)外,依然可以繼續(xù)收集小道消息,如果還能賺點錢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賺冬青也不強求,左右別的生意收入已經(jīng)趕超青樓一大截。 李林今年過年都不會回來,他大約還在從江南回程的路上。 不過這都是值得的,這一趟回來,不會比上次的收入少,而且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恐嚇?biāo)麄儭?/br> 這次冬青派出去四個車隊,滇州那隊?wèi)?yīng)該是最遠(yuǎn)的,來回差不多要七八個月,大概來年四月份左右能回轉(zhuǎn),但錢也相對會增加。 冬青陸續(xù)在晉安周邊招攬會做生意的人才,以高報酬雇傭其帶領(lǐng)車隊出門做生意。 也著手雇傭武力不弱人手,培養(yǎng)成自己的護衛(wèi)隊,以防路途中遇上搶劫的山匪。 待手里擁有個幾十隊,就能一直有車隊出門賺錢,算下來每年的收入十分可觀,不用幾年財力應(yīng)該就能與大家族媲美。 雖然大家族可能看不上他們家,不管他們家多有錢,在世家眼里都是泥腿子暴發(fā)戶。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了底蘊,日后自己兒子便不用如同自己這般艱苦。 瑾瑜看著冬青努力聚財,錢他自然不會嫌多,但是又有些擔(dān)心,萬一自家有錢了,兒子不知人間疾苦,硬生生變成不務(wù)正業(yè)的紈绔可就不好了。 畢竟人都有自主意識,思想觀念這東西不好塑造,每次想到教育兒子這種事瑾瑜都特別愁。 從小玉白出生開始,他就愁到了現(xiàn)在,眼看小玉白就要到攝入知識和認(rèn)知的年紀(jì),他還是沒有個確切的方案來確保兒子按自己預(yù)想的方向成長。 也怪不得他,活了這么些個年頭第一次當(dāng)?shù)?,看著兒子漸漸長大,越長越好看,心里又是歡喜又是煎熬。 要是長歪了,可真是白瞎了那張好臉,而且還會危害社會,害人又害己,這事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 冬青經(jīng)常能看到瑾瑜對著小玉白發(fā)愣,一臉苦大仇深。 她忍了許久,決定問一問瑾瑜,到底對小玉白有何不滿。 瑾瑜只得放下面子,把自己這個一點都不威武的煩惱說給冬青,他堂堂大漢卻被一個小奶包難住了。 冬青聽完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瑾瑜有些尷尬,這就是他一直沒跟冬青討論這件事的原因。 不過,冬青嘲笑他嘲笑得很開心,也算值了。 冬青拍拍瑾瑜的手背,道:“路都是走出來的,沒有誰天生就是父母,每個人都是第一次,咱們盡力而為。” “教他讀書識字,教他為人道理,教他明辨是非,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他會繼承爹娘的優(yōu)點?!?/br> 瑾瑜莫名有點感動,“你說的很對,是我鉆了牛角尖,都說相由心生,玉白這么像你,又能壞到哪兒去?” 說到這,冬青卻忍不住嘆氣,“我還盼著玉白慢慢長開了會像你多一些,如今看來希望渺茫,只是眉毛與鼻子像你,男孩子像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br> “嗯?”瑾瑜眉毛一挑,“誰說的?兒子像娘有福氣,我們玉白多招人喜歡?你眉宇間有股英氣,兒子像你日后才好說媳婦。”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岳父大人?” 冬青想了想自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