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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蕭云明令身邊的一個將領朝著城門樓上喊道:“王旭,造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但新皇仁政,下令降者不殺。陛下饒你不死,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王旭眼神有些晃動,看得出來他是在權衡利弊。 下面的人又勸了一番,話還沒說完王旭便一把將趙晏平拉近身側,猙獰的朝著下面威脅道:“閉嘴!看不到誰在我手里嗎?享譽天下的趙晏平!你新皇登基若連她的性命都枉顧,只怕失民心吶!”王旭自以為十分有威脅力的說道。 他還想著以她為質索要十四州還是十六州卻沒想到得到的回復竟還是那句:“城門樓上的守兵聽著,降者不殺!降者不殺!”王旭氣的剛要把方才那句威脅的話再說一遍,卻沒想下面的還有半句沒說完:“護趙晏平周全者官升三級,賞黃金一萬!” 此話一出,王旭甚至感覺到身后所有的士兵眼神都變了,降者不殺可能有些人信不過,但救下趙晏平就算升不了官得不了財,也一定不會下場太慘! 下面的人又喊了一遍,只喊到官升三級,后半句還沒說完便有人沖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將王旭制服住了。緊接著各人響應,城門大開,到處都是喝彩之聲。 蕭云明急忙趕到城門樓上,歡喜的拉過趙晏平來一邊查看她有無受傷,一邊歡喜的問道:“晏平,你有沒有事?” 他期待著她有些被營救的感動,卻沒想她只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龍涎香便臉色一變,忽然‘哇’的一聲吐了滿地。 ☆、之廿六 連續(xù)的戰(zhàn)事以及剛剛派走的十萬援兵令如今的兵馬十分的有限,所以當趙和聽聞蕭云明要集結五萬兵馬親征容州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面上一向很少有大喜大怒的表情,由此可見這件事情有多么離譜。 趙和急匆匆的走到議政殿門前時,蕭凌英正好就坐在廊下。兩只手臂撐在身側,探頭向下端詳著什么。她的兩條小腿在裙子下面前后晃蕩,十分的閑逸。 她穿了春日里襦裙,料子不算單薄,但依舊能將她的削肩襯的完美。三月總是陽光明媚的,偶有一陣風呼地刮來,攪了這春日慵懶也依舊改不了這明媚。她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得刺到了眼,于是她抬起頭來用手指攏到了耳后,手上的動作一滯,她瞧見了在殿前已經(jīng)立了一會兒的趙和。 趙和見她看見了他,遂收拾起了神情,恢復了一張冰山臉。他輕微的朝她點了點頭示意,然后徑直進了議政殿。 蕭云明知道他會來,一早等著的。一見趙和進來便將他出征以后上焱的種種安排以及兵馬抽調和布防都一股腦的說與了他,唯獨沒有說原因。 趙和看事情是何等的毒,只消一個轉念,便問道:“我姐在容州?” 蕭云明面上一驚,隨即也就釋然了。他沒參與容州賑災災款的調查都能一針見血的猜到是皇帝沒賑災,這等區(qū)區(qū)小事他一眼便猜到也不稀奇。 “恩?!彼姓J道。 “多久了?” “約莫半月有余?!?/br> “陸墨知道嗎?” 蕭云明聽了這話語言有些凝滯,他看了趙和一眼,雖然有些被冒犯的怒氣,但終究對著趙和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趙和見他模樣心中已有了結論,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速去速回’便行禮告辭。 他如今已是君,自然比不得原先,不拘小節(jié)。 他懂。 外面的陽光著實充沛,風也依舊刮得呼呼作響。又往外走了幾步到了廊下,蕭凌英的削肩背影映在他眼前,她沒走,依舊坐在廊下,晃蕩著兩條小腿。 她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沖著他笑了。 她說:“你怎么這么久?” “你怎么坐在這里?”趙和反問道。 “等你啊?!彼髅牡恼f道。 趙和看著她這樣坦然的笑臉,這樣露骨的告白,一時間有些語結。他猶豫的朝她伸出了手,她一把便攀了過來,高興地拉著他離了議政殿。 趙和任由她拉著,一直走到了御花園。 他邊走邊自我反省,發(fā)現(xiàn)這三個多月來忙著朝廷的事,對她已經(jīng)冷淡到了近乎路人。他心中愧疚,反手將拉著他胳膊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她吃驚的回過頭來看他,看著他柔和的嘴角,笑的眉眼彎彎。 他們之間,趙和從來都不是主動做些什么的那個,也從沒說過一句情話。這多少讓蕭凌英有些患得患失。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所有的這些都是他的一部分,他不對她熱情,對別人同樣冷若冰霜。他讓人覺得他堅硬,有城府。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值得托付,但至少是個值得喜歡的人。 她喜歡趙和,喜歡到了眼睛里,嘴巴里,心里。 這種喜歡和喜歡陸墨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喜歡陸墨僅僅是傾慕于他的容顏,他的身姿,他說話做事的氣度。但他們是沒有交集的,認識趙晏平之前,他們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趙和就不一樣了,他牽過她,抱過她。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喊她的名字,四目相對。他宣示主權,盡管那次是他做戲,但在蕭凌英心里,已經(jīng)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女人嘛,大多都是一樣的。一些些小事在心里放大,放大到他整個人都將心臟填滿,再留不得一點縫隙。 然后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眉心的微蹙,嘴角的寒霜都能令你悶悶不樂一整天,你因為他而食不下咽,你因為他而傷春悲秋。 當然,因為因為一些些小事便高興的歡天喜地。就像剛才,他把她拉著他手臂的手往下擼到手心里,抓的緊緊地。 他們在挨著東宮的一個角亭坐了下來,因著蕭云明尚未立皇后,更無太子一說,所以東宮目前空置,僅有一兩個灑掃的宮人在內。使得這一片都十分的靜謐,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木蘭枝頭上鼓起了朵朵花苞,立在枝頭上,像一顆顆紫粉色的寶石。蕭凌英走到樹下想折下一枝,卻不料看著不高的這株木蘭連最低的枝丫她踮起腳來都夠不到。正當她想跳起來再夠一次的時候,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籠罩住了她。 趙和立在她身后,胸膛貼著她已經(jīng)發(fā)燙的耳朵。一伸手,便折下了一枝。 “給你?!彼氖直郗h(huán)到她胸前遞給了她。 她接過來,轉過身仰頭看著他。含情脈脈。 趙和也低頭看著她,眼神里是從沒見過的動容。 她想嫁給他,這個想法已經(jīng)在蕭凌英的腦海里盤旋了很久。這種事情在女人嘴里先說出來畢竟不是太好,但以趙和的性子指望他先說,只怕要等到她人老珠黃之后了。 “我們成親吧?!笔捔栌⒄f。 趙和眼神一顫,盯著眼前這個剛剛說要跟他成親的女子。 她正在用殷切的目光注視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