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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太看了一眼桌上的餅,有些心虛地走到江老太太跟前,怯怯地喊了一聲,“祖母?!?/br> 江老太太見江嫵這幅不敢大聲出氣的樣子,倒有些好笑。 “嫵姐兒可莫要再吃了,來擦把手,幫祖母把這個小老虎給你陳家二表哥送去?!?/br> 江嫵見是要幫著遞東西,遂乖巧地點了頭??譵ama不知從何處拿了一塊濕帕子來,幫江嫵擦了擦手。 江老太太把金老虎放在江嫵手心上,讓江嫵過去了。 因著江嫵是府中幺女,僅三歲,在眾人眼里還不過是個小孩兒。遂讓江嫵拿過去給陳仲瞻,眾人也并不覺著有甚不妥。 江嫵剛剛還想著要好好尋著機(jī)會就給陳仲瞻作提醒,沒想到這機(jī)會說來就來。 繞過屏風(fēng),江嫵便見到被曬成小麥色的高個兒立在屏風(fēng)前。頭上綁了一條紅色緞帶,多余的部分系在腦后,風(fēng)從陵河上吹入,將那一段紅揚了起來,顯得陳仲瞻恣意風(fēng)流。 江嫵低了頭心中暗嘆一句,都曬成這般顏色了,仍是好看,真是男色誤人??!誤人! 江嫵左右晃了晃腦袋,將腦中的想法晃走,才抬頭看著陳仲瞻走去。 陳仲瞻接了金子打的小老虎,便連聲向江老太太道謝,嘴巴可甜著呢,哄得老太太笑不攏嘴。 江嫵心里還想著要同陳仲瞻說話,就四處轉(zhuǎn)悠,也不回去,一雙眼睛四周圍地轉(zhuǎn),似是對屏風(fēng)這邊的環(huán)境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陳叔矚見江嫵掛了一個大大的五毒香包晃來晃去的,又想起春日宴那天江嫵從樓道摔了下去,就想過去問問。 “嫵姐兒,你莫不是摔了傻了罷,怎戴了這般大的香包來。” “陳叔矚你不會說話就莫要說話!怎說得這般不中聽呢!”江嫵被陳叔矚不經(jīng)腦袋的話氣得發(fā)鼓。 “誒誒誒你這姑娘家怎這般無禮!竟直呼別人的名字?!标愂宀氂X得自己只是關(guān)心地問一句,江嫵就直呼其名說他不會說話,遂氣氣地說了江嫵一句,便扭了頭,不理江嫵。 江嫵實是無法理解陳叔矚,也扭了頭,拿了桌上的五毒餅,又咬了起來。 陳仲瞻同一群人寒暄完,才往江嫵這邊來。 就見江嫵與陳叔矚雖站在一起,卻互不搭理。 陳仲瞻便知定是兩人又一言不合鬧了脾氣。 “嫵姐兒,上次在樓道摔得可疼?都摔著哪兒了?”陳仲瞻走到江嫵跟前,蹲坐在腳后跟上,同江嫵說話。 江嫵聽了是陳仲瞻的聲,便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氣鼓鼓地同陳叔矚說:“你瞧瞧你二哥哥!他這樣說話才中聽!你說你一上來就問我是不是摔傻了?你看看誰這么說話呢?真的是!” “我是說的不中聽,那你看誰又像你這般直呼別人名兒的!”陳叔矚倒是認(rèn)了錯,但又氣著江嫵,不肯全低了頭。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跟陳家三哥哥頑了。”江嫵說完,重新從碟子里挑了一個好看的五毒餅給陳仲瞻。 陳叔矚聽了,立時笑得眼睛發(fā)亮地轉(zhuǎn)過頭來,“五meimei,你剛剛可是叫我三哥哥啦!” 江嫵不做聲,又偏了偏頭,不看陳叔矚。 惹得陳叔矚發(fā)急,一直湊到江嫵跟前問,“是不是!是不是!你叫我哥哥了!” 陳叔矚倒是把方才的小氣鬧架全拋于腦后,忘了個遍,直哄著江嫵頑。 江嫵被陳叔矚煩的不行,連連皺眉,剛想走開,就被陳仲瞻抱著站了起來。 “三弟莫煩著嫵姐兒,等我問過妧姐兒在說。” 陳仲瞻同陳叔矚說了一句,陳叔矚就不追著嫵姐兒問了,乖巧地點了頭,便跑去同鋮哥兒他們炫耀。 “嫵姐兒可有什么想要的,說來你摔那一下,想來應(yīng)是我喊的那一聲所致。這些日子,也不便去探病,我實是心中有愧?!?/br> 陳仲瞻眼眉中皆透露出真情實感的疚意。 江嫵聽了也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被男色所惑,更是不敢占陳仲瞻便宜。 遂假裝思忖一番,便開口道,“無甚想要的,況我也無甚大礙,聽說哥哥想要去山東抗倭?”話頭一轉(zhuǎn),將話又拋到了陳仲瞻身上。 陳仲瞻笑了笑,有些無力道:“倒是想去,但家中想必是不會放心讓我去的。怕是得再等上幾年。” 江嫵思忖了許久,才整了些話,“哥哥年紀(jì)還小,還是將武藝練得精些再去才好。這戰(zhàn)場兇險,哥哥去了也要多加小心。您還這般年輕,無須急的?!?/br> 陳仲瞻聽了江嫵的話,便輕輕低笑起來。 江嫵不明所以,“哥哥笑甚,我說的你可要放在心上啊,這戰(zhàn)場都是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的,不知有多兇險呢?!?/br> 陳仲瞻笑著點頭,“你方才怎的用‘您’這樣的字同我說起話來,真是好不習(xí)慣,莫非小孩子都這般有趣?” 江嫵言談之間不自覺地將前世陳仲瞻同今世陳仲瞻當(dāng)成了同一人,說話時總會不經(jīng)意地露出些敬意來。 江嫵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又瞥到屏風(fēng)那頭隱隱約約映出來的月白青蔥色云天水漾留仙裙。 遂有些促狹地同陳仲瞻說,“哥哥,你指腹為婚的新娘子在屏風(fēng)那邊呢。我方才瞧著了,真真是極好看的,像仙女兒一般?!?/br> “你說的是林家姑娘吧?我倒是真的很多年沒見過她了。” 陳仲瞻語氣中淺淺地夾帶了一絲悵然,江嫵聽了卻有些不以為然。 心想,你們現(xiàn)不過八歲,男女七歲不同席,不過才一年不見,便說許多年未見過了,真真是同話本里說的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哥哥羞不羞啊,不過才一年未見,莫不是相思成疾了?!苯瓔硴u了搖頭又侃了陳仲瞻一句。 “你個促狹鬼,小小年紀(jì)說什么相思啊,凈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 陳仲瞻見江嫵都有心情開頑笑了,就把江嫵放了下來。拉著江嫵到鋮哥兒那兒去了。 婠姐兒一定了親,江大奶奶便派人去定國公府送了信。大秦氏知道后頗為不甘,因著府中事忙,遂無法過江府與江大奶奶深談。 這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遞上了枕頭。 被大秦氏逮住了時機(jī),拉著江大奶奶在一旁談了起來。 “既然婠姐兒定了人家了,我看妧姐兒也不錯,模樣嬌俏明艷的,談吐也大方,看著是個有主張的,春日宴那天瞧著是深得老太太的心?!?/br> 大秦氏一心想同自家meimei親上加親,況且文臣之家向來是大秦氏的首選,故此又問起妧姐兒來。 春日宴那天因著大秦氏先行離開了,未曾得知妧姐兒拍桌而起的事。江大奶奶本著一府事一府畢,不外揚的原則,就未在信中同大秦氏講。 但如今大秦氏對相看妧姐兒這件事露了些意思出來,江大奶奶權(quán)衡兩方,遂還是決計同大秦氏坦言相告。 江大奶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