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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到底,誠心實意道:“晚生盧定云拜見君先生。君先生踔絕之能,七步之才,晚生仰慕已久?!?/br>抬頭,他一雙眼睛直直望向君墨清,蒼白的面頰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整個人仿佛一瞬間便鮮活起來。君墨清溫潤一笑,輕描淡寫道:“盧公子過譽了?!?/br>盧定云搖頭,忽然道:“先生怎么一個人到此?”“我此刻不過一介布衣,自然不需太多仆從。”君墨清回答:“算著你們差不多該到了,便來湊個運氣,沒想到竟真遇到了?!?/br>梁文昊趕緊不甘寂寞地插嘴:“君師父,你住哪兒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君墨清眸光一轉(zhuǎn),似乎有些為難道:“只是我的行李還在他處。別的倒也罷了,隨身的書多是珍貴孤本,卻不想假手粗人搬運……”盧定云:“晚生去!”君墨清皺眉道:“東西頗有些分量,盧公子的身體怕是……不過這里也確實只有盧公子方能讓我放心……”盧定云一聽,愉悅地都要飛起來了,立刻表示一定完成組織交給他的任務(wù),屁顛屁顛就跑走了。君墨清微笑著看他離開,轉(zhuǎn)身跟著梁文昊進(jìn)城,經(jīng)過我身邊時,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輕聲道:“戰(zhàn)玄,你看我這才叫欺負(fù)人呢。”我:……一物降一物,上天饒過誰。毒舌算什么,遇到腹黑他一樣都得跪。☆、第39章影衛(wèi)很蕭瑟不愧是晉渣的老師,腹黑的祖宗,縱然外表擢秀儒雅,實際都和謙謙君子差上十萬八千里,盧定云看來要自求多福了。但是很奇怪,君墨清不認(rèn)識盧定云,原本沒道理一見面便為難他的。話又說回來,君墨清也不認(rèn)識我,卻也很是熟稔地直接報出了我的名字。討厭盧定云又認(rèn)識我和君墨清的……我瞇眼想了想。果然這還是晉王做了什么安排吧。他大概仍舊不放心梁文昊,便托了自己的老師前來幫襯,順便教訓(xùn)一下看不順眼的盧定云……當(dāng)然也可能是反一反……咳咳,不管目的是什么,君墨清都應(yīng)該是晉王的人,恩,來自同一個窩的大尾巴狼。“阿玄?!睉?zhàn)白同我一起牽著馬,慢騰騰地并排走在梁文昊與君墨清身后,忽然好奇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靠,我一張冰山臉又戴了面具你居然看得出我在走神,這么心有靈犀我們攪基算了。見我不回答,戰(zhàn)白也沒什么感覺,很習(xí)慣地晃著腦袋頗為憧憬地自言自語道:“君墨清聽說是主子和小侯爺?shù)睦蠋?,是不是特別,那什么,學(xué)富五車?學(xué)問比小侯爺要好吧?!?/br>梁文昊軍旅出身,耳力過人,一聽老婆有要被拐走的跡象,立刻回過頭來,湊到戰(zhàn)白身邊,把我擠到一邊,輕聲開口道:“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嘛,我現(xiàn)在學(xué)問可比他好多了。不說別的,他看過的書就沒有我多?!?/br>戰(zhàn)白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真的?比如說?”梁文昊干咳幾聲,望天望地,半晌憋出一句:“他就沒怎么看過春宮圖?!?/br>我:……戰(zhàn)白:……“春宮圖為師倒確實沒看過幾本。”君墨清側(cè)過頭來,柔和一笑:“不如文昊你借我一些,讓我也能拜讀一二……我可記得,你似是藏了本特別喜歡的在自己床底下?”梁文昊沒骨氣地干笑幾聲,忽然忖掌大聲道:“喝酒!君師父,許久不見我這就請你喝一杯,在永康最好的酒樓!”君墨清笑容不變,淡淡道:“倒用不著你做東了?!?/br>梁文昊聞言略一怔愣,正想問他什么意思,急促的腳步聲卻打斷了他的話頭。我們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迎了過來,領(lǐng)頭的正是全副衣冠的知府華為然。除了承宣布政司使葛軒同外,汾州主事的幾名官員差不多都到場了,跟聞到味兒的蒼蠅一般涎著臉圍在梁小侯爺?shù)纳磉叀?/br>“小侯爺,下官有失遠(yuǎn)迎?!比A為然殷切地躬身拱手道:“下官已在聚賢樓備下薄宴,請小侯爺務(wù)必賞光?!?/br>“你這迎得也夠遠(yuǎn)了?!绷何年幻冀翘袅颂?,忽然哈哈一笑,便轉(zhuǎn)向君墨清:“君師父,這聚賢樓的酒菜如何?”君墨清緩緩道:“遠(yuǎn)近聞名,甚是不錯?!?/br>梁文昊便玩笑似地沖著華為然撫掌嘆道:“我在大漠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呆得久了,倒連怎么吃喝玩樂都快忘了,正好跟著你這富得流油的汾州知府見見世面?!?/br>梁文昊在寧安有兩點很出名,一是他二,二是他非常二。但這當(dāng)口,他說的這句話還是由不得別人不多想。汾州正在遭災(zāi),這本地父母官卻是富得流油,整日吃喝玩樂,梁文昊此話半真半假,似是隨口,又像是諷刺。華為然因為摸不清他的底,雖是低頭唯唯諾諾地應(yīng)著,心下卻是一驚,此刻連笑容也勉強了幾分,只暗自揣摩著。怎么傳聞里扶不上墻的梁小侯爺,竟是位厲害人物不成?其實不只是他,我和我的小伙伴們也都驚呆了。我大二貨居然這么有boss風(fēng)范!“哈哈哈哈那還等什么,我想著吃汾州的烤乳鴿很久了。”下一秒梁文昊卻又哥倆好地搭住華為然的肩膀,沒心沒肺地笑道:“算起來我們還是親戚,你可不能小氣,至少也上個十盤八盤的啊?!?/br>我:……梁二貨的boss風(fēng)范神馬的,才多久啊就給一鍵還原了。華為然微微松了口氣,立刻給旁邊的人打了個顏色,隨即對著梁文昊笑笑:“小侯爺放心,美食自然是少不了的,這聚賢樓的乳鴿可是一絕,且后面就是佘山,憑欄遠(yuǎn)眺,空山花草香,美食美景正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梁文昊滿意地點點頭,我們便跟著華為然去了聚賢樓。事實證明,汾州知府是個相當(dāng)靠譜的人,說有美食美景那就絕不打折,并且買二送一,出血大放送,附贈美人一枚柔柔弱弱地在飯桌旁彈琴唱著曲子。我與戰(zhàn)白自然而然地按著習(xí)慣找了個陰暗少有人注意的地方站好,見梁文昊將上首讓給君墨清,自己大大方方地找了個位子坐下,歪頭看了那美人一眼,爽朗大笑道:“你倒是有心,知道我喜歡美人,等回了寧安,我定然在老爺子面前多上說你幾句好話?!?/br>華為然臉上應(yīng)景地浮上一層喜色,笑著開口:“小侯爺喜歡就行?!?/br>梁文昊卻是忽的面色一凝,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淡淡道:“你猜我心思沒什么,可猜錯了可就不大好了?!?/br>華為然表情一僵,冷汗倏得便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就要站起來:“小侯爺,下官……”梁文昊一把按住他,目光凌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