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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展開之后看著上面的枯梅枝發(fā)了好久的呆。到了下午,千嵐果然回來了,從王府回來,就一路趕回了溫宅。他一進(jìn)府,管家就和他說了中午時分煙霞過來的事情。“夫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說先行去和少爺說一聲,她竟有些生氣,直接就自己走去找少爺了?!?/br>千嵐聽了,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么?”“喲,這個主子們談話,我們做奴才的還能去偷聽不成?”千嵐看了管家一眼,不再多說什么,但是問了一句,“少爺人呢?”“午飯也沒有吃,正在屋子里休息呢?!?/br>千嵐聽了,直接去了溫碧城的房間,外間還有丫鬟站著等著人醒過來的時候伺候,正打著瞌睡,聽見動靜見是千嵐進(jìn)來了,忙行了禮問好。穿過外室的門,他示意丫鬟們小點聲音,掀開了了內(nèi)室的簾子,果然看見溫碧城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千嵐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走到床前才輕輕彎下腰來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床邊是搭著溫碧城外衣的屏風(fēng),千嵐坐下身來,剛好遮住他的身子。他看了看溫碧城安靜的睡臉,心中覺得安穩(wěn)了許多,連日在外的奔波,心總是懸著,怕他又受到宮主什么懲罰,怕他被彥宗發(fā)現(xiàn)什么,怕此刻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熟悉的臉,這些天的勞累盡數(shù)消散。溫碧城醒過來的時候千嵐還在看著他發(fā)呆,直到溫碧城伸出手指抵上他的鼻尖,他才猛地睜大眼睛,清醒過來。溫碧城對他一笑,還帶著些剛睡醒的迷糊,道,“表哥,你回來了?”是許久不曾聽過的嬌懶的口氣。千嵐只被他那一聲表哥叫的心全軟了,握住他的手,道,“怎么又瘦了?”溫碧城眨了眨眼睛,抽回手道,“表哥才是呢。”千嵐垂下手來,道,“起來吧,我給你帶了東西?!?/br>溫碧城有了些精神,道,“好?!?/br>他說著就起了身,里衣沒有系好,一動便露出大半胸膛,他倒是不介意,全然忽略了千嵐突然尷尬起來的目光。千嵐別過臉去,腦子里倒是牢牢地記下了那一閃而過的雪白胸膛和若隱若現(xiàn)的茱萸。作者有話要說:☆、第45章天還大早,遠(yuǎn)方是魚肚白的天際,有人穿過地平線一般策馬而來,誰也看不清他的身影。塵沙被馬蹄踏起,風(fēng)吹起,模糊了所有的景象。早飯溫碧城是和千嵐一起吃的,他吃的津津有味,慢條斯理,千嵐也慢條斯理的看著他,看的津津又味。看了片刻,千嵐才想起來什么問道,“昨日忘了問你,回去可曾碰到什么麻煩?”溫碧城道,“應(yīng)該是沒有。第二日你派人作我的打扮,駕車去了閩陽,而后我去問了非天陽,去的馬車后面果然跟了人。他們查探了一番,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便又回去了。”千嵐道,“你也是膽子太大,就那樣叫人到了川谷的路口?!?/br>溫碧城笑了笑,道,“他們?nèi)羰钦娴陌l(fā)現(xiàn)了什么,回去稟報了彥宗,我就此和他西寧王爺翻臉,你不是更高興?”千嵐看了看他,平靜的道,“我倒是真的希望那一天早點來?!?/br>溫碧城笑了笑,又繼續(xù)吃了起來。吃罷早飯溫碧城獨(dú)自一人騎了馬去軍營,到了那邊已是不早,按照常理,這個時間彥宗是早來了的,最近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彥宗倒是常常不會過來了。他四處看了看,看到一位教頭,知他和蔣方比較熟悉,便走過去故作隨意的問道,“怎么蔣侍衛(wèi)今天也沒有來么?”“是啊,蔣侍衛(wèi)最近是來的比較少,許是王爺有什么事分派他去做吧?!?/br>溫碧城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是了?!?/br>他一面同那人走著,一面問道,“今年秋天,又該招納新兵了?”教頭答道,“咱們這里招兵也不過是個形式,招多少,也是皇上說了算,皇上不發(fā)話,王爺哪里能夠隨隨便便擴(kuò)充軍隊?皇上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下過征兵令了,看樣子,若是沒有戰(zhàn)事起,老的不退,新的不招,我們這些人兒能夠在軍營里養(yǎng)老了?!?/br>那教頭頗為自嘲的一笑,他們被皇上派到西寧,與其說是護(hù)一方安平,倒不如說是形成一種束縛之力,他們?yōu)閺┳谒?,使彥宗為皇上所用?/br>他們明白的道理,彥宗又豈會不明白。若不是溫碧城要到軍營中來,彥宗幾乎一年也不會來幾次。當(dāng)年隨彥宗而來的兵士最小的都已經(jīng)二十大幾歲了,多的是三十幾歲的,在一個地方空耗了近十年的光陰,沒有戰(zhàn)事,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是回家的那一天,也無法成家立業(yè),所有人都覺得生活毫無希望。溫碧城再軍營里呆了幾個月,對此也有所感。只是他不信。他不信彥宗就心甘情愿做個富貴閑人西寧王爺,放任自己的軍隊至此地步,雖然虎符一分為二,他和德宗各執(zhí)一份,彥宗并不能享有對這一萬大軍絕對的控制權(quán),但是起碼他還是有一半的權(quán)力。不是溫碧城想得太多,而是任誰都不能相信一個差一點就君臨天下的人能夠徹底的放棄對絕對權(quán)力的追逐,身為一方之王而手中無卒,就這樣胸?zé)o大志嬉戲人世。他在軍營里偷偷的查檢了各種薄錄,也四處走動打聽,倒是什么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溫碧城想起來他剛進(jìn)西寧城時聽見過這樣的孩童傳唱的歌謠——西寧王,西寧王,享福不過西寧王,不打仗,不管事,金玉王城照樣住,吃不完,穿不完,子孫富貴無盡享,西寧王,西寧王,原來兄長是皇上。當(dāng)時他還和千嵐這樣說道,這個西寧王好本事,為了打消皇上的顧慮,竟叫人這樣編排自己。現(xiàn)在想來,若是彥宗真的如他這一年來日常所見,倒也和那歌謠也相差不遠(yuǎn)。可是那樣一個人,溫碧城擰了擰眉毛,自嘲似的一笑,“又怎么可能真的是這樣。”太陽慢慢的下了山,溫碧城心想彥宗今天該是不會來了,便尋了個理由,先行回來了。他這邊回去了,那邊彥宗還在新軍營處理軍務(wù)。蔣方拿了書信,急急忙忙的進(jìn)了營帳,將一個封起來的紙交給彥宗,道,“王爺,燕歸南飛鴿傳書過來了?!?/br>彥宗接了東西,用刀按照順序裁開,一張寫滿字的紙便完好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這種特殊的密封書信的法子,還是燕歸南告訴彥宗該怎么解的,蔣方在一旁看著,覺得很是神奇。心道,我家主子就是厲害。燕歸南在信中道,他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