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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來什么,不禁笑道:“貝貝,你可要小心,人資部把培訓(xùn)安排在現(xiàn)在,可沒安什么好心?!?/br>沈浚齊一頭霧水:“人資部怎么了?”陸桓說:“你們這些新進員工,要在年會上挑大梁了?!?/br>“……”沈浚齊五音不全,要他在年會上唱歌跳舞,太讓他為難。沈浚齊問:“能不參加嗎?”陸桓說;“能啊,當(dāng)了老板娘,沒人敢讓你上年會表演節(jié)目。”沈浚齊聽到老板娘這三個字就感覺臉上發(fā)熱。若是在兩三個月前,他大概還能接上兩句,說不定還能反過來撩一撩陸桓,可現(xiàn)在聽到這三個字,卻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尤其是從陸桓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兩個人已經(jīng)是合法的伴侶關(guān)系。陸桓換好拖鞋,把包和外套遞給李阿姨,回頭打算接沈浚齊脫下的風(fēng)衣時,發(fā)現(xiàn)了沈浚齊耳朵尖紅紅的。他順手摸了一下:“耳朵怎么了?”沈浚齊說:“溫差。”陸桓說:“嗯,溫差。”被看透了心思,沈浚齊更熱了。陸桓不介意給他更多熱度。晚飯過后,陸桓去書房處理公務(wù),沈浚齊窩在書房沙發(fā)上,拿著一本認真地抄著筆記,書是在陸桓的書房拿的,他前些日子看了一半,過了些天,竟然發(fā)現(xiàn)書房里又多了些新書,多是經(jīng)濟管理類的著作,還有一些科普讀物。書當(dāng)然是陸桓買給他的,不過從來沒有給他說過,書房就和他的衣柜一樣,某一天總會偷偷多出一些他需要的東西,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抄了會兒筆記,覺得累了,把書放在一邊,轉(zhuǎn)過身,下巴擱在沙發(fā)的靠背上,看著陸桓辦公。過了會兒,陸桓發(fā)現(xiàn)沈浚齊在看自己,放下手里的合同:“怎么了?”沈浚齊說:“吳秘書給我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我看看是不是這樣,要是真的,我也學(xué)學(xué)。”陸桓說:“貝貝,你還沒轉(zhuǎn)正就已經(jīng)是工作狂了,還需要跟我學(xué)?”沈浚齊說:“不好嗎?員工愛崗敬業(yè),你作為老板,應(yīng)該開心才對?!?/br>陸桓說:“那多努力,等你轉(zhuǎn)正后,把你調(diào)到新城港口的項目組,如果組建項目公司了,你就一起去項目公司?!?/br>沈浚齊:“???”陸桓沖他招了招手,讓他過去,沈浚齊乖乖站起來,走過去在陸桓懷里坐下。“有些事沒必要給陸楓說。”陸桓的手指點了點沈浚齊的鼻頭,“你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給我提,陸楓太忙,你找他沒用?!?/br>沈浚齊萬萬沒想到,自己想方設(shè)法想進項目公司,沒想到陸桓這么輕易就應(yīng)允了。他完全放下對自己的戒備了嗎?沈浚齊抬頭,他在陸桓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他以為自己卑劣,放、蕩,黑到底的壞,但是在陸桓眼里的自己,卻好似被襁褓包裹的嬰兒,需要保護,需要疼愛,需要一步步從毀滅打擊中站起來,再次面對這個世界。沈浚齊問:“可以嗎?”“嗯?”沈浚齊問:“我沒有選擇,只有一條路,等走完了,還有其他機會嗎?”陸桓扣住他的后腦勺,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嗓音里藏著他蓄了十年的溫柔:“有的,不論你走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后路?!?/br>沈浚齊怦然心動。他在睡前接到了焦琴的電話。鐘樂明即使沒有讓她看到那張照片,她還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同事們討論著這張照片多浪漫,抓拍的角度多么討巧時,焦琴心里喜憂參半。她喜的是也許那個能讓沈浚齊幸福的人出現(xiàn)了,憂的卻是,這種不對等的關(guān)系,他們要如何才能走下去。沈浚齊欠的那一億三千萬,本來就不應(yīng)該由他來還,她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甚至每周開始買起了彩票,期盼著能中一筆錢,讓沈浚齊把錢還上。這通電話,是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后,才給沈浚齊打的。沈浚齊本來已經(jīng)打算刷牙睡覺了,看到電話號碼是焦琴,特意走出臥室,到窗邊接電話。焦琴問:“浚齊,你最近怎么樣?”沈浚齊說:“我最近很好,你呢?”焦琴說:“我也很好,浚齊,我在我同事那里看到一張照片……”還不等焦琴說完,沈浚齊便說:“嫂子,別擔(dān)心,這張照片拍下的時候我和陸桓都知道,沒關(guān)系的?!?/br>焦琴說:“我知道,浚齊,我知道陸總對你好,他不會讓這張照片對你產(chǎn)生負面影響。”沈浚齊笑著說:“是的,他真的很好?!?/br>焦琴問:“浚齊,你喜歡他嗎?”沈浚齊沒想到焦琴特意打開這個電話,竟然是這個問題。”嫂子,為什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焦琴說:“浚齊,如果你喜歡他,就忘掉俊杰和爸爸身上發(fā)生的事,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br>沈浚齊怔了一下,說:“嫂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焦琴說:“浚齊,我們是家人,你有些事情能給鐘樂明說,為什么不給我說?!?/br>沈浚齊那邊沒了聲音。焦琴知道自己說得太直白,沈浚齊恐怕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于是耐心地等,等到實在心急,又說了一句:“浚齊,我看得出來,你對他也是有感情的?!?/br>沈浚齊的聲音這才緩緩從另一邊傳過來。”嫂子,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如果還有機會,我想和他在一起?!?/br>他終于還是被陸桓的懷抱融化了。在自我否定和絕望中掙扎了那么久,陸桓的溫柔讓他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希望。只有一點點,但是沈浚齊不想再騙自己。焦琴說:“浚齊,現(xiàn)在就放下吧,真的,不必等一切結(jié)束,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你不要自己折磨自己?!?/br>沈浚齊說:“嫂子,我沒辦法放下,真的,我一閉眼就是一地的血,要不是有陸桓,大概我現(xiàn)在還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就算沒有那件事,但是哥從小對我的恩情深重,我不會讓他冤死。”焦琴很著急:“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呢!”沈浚齊說:“這不是固執(zhí),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焦琴氣他固執(zhí):“你又不姓沈!”作者有話要說:很多朋友天天都在評論里吊打三渣順便問我什么時候虐渣。這里說一下啦,虐渣肯定不會是貝貝出手,而是陸總,真相很快會被陸總知道,但是陸總不會這么輕易讓貝貝知道。有部法國片叫殺人的夏天,女主為了替母親復(fù)仇做了很多事,結(jié)果后來知道其實兇手很早被他父親殺掉后,精神就崩潰了。貝貝比這女主還慘點,人生從出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