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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不睡?”剛扯開的手轉(zhuǎn)眼又摸到了別的地方,不帶什么情`欲,不過像撫摸瓷器一樣的精心和緩慢,每觸及一處,南九就緊張的繃起了身子。漠之塵感覺著手下跳動的肌rou,笑道,“等你呢,睡不著?!?/br>他的手指在南九的身上畫著圈,一圈兩圈撓的人發(fā)癢,南九開玩笑的氣說,“別摸了,再摸我就忍不住了。”漠之塵果然停住了,卻將他攬貼的更緊,話里作出一副無奈,“那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br>南九直接掐了他的手,笑罵他傷都沒好就這么沒正經(jīng)。笑鬧了一會,南九忽然沉靜下來,五指扣上漠之塵攬著他的手,略帶疑惑的問他,“漠之塵,你除了有張鍍金的臉,就只剩數(shù)都數(shù)不完的仇家了,你說我到底是為什么喜歡你呢?”“你問我?”漠之塵道。“因?yàn)槲也恢?。”南九誠實(shí)的回答,轉(zhuǎn)而換了說法,“那就問個你知道的,你為什么喜歡我?”漠之塵俯在南九的頸上嗅著他身上清淡的皂角香,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蹦暇艣]有言語,手指輕輕摩挲著漠之塵掌心里的薄繭。看不見南九的表情,也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情,漠之塵只好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這很重要?”“不重要?!?/br>黑暗里,僅僅靠聲音,漠之塵分辨不出南九這句“不重要”是真心還是假意。以前漠之塵沒說出一句喜歡的時候,倒還沒這么拘謹(jǐn)過,現(xiàn)在雙方敞開了、亮堂了,往后就不再是單方的思念,而是兩人的經(jīng)營,反倒有些忐忑。良久,南九輕笑一聲,腦袋輕輕蹭著他,“不重要,只是很奇妙?!?/br>漠之塵心里一松,長吁一口氣,應(yīng)道,“嗯,很奇妙?!?/br>兩人背腹相貼著,大半夜的講了好多話,以前沒好意思說和沒敢說的,統(tǒng)統(tǒng)講了出來。結(jié)果臥談會開的太晚,第二天,兩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了以后又是心動難耐,窩在床上溫存了半天,連圖依悄悄溜進(jìn)了屋里也沒發(fā)覺。“小五毒!”林生追著跟了進(jìn)來,叫道,“叫你不要亂闖!”圖依立刻回頭豎著手指“噓——”了一聲。南九警惕的把漠之塵的頭按到了床上,拿被子一把遮住了他的腦袋。“嘖嘖嘖,中原人還是很開放的嘛。”見被發(fā)現(xiàn)了,圖依笑著嘆道。林生卻沒她那么鎮(zhèn)定,一步追進(jìn)來時就見到南九和人在床上糾纏著,雖然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模樣,但重點(diǎn)是,那人是個男人!至于在干什么,林生實(shí)在沒臉說的出口,驚的連舌頭都打結(jié)了,指著他們道,“師叔大發(fā)慈悲救了你們,你們、你們卻做這般傷風(fēng)敗俗的事,毀我萬花清修之地!”南九十分憂郁,怎么一回兩回的,都被這對“正直的”師叔侄瞧見呢。漠之塵從被子下鉆了出來,藏在南九的背后攀上他的肩,只露出了半只眼睛望著門口氣勢洶洶的林生,張口咬了一下嘴邊的后頸rou,直嚇的南九一聲驚呼。漠之塵又舔了兩口,笑道,“小大夫,難道你還要一直看下去麼?”林生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你你”的半天“你”不出來。最后詞窮的又丟了一句傷風(fēng)敗俗,拉起圖依的手把她拽了出去。只聽圖依邊被扯著邊喊,“哎哎你放開我啊我還沒看夠呢!”林生回她,“不許看,少兒不宜!”“你才少兒!我是個子矮又不是低智!”圖依氣道。南九更是憂郁了,這群人怎么都嫌不夠亂呢。回頭又把漠之塵按到了床上,輕吼他一句“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敢動手動腳。”漠之塵不說只笑。然后南九穿戴整齊了出去見圖依。圖依看見南九出來了,卻好奇的望著他的身后。南九擋了她的視線道,“他害羞,不會出來的?!?/br>“哦?!眻D依失望。“你溜了那么長時間,終于想起來我了?”南九說。圖依仰頭指著林生笑,“我在跟他學(xué)習(xí)中原醫(yī)術(shù),你不知道,他唰唰唰的一把又細(xì)又長的銀針,扎的可好了!還有還有,他還會畫畫,他們這有一大片的花海,還有好多的仙鹿,他都能畫下來……”林生別的沒學(xué),就學(xué)了他師叔一副冷清的模樣。但如今被狠狠的夸了,且從各個角度,直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漸漸的面上也掛不住冰了,大男孩一樣的有些羞赧的笑。南九看著他倆,哪里還是那天在萬花谷門口拌嘴吵架的冤家。一夸起來就沒完,南九頗不忍心的打斷她道,“你到底來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信你是來看望我們的?!?/br>圖依嘿嘿笑道,“就是來跟你告?zhèn)€別。我的呱太不小心吃了他屋里好多藥,我以后要跟著他還藥錢?!?/br>林生反駁說,“我不用你還?!?/br>“我們苗疆人做事敢作敢當(dāng),從來不虧欠誰的?!眻D依盯著林生,骨笛往胳膊下一夾,堅(jiān)持道,“你不讓我跟,那我就去給別人干活還錢?!?/br>“不許!”林生斷然道。“你這不許那不許的,到底幾個意思?”圖依歪著頭看他。“我……”南九扶額。“林生啊,你就從了她吧?!蹦暇藕苁巧埔獾膭袼?。圖依很是配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送走了圖依,南九深有感悟的嘆道,春天的花兒啊朵朵開,春天的草兒啊蹭蹭的長,春天的風(fēng)兒啊吹萬戶,春天的人兒啊真頭疼。回了屋,漠之塵問到,南九笑回說,“她是來昭告異性戀的勝利的?!蹦畨m半懂半矒。傍晚,沐白再次現(xiàn)身,卻是身后拖著一把被廢畫紙厚厚卷起來的重劍,可憐的長風(fēng)重劍,因?yàn)檎J(rèn)識度太高,就被那么包了起來。進(jìn)了屋,咣當(dāng)往地上一丟,冷言說,“他已好的差不多了,你們可以走了?!?/br>南九幾步把長風(fēng)夠回來,抱著問道,“什么叫差不多?”“他現(xiàn)在武功全廢,經(jīng)脈滯亂。若不治痊,日后定當(dāng)遇寒則全身冷痛不止。”沐白道,“但我這還差一味藥。”“什么藥?”南九急切。他答,“天寒草?!?/br>漠之塵重復(fù)確認(rèn)了一遍,“你說天寒草?”南九看了漠之塵一眼,見他神色凝重,遂問道,“那是什么東西?”天寒草,長在極寒冰山之巔,凝數(shù)年至陰的風(fēng)雪之勢生長而出的奇花。雖地處極寒,但其本性卻是恰溫不燥,是溫融經(jīng)脈助武大成的上品藥引。漠之塵向他解釋,南九卻沒大聽懂,唯一明白了一點(diǎn),“極寒……那就是昆侖會有?”“是昆侖腹地鮮為人至的冰崖才有?!便灏籽a(bǔ)充道。看著南九殷切的目光,漠之塵當(dāng)即沈道,“昆侖腹地太危險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