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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一直看著秦懷臻。秦懷臻點點頭當作懂了的樣子,繼續(xù)咬著燒餅。晏清像是松了一口氣,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了。一路可有可無的聊天總歸還是消磨了些時間,他們終于到了竹林,看見前面醉醺醺的人,有說有笑。隨行的侍者放下布囊,松了一口氣后從里面掏出圓形紅墊,分發(fā)給每一個人,而后又拿出生菜野rou,美酒佳釀,架起火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秦懷臻看著遠處的半圓房子,老嬤開門后就有兩個侍者舉著火把下去。晏清看見前面的門只有一扇,好像也沒有別的通路,而后發(fā)現(xiàn)又有吃的,正好自己也要說些事,于是搖了搖頭說:“我們?nèi)羰乾F(xiàn)在去了,那新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很有可能算到我們頭上?!?/br>“好....”秦懷臻望著遠處,新郎絲毫沒有去在意新娘的去向,而是大聲吆喝張羅來賓,抱著拳讓他們保佑自己生個狀元。而新娘也沒多在意,跟自己的姐妹聊得甚歡,炫耀著自己手上的蔻丹和頭上的金飾,時不時還捂著嘴笑。侍者走進秦懷臻他們,手里抱著一堆枯柴,麻利地點起火,放了些酒rou菜就識相地離去。秦懷臻低頭坐下,看著遠處眾人起著哄目送新娘下去,隨后就舉起酒杯繼續(xù)喝。晏清思慮半分,將扎起的頭發(fā)放下帶些小心翼翼地說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我都記得。”秦懷臻有些意外,但很快地說:“嗯,你繼續(xù)?!?/br>“我知道欠你一個解釋,做了那么多你們這里覺得不可置信,甚至是萬分厭惡的...”“那你講講為什么會突然做這種事?!鼻貞颜榈难劬α亮似饋恚话牒闷?,一半悸動。“我自出生以來就得了一種病,身邊的人也是四處尋覓解方,可終歸無果?!标糖鍑@了一口氣。“一到了晚上我可能就沒有之前的記憶,小時候聽別人說,我在黃昏過后的一個時辰無論在做什么都會立刻暈過去,直到第二天?!标糖蹇聪蚯貞颜椤?/br>“繼續(xù)說。”“那個時候我總會這樣,連我的父母都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力量不支,體弱,才會比一般人睡的時間長些,可是在近五六歲時,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再會暈過去,而是極度清醒,像換了個人一般,做一件事就會極度專注,甚至能持續(xù)一整晚?!?/br>“哈哈哈,那我能想象你小時候如果拉你去釣魚的話,大概能釣一筐吧?!鼻貞颜榈故秋@得很輕松。“那倒沒有,就是拿著一塊石頭蹲在角落,一直不停地來回磨它,晚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后就覺得很奇怪,叫我也沒有任何反應?!标糖寤?。秦懷臻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因為暫時想不到解決的法子,為了防止我累垮就只能買些藥粉強行讓我睡著,可到了后面,他們出去時忘記了交代,我也恰好忘了就沒有吃那些藥,等到他們回來時將屋子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我?!?/br>“那在哪里找到的?”秦懷臻幾乎是靠過來看著晏清,眼睛里充滿了好奇。晏清嘆著氣繼續(xù)說道:“后來在海島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我,那個時候天剛白,我躺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條死去的蛇,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動物,歪七倒八地死去,而我的另一只手還拿著沾血的匕首。”“后面呢?”“后來我的父母出海以后再也沒有歸回?!标糖鍖㈩^發(fā)擺過來,解開上衣轉(zhuǎn)過身,他的背上有一條手指寬,前臂長著烏黑色的痕跡,在頂端立著一個秦懷臻眼熟的劍柄。晏清伸手去拔過劍柄,周圍的皮rou因為長久的摩梭都變得麻木,一柄短劍現(xiàn)在了秦懷臻的眼前。“我昨天為什么沒看見.....”秦懷臻有些吃驚地問道。他的眼中突然現(xiàn)出一幕,潮汐退卻,黎明來即,晏清躺在沙地上,蜷縮反弓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叫喊的同時汩汩流出的鮮血滲濕了他的衣裳。“可能是昨天的月亮不亮吧?!标糖甯尚Φ馈?/br>“你當時疼嗎?”秦懷臻問道。“忘記了,還記得,在梯城那一次,我不是暈過去了嗎,隨著年齡增長,我有時候也不再這樣,自從那次醒后我就能漸漸和晚上的自己意識相連?!?/br>“你可真神奇?!鼻貞颜檫€是一臉不可置信。“是啊,就因為如此我身邊也沒多少親近的人?!标糖逍χ?。“那你想要有嗎?!鼻貞颜橥蝗恢v到。晏清抬眼看著他。“這位公子,你跟我講了這么多你的事,難道是想把它當作死前的最后交代嗎?”秦懷臻挑著眉。“沒有...”晏清愈想反駁。“那就對了,你說你昨天還記得,可你還是這樣做了,我不管你有沒有阻止的能力,可事已至此,那么我想問你了?!?/br>“什么?”“晏清。”秦懷臻望著晏清,神情是往日里從未見過的認真。“那日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雖然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什么也沒說,但我以為你明白,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秦懷臻說完這句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雖然我與很多女子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我認定一個人就永遠不會改變?!?/br>晏清的神色有些愕然,嘴巴微張,似乎要說些什么,可還沒等他回應,秦懷臻的下一句話,讓他徹底亂了分寸。“所以,你認定我了嗎?”“你喜歡我嗎。”秦懷臻問。“喜歡?!标糖逡豢谝Фǎ磥硎窍铝撕艽蟮臎Q心。“什么時候?”秦懷臻歪著頭,想要得到答復。“很早很早的時候了,你丟給我刀片解繩子,你去參加宴會,你沖出無名山,還有很多都是?!标糖逵行﹫远ǖ阑卮鸬?。“記那么清楚,看是有備而來?!鼻貞颜檎f完也忍不住笑意看著晏清,二人沒有說話。“哈哈哈!”二人突然無理由地笑出了聲。他們就這么聊著,漫天的星星,角落的蟬鳴,盛夏的清涼,乘伴著輕笑,在回憶里永久都不會忘掉。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周圍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新郎見狀趕快吆喝兩個侍者下去瞧瞧,轉(zhuǎn)個背拿起酒杯安撫那些賓客。“?。。?!”一聲慘叫連連從下面?zhèn)鱽?,伴著悠長的回聲。“怎么了??!”新郎皺著眉對門口大吼。“少.....少夫人...死了!”門里傳來了聲音。“什么?”新郎掄起袖子就準備往里去,眾人拉住他忙擺頭,其中一個人沖著門口吼。“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抬上來!”不久后就傳來了略顯沉累的腳踏聲,燭光照亮了他們的身影,離到門外幾米